仿佛多停留一秒都嫌脏。
三年了。
我一直以为沈确是生性冷漠。
可照片里，他轻吻那人时的动作不是这样的。
我闭了闭眼，按捺住心底的情绪，声音却不自觉地拔高:
你别管嘉澍比你会照顾人……
手腕突然被攥住。
沈确的掌心滚烫，青筋凸起，却小心控制着力道。
我转过身，对上沈确那双沉沉的眼。
他冷着脸将西装外套落在我肩上:
戚禾，但别让两家的体面再碎一次。
体面。
这个词像把钝刀，缓慢地割开结痂的伤口。
在照片里，那个女人躲在他怀里，被他护得密不透风。
他多体面啊。
我甩开他的手，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得死死的。
生疼，但我脸上却扬起了笑:
怕难堪啊，那离婚好了。
我声音尖锐却又发着颤。
离婚两个字就这么轻飘飘地浮在空气中。
我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心碎欲裂。
更像是，一种摘下镣铐的解脱感。
沈确似乎僵住了。
他眼底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冷笑: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房门被摔得震响时，我看着抽屉里被揉皱的照片发呆。
那是我和沈确唯一的一张合照——
毕业典礼那天，他替我拨开被风吹乱的刘海。
眼底有来不及藏好的温柔。
算了。
3.
书房里，我翻着林嘉澍的资料。
我妈的话在耳边回响:
他是你柳姨的儿子……她竟然到死都不曾来找过我……
柳姨曾是我妈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妈嫁进了戚家，柳姨却跟着她的家教老师私奔了。
从此天各一方。
再次得知柳姨的消息时，是她的丈夫贩毒***，而她也跳江了。
在只有一个男孩守灵的灵堂上，我妈险些哭岔了气。
她总觉得，当时她若多劝劝，柳姨是否不会是这个结局?
这孩子听话，长得有几分你柳姨的样子，你就当帮妈个忙，让他进沈氏混口饭吃……
林嘉澍确实很乖，低眉顺眼地喊我姐姐。
结婚的时候沈确给了我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塞个人进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本来想等沈确中午走的时候和他说的。
结果他今天破天荒地一直在家。
书房里开会没停过。
我只能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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