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鸳鸯双子佩
风公子作思索状,然后走到床边,把匣子里头的一个玉佩拿了出来,“可是这个?”
“正是不过是奴的一个佩身物件,也值得公子如此重视,竟花费金银只央它一个来处?”
风公子把玉佩拿在手上,仔仔细细的似是探究这个玉佩有何珍贵之处。
“敢问阁下,是从何处得到它?”
“记不得了,只知道是从小就在身边,不曾离过身,虽说是奴不值一提的物件,也请公子勿要夺人所好,它伴奴许久奴不愿割舍风公子莫要误会,我此番前来,并没有想要公子身上的玉佩的意思”裴珩昱迟疑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里想问的那个问题,“公子可否告知年岁?”
风公子似是怔愣了一下,“奴一十有五了十五,这么说来,我还年长你一岁,风公子的名是哪几个字?”
“裴公子在问他人名姓之前,不自报家门吗?”
裴珩昱似是愣了,然后轻笑出声“我叫裴珩昱,风公子呢落尘,风落尘风自天上来,吹落到人间,风公子的倾世容颜如同是天上落下凡尘来的神仙,也算得是人如其名了。”
裴珩昱歪着头,看着风落尘笑的荡漾。
神仙?
可风取自随风漂流,无家可归之意。
落尘、落尘,原可以纵马驰天涯,西处为家,潇洒自得,可风落尘偏偏,自甘堕落,成为了权贵手中得刀剑,沦为了俗世凡尘里的污脏。
风落尘笑着摇了摇头,“裴公子的名才好,君子如珩,羽衣昱耀”风落尘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裴珩昱。
裴珩昱接过那杯茶抿了一口,只是笑笑未做否认。
“坐过来陪我聊聊吧,今夜不做他事,就只聊天喝茶听曲,如何?”
裴珩昱就着面前的茶壶,为两人倒了茶。
“今夜裴公子既然买了奴,自然是听裴公子的公子公子的听着实在见外,不如你唤我珩昱,我唤你落尘如何?”
“公子想要如何,那便如何”一抬眸,风落尘看见裴珩昱首勾勾的看着他。
风落尘笑着轻唤了声,“珩昱”。
“落尘是几时到这风月楼来的?”
“有个六七年了吧,时间太久,记不得了之前家里是做何事?”
“之前”,风落尘摇摇头,“自我有记忆起,就己经在这了”——裴珩昱好似要把风落尘全部身家与经历都打破砂锅问到底,与风落尘一夜畅聊,也不做其他,如他所言聊天喝茶听曲。
俩人聊到半夜,兴致高涨,一人抚琴,一人舞剑,频频到了天亮才肯罢休。
晨光微熹,窗外鸟儿鸣啼,裴珩昱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
风落尘站在窗户旁看着裴珩昱离开,首到看不见裴珩昱的身影才把窗户关上。
“你这么利用他,也不怕他日后知道,寒了故人的心~”长离蹲在房梁上笑看着窗户的方向。
“你一身轻功如此了得,不去想着怎么完成你的任务,怎的如此热衷于到我屋来做梁上君子管上我的事来了?”
风落尘在说话的间隙就把一根淬了毒的银针射向了长离。
长离翻身躲过,“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哎,你猜他认出来你没认出来如何,没认出来又如何嘶~他要没认出来,那你岂不是白费功夫?”
“你很闲?”
“小玖儿别这么无情嘛,哥哥只是关心关心你,再说那裴公子要来黎安城的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呢,你怎么学那中山狼忘恩负义呢”长离把脚勾在房梁上,整个身体倒立垂下来,脸正好在风落尘眼前。
“谁准你那么叫我”风落尘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刀,横切挥向长离。
长离的脚一使劲,又回到了房梁上蹲着,“小玖儿刚刚对那位裴公子掐着嗓子那么温声细语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么粗鲁的对哥哥又打又杀的你再不走,我就换把武器陪你好好玩玩走走走,马上就走,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孙员外七日后举家迁移到长安城,天子脚下想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你要动手最好在这七日内知道了”长离一只脚踏上窗户,又转过头来问,“故人相见不应该相拥相思,痛哭流涕,互诉多年辛苦与温情?
怎么你反倒要装作不认识?”
风落尘转头去拿放在桌子上的剑,一个转身的功夫,长离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绵长又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风落尘放下剑坐在床边上,拿着鸳鸯双子佩摩挲。
鸳鸯双子佩乃是皇家之物,长公主当年的嫁妆,当初还是裴珩昱亲手给他的,又怎么会是不值一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