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王铁柱父子活活打死。
可她不知道——我重生了,而且记得支书爱人最恨偷汉子的狐狸精。
哦,对了,姐姐那条绣了名字的裤衩,还在支书被窝里呢!
1,"小满,发啥癔症呢?
趁热把红糖水喝了!
"这声音像根生锈的钉子扎进我耳膜,我猛地睁开眼。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我姐周小娟那张抹了雪花膏的脸在煤油灯下泛着油光。
她手里端着那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红糖水的热气混着她身上的蛤蜊油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
我下意识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的,不是做梦。
再低头看手,指甲缝里干干净净,没有常年干活留下的黑泥和裂口。
灶台边上的黄历显示1970年4月12日,正是我十八岁那年。
老天爷开眼,我真重活了一回!
上辈子的记忆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往脑子里灌。
就是今天,我姐在这红糖水里下了安眠药,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王铁柱炕上,衣裳都被扯成了破布条。
全村老少都看见了,爹娘为了保全名声,硬是让我替她嫁了过去。
"磨蹭啥呢?
再不喝该凉了。
"她把缸子又往我眼前递了递。
我瞧见她眼角那抹算计,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2,她今天特意梳了两条油光水滑的麻花辫,辫梢系着红头绳,衬得那张瓜子脸更白了。
我接过缸子假装要喝,突然指着她身后:"姐,你后襟上沾的啥?
像是鸡屎。
""哪儿?
"她慌忙扭头去看。
趁这工夫,我手腕一翻,把红糖水全倒进了灶台边的老鼠洞里。
在王家挨打那些年,我早练就了这手偷梁换柱的本事。
"死妮子眼瘸了?
"她转回来瞪我。
"兴许是影子晃的。
"我咂巴着嘴把空缸子还她,"真甜,谢谢姐。
"我姐嘴角抽了抽,跑到堂屋拿出件藏蓝色毛衣塞给我:"喏,给铁柱哥送去,我新织的。
"毛衣上还带着樟脑丸的味儿,领口用红线绣着"铁柱"俩字。
我心头冷笑。
果然还是这招,先下药再支使我去王家,等药劲儿上来..."姐,你自个儿织的毛衣,咋不亲自送去?
"我故意问道,手指摩挲着毛衣上细密的针脚。
这手艺确实比我强,难怪上辈子爹娘总夸她。
周小娟脸色顿时变了。
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