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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鞭子般抽打着上海滩的夜。

租界边缘的法兰西银行后巷,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几乎盖过了潮湿的泥腥。

那辆本该坚固如移动堡垒的装甲运钞车,此刻像被巨兽撕扯过的猎物,侧翻在污浊的积水里。

车门被某种可怕的力量从内部炸开,扭曲的钢板狰狞地翻卷着,露出黑洞洞的、冒着丝丝余烟的内腔。

几具穿着银行制服或押运员服装的尸体,以各种不自然的姿势散落在车旁,暗红的血被雨水冲刷着,汇成一道道蜿蜒的小溪,流入路边阴沟的格栅,发出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汩汩声。

警笛声由远及近,凄厉地切割着雨幕,红蓝两色的警灯光芒在湿漉漉的墙壁和地面上疯狂跳动,给这屠宰场般的景象增添了几分光怪陆离。

巡捕们脸色煞白,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在探长张胖子嘶哑的吼叫声中,手忙脚乱地拉起警戒的黄色绳索。

雨水顺着他们油布雨衣的帽檐不断滴落。

我,沈墨白,没有打伞,黑色的风衣早已湿透,沉重地贴在身上。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带来刺骨的寒意,但我几乎感觉不到。

我蹲在运钞车残骸旁,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一具劫匪尸体身下湿透的粗布衣料。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而坚硬。

借着巡捕慌乱晃动的电筒光柱,我看清了——那尸体***的脖颈侧面,靠近发际线的位置,赫然烙印着一个模糊却异常熟悉的图案:一只振翅欲飞的鹰隼轮廓。

这是只有经历过最严苛训练的精锐部队成员才有的隐秘标识。

这已经是三个月内,上海滩发生的第三起银行劫案了。

前两次发生在公共租界的汇丰和日资的正金银行,劫匪如鬼魅般出现,又带着巨额金条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一次,他们的行动都精准、冷酷、高效得令人窒息,撤退路线规划得天衣无缝,绝非寻常悍匪所能为。

现场留下的弹壳,全是清一色、保养得锃光瓦亮的美制汤姆森冲锋枪弹壳,这种火力,这种纪律性……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直刺我的神经。

“墨白兄!”

张胖子气喘吁吁地挤过来,雨水把他那张胖脸冲得油亮,小眼睛里满是惊惶和后怕,“又是这帮天杀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