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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宁这边的会诊还没有结束,等她看到靳北宸的消息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她给靳北宸回复了个“好”字。

下班时,她换好衣服后先去了住院部楼下的水果店。

琳琅满目的水果让周以宁对着货架发怔。

最后挑了些贵的好消化的水果装在果篮里。

推开病房门时,靳爷爷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老花眼镜滑到鼻尖。

见到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报纸,老人浑浊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孙媳妇来了!”

周以宁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抱歉爷爷,刚刚忙完,应该早些来看您的。不知道您爱吃什么,我就挑了一些好消化的。”

不管她和靳北宸如何协议婚姻,如果知道他爷爷住院,自己也应该先来看一下,毕竟从小靳爷爷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你买的,爷爷都爱吃。要怪就怪这臭小子,不早些告诉我。丫头你和爷爷说,是不是北宸欺负你了?你别怕,爷爷给你做主。”

靳爷爷一副要打靳北宸的样子。

周以宁笑着安抚靳爷爷,“没有爷爷,阿宸对我很好,我最近手术比较多,阿宸怕我担心您,就先没和我说您住院。”

靳北宸在听到那句阿宸时,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他从未想过,从周以宁口中唤出这个称呼竟这般蛊惑人心。

靳爷爷听到周以宁的解释,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菊花。

他拍了拍床边空出的位置:“来,丫头,坐这儿。让爷爷好好看看你。你爸爸身体怎么样?”

周以宁乖巧地坐在靳爷爷指定的位置:“我爸爸挺好的,昨天我们刚回去看了我爸爸...”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忙了。北宸这小子也是,整天就知道工作,连自己媳妇都顾不上。”

沙发上的身影微微一僵。

周以宁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靳北宸放下茶杯,走到病床另一侧:“爷爷,您该吃药了。”

“吃吃吃,就知道让我吃药。”

靳爷爷不满地嘟囔,还是乖乖接过孙子递来的药片和水杯,“丫头啊,你看看他,整天板着张脸,也不知道随了谁。”

周以宁忍不住轻笑出声,却在接触到靳北宸深邃的目光时迅速收敛。

“我出去打个电话。”靳北宸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周以宁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靳爷爷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丫头,跟爷爷说实话,你们真的领证结婚了?”

“是真的爷爷,阿宸没有给您看过结婚证吗?两本结婚证都被阿宸收起来了,他说他来保存呢!”周以宁故作娇羞的说。

靳老爷子觉得周以宁是个好孩子。怎么看都满意。

周以宁和靳北宸陪着靳爷爷吃过饭就回浅水湾了。

周以宁洗完澡出来时,发现靳北宸已经从另一个房间洗过澡出来了。

他熟练的拿起吹风机给周以宁吹头发。

头发吹干后,靳北宸从身后抱住了周以宁。

“老婆……我想吃肉。”

“晚饭不是有肉吗?我看你没怎么吃啊?”

靳北宸将她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此肉非彼肉……”

周以宁又被折腾到大半夜,她商量了几次,说明天有手术,靳北宸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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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早的来到了医院,腿还在发颤。

换上了白大褂,对着诊室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

这男人,属狗的,身上被他啃的都没有好地方,遮瑕都遮不住。

“周医生,早啊!”护士站的护士们热情地打招呼。

“早。”周以宁微笑着点头,接过病历本开始查房。

她站在6床旁,交代一下患者,准备一会儿的手术。

今天的两台手术对于周以宁来说,是常做的手术了。

手术室里,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周以宁就察觉到了异常。

“不对,”她盯着胸腔内异常膨隆的心包,“这不是简单的冠脉狭窄。”

麻醉师抬头看了眼监护仪:"血压开始掉了,85/50。"

周以宁迅速剪开心包,暗红色血液立刻喷涌而出——是心包填塞。

她用手指探查心脏后方,触到主动脉不正常的搏动。

“升主动脉夹层破裂。”

她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需要立即进行深低温停循环手术。”

手术室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诊断意味着什么。

死亡率高达90%的灾难性并发症。

“联系家属说一下情况,让家属签字。”周以宁一边紧急处理填塞一边说。

“女儿在门外,但...”护士回来时欲言又止,“她不相信是夹层,说要等她的自然疗法顾问。”

周以宁的手在无菌单下攥紧。她转向洗手护士:“准备体外循环,我去谈话。”

手术室自动门打开时,周以宁看到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正在走廊上直播:“...对,他们说是什么夹层,但爸爸进手术室前还好好的...”

“李大国家属?"周以宁打断她,“您父亲主动脉内膜撕裂,血液已经进入血管壁夹层,现在心包填塞,必须立即进行二次开胸手术。”

女人将手机镜头转向周以宁:“大家看,这就是要给我爸做第二次开胸的医生!”

她转向周以宁,眼神充满怀疑,“刚才不是说只是支架手术吗?怎么突然变成大手术了?”

周以宁指向墙上的电子钟:“从发现夹层到现在已经过去7分钟,每延迟一分钟手术,死亡率上升1%。这是新的手术同意书,请您...”

“等等!”女人后退一步,“我要先看CT报告!”

“来不及做CT了!我是直接看到主动脉破口的!现在需要您立即签字!”周以宁声音提高。

女人摇头:“不可能!网上说很多医生都会夸大病情骗手术费!我要等王教授...”

手术室门突然打开,住院医师冲出来:“周医生!患者室颤了!”

周以宁转身就往回跑,却被女人一把抓住手臂:“你们对我爸做了什么?!”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周以宁的手术服。

“放开!”周以宁挣脱开来,“您父亲心脏要停了!”

“不行!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们乱来!大家都录下来!这些医生要强行手术!”女人尖叫着挡在手术室门前,同时对着手机喊。

透过手术室玻璃窗,周以宁看到监护仪上紊乱的波形,看到同事们焦急等待的眼神。

她的视线在手术室和家属之间来回切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李女士,”周以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向监护仪,“看到那条绿色的线吗?那是您父亲的心跳,现在它快消失了。这个手术同意书...”

“我不签!你们就是想拿我爸做实验!我要转院!”女人歇斯底里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