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牛蛋等了好一会澡房的门才打开。
看到澡房里的景色，他两眼一下子变直，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澡房的门口边上，刘长生身上裹着一块大毛巾，毛巾下，冒着一个女人的头。
女人如娇羞的花儿，贴在刘长生的胸脯上，露出大半个香肩。
月光从窗口透进来，打在女人的香肩上，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滑如凝脂。
她怯生生看向他们，那含羞带怯的眼神里，氤氲着朦胧的气雾。
牛蛋对上女人那眼神，气血涌上心头，鼻子一热，流出鲜血。
他慌忙把鼻子的血擦干净。
小花很难受。
毛巾把两个人胳膊以下的身体，紧紧绑在一起。刘长生好似固化了一般，眼神瞪瞪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微不可见。
她想让刘长生催促牛蛋，让他看完赶紧走人。想着，手向刘长生的身体戳去，
小花对这么高的男人的身子部位没有实感，想戳刘长生的腰，一时戳错了部位。
指尖传来硬硬的触感。
这，这是……
小花惊悚看向刘长生。
正好对上刘长生震惊睁大的眼眸。
刘长生低下头，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看着小花，眼底充满了震惊，震惊过后，脸颊、身子……一下子升温，变得火热。
本就固化的身子更僵硬了。
见刘长生还没领悟自己意思，小花急得站立不安，却不敢再乱戳了。
一旁的牛蛋目光炯炯盯着小花。
他不搜，也不走，就看着她。
小花实在厌恶牛蛋这样的眼神，她双手勾着刘长生的脖子，娇滴滴道。
“长生哥，你让他快点搜，搜完赶紧走嘛，我身上没穿衣服，好冷啊。”
话是对刘长生说的，却在暗示牛蛋赶紧搜，搜完赶紧走。
女人娇柔入骨的魅音，让在场所有男人身子一震。
牛蛋猛咽口水，嫉妒看着贴在刘长生胸脯的小花，恨不得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怪不得这么久不开门。
原来在洗鸳鸯浴。
刘长生这闷葫芦，平时一天都不说几句话，玩得比他还花！
“长生哥，你让他快点嘛。”小花又道。
牛蛋这傻子，愣着干什么，检查完赶紧走人啊，她现在很尴尬的。
尤其是她明显感受到了刘长生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火热，僵硬，还有……
一个她不知道怎么描述的东西，正在抬起来，抵|住她腹部……
牛蛋并不急着走，他盯着小花，淫光微闪烁，心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他故意把头探进澡房，借着看澡房的名头，一个劲往小花的方向凑。
在牛蛋没留意时，小花拽着刘长生，悄无声息换了一下位置……
牛蛋额头撞到一堵肉体，他以为是小花的身子，头往她身上又拱了两下。
妈的，这女人真香。
牛蛋心里暗爽，一边往小花身上贴，一边嘀咕，“让我看看有没有人，左边没有，右边没有，上面也没有，下面也没有，门后……”
一只手抵住牛蛋的额头，打断了牛蛋的自言自语。
牛蛋以为是周小花的手指，一抬头，触碰刘长生凶狠的眼神，他吓得跌坐在地上。
“长…长生啊。”
刘长生终于回神了，
他瞄了一眼怀里娇小的少女，眼神微动，把腰间的毛巾扯上来，遮住少女露出来的肩膀，皱眉看着牛蛋，“快看，快走。”
这是提醒他赶紧看完赶紧走。
牛蛋捂着额头环视了一圈澡房，“澡房确实没***，我走了，你们慢慢洗。”
牛蛋临走前，有些意犹未尽，扭头再次想再看看小花的香肩，不料刘长生抬腿，砰一声，把澡房的门关上。
牛蛋吓得一个激灵。
这死结巴，真小气。
澡房的门关上一一刻，小花从毛巾里走出来，两人的身体也拉开了距离，
小花把两肩的衣服拉上，举着手里的山猪夹，笑道，“长生哥，我就说这方法好用吧。”
刘长生双目失神，望着空中，对小花的话充耳不闻。
小花又喊了好几声，他才扭头看过来，目光接触到少女曼妙的身姿，刘长生嗖一下，把目光挪走，低垂着头，只留下一个‘嗯’字。
小花拿着山猪夹想离开，
一只手刚摸上澡房的门。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牛蛋的声音再次传来，“长生，你开门，我问你一个事。”
怎么又回来了！
小花匆忙跑回刘长生身边。
她把山猪夹往两人中间一塞，拿起毛巾，三两下把两个人又裹在一起，低声催促，“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身子重新贴在一起后，刘长生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小花焦急抓起刘长生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做完这一切，她才打开澡房的门，
不是刘长生不动，而是……
他根本动不了身子。
手心覆盖在少女的香肩上，那抹柔软裹着温香的触感漫进掌心，令他的身子酥酥麻麻的，心跳加快，似乎要从掌心跳出来。
更甚的是贴在一起的身子。
让他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身上只穿了一条打底裤，而她身上薄薄的单衣，已然被水浸透，两人隔着她的单衣贴在一起，少女温玉般的起伏，轻柔压在他的腹部上，洇出融融的暖，比豆腐还要柔。
他想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少女搂在他腰间的手，紧紧扣着他，察觉他想后退，轻掐了一下，嗔怒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警告他别乱动。
注意到小花的目光，刘长生第一反应就是垂头看下去，这一看更不得了了。
他个高，少女只到他下巴，以至于他垂目往下看，刚好能看到那一抹酥乳。
她胸脯好像用了一块白布狠狠缠绕着，从前面看，平的没有起伏，而从上面看，能清晰看到白布底下的波涛汹涌。
只一眼，刘长生马上把目光挪走，他喉头发紧，脑子似无数条线缠绕在一起。
很杂，很乱。
打开门，牛蛋站在澡房外。
小花：“你还想问什么？”
牛蛋笑得一脸谄媚，道，“我想问问长生，我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屋外好似传来的掉东西的声音，那又是什么回事？”
“长生哥。”小花拍了拍刘长生。
刘长生回过神，“家里老…老鼠多，应该是…是老鼠。”
牛蛋看着裹得紧实的周小花。
有些不甘心转身离去。
他返回来，并不是想问这个原因，而是想再看几眼周小花的香肩，以及毛巾裹着的挺傲的曲线，没想到什么都看不见。
这死结巴***的小气。
夜里，两人一前一后躺在床上。
小花好几次差点睡着，相继被刘长生翻来翻去的动作吵醒。
他以前一趟床上就能睡着，今晚却翻了一个又一个的身，久久没有传来打鼾声。
“长生哥，你睡不着吗？”
小花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
刘长生语气略带歉意，“是不是吵…吵到你了？你睡，我也…也睡了。”
之后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先响起的，是小花均匀的呼吸声，听到小花均匀的呼吸声，刘长生紧绷的身子一松，睁开神采奕奕的眼睛。
明天还有很多农活干。
他今晚就是睡不着。
每次把眼睛闭上，眼前就浮现小花的身影，他记性好，很多事情看一遍就能记住。以前刘父教他读书的时候，常常为他的记性感到高兴，高兴过后又接着惆怅，总说他一对儿女，不应该困在这个村子里。
刘长生以前也觉得记性好是好事，唯独今晚，不觉得是好事……
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出小花被冷水浸湿的曼妙身姿，以及那一抹雪白的酥乳，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脑子却不受控制一遍遍回放着。
刘长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慌。
由于父亲的教导，他一向对男女之事很谨慎，对不是自己的女人，不产生半分龌龊想法，前二十年也一直在履行着这个信念。
村子里杨寡妇时常去田地里勾搭他，身上的衣服又短又少，他都生不出邪念。
然，他现在对小花产生了邪念。
小花是他的妹妹，他竟然对妹妹产生这种想法！
刘长生感到恐惧和不安。
小花要是知道他这样龌龊的心思，一定厌恶他，远离他，觉得他不配为兄长……
刘长生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察觉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当即数起天上的星星。
刘长生万般艰苦睡了过去。
本以为睡着就好了，不曾想，脑子依旧不肯放过他，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