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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比心,自己有个作精婆婆,容淑慧知道当人儿媳妇儿不容易,以前对陈美玲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她连儿子都不要了,还会惯着儿媳妇儿?

陈美玲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被骂了当然不服气,张嘴就想顶回去,突然想到丈夫说俩老不死的还能干个十年二十年,要慢慢哄到他们那边去帮衬自家,抿抿唇把不甘咽了回去。

先让他们猖狂一阵子,等到了她手下,看她怎么磋磨他们。

沈静虽然小,但也能看出好赖脸了,见容淑慧生气了,要哭不哭的叫了声:“奶?”

容淑慧嗯了声,端起碗淡定的吃饭。

要是以往,她肯定会哄一哄孩子的,可一想到上辈子她病倒后,别说擦屎擦尿了,大孙女就连看她一眼都嫌弃的不行。

有一次她饿了两天没吃饭,沈静奉命去给她喂稀粥,捏着鼻子走到床边,恶狠狠的说:“该死的容嬷嬷,你的命怎么这么硬,都这样了还不赶紧死,臭气熏天的,碰你一下能恶心半年。”

说完不管不顾的掰开她的嘴就往里倒稀粥,差点没把她呛死,沈静却嫌弃的擦了擦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地良心,她这人对外厉害,对家人那可是十个头的,更没虐待过孙女,甚至因为陈美玲重男轻女,她还对孙女们偏疼几分。

她想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对待她们,怎么就跟“容嬷嬷”比肩了。

现在她懂了,遗传的白眼狼,能记得她的好才怪。

她给老大老五又开店又买房子,还不是因为一点利益就被推下了楼?

亲生儿子都这样,就别说隔辈的孙女了。

所以说,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是最大的笑话。

沈静见容淑慧没给她好脸,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美玲心里本就憋着气,沈静一哭就更烦了。

不但没哄孩子,还阴阳怪气骂了起来:“家里还没死人呢,你着急哭什么丧?”

容淑慧眉眼一厉,毫不留情骂了回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放屁都砸后脚跟,你那嘴是抹了开塞露啊,张嘴就吐?

你盼着家里谁死?

我们身体都硬朗的很,倒是你爸妈身体可不咋滴!

你这么着急披麻戴孝,正好家里还有两包耗子药,你可以送过去表表孝心。”

陈美玲气红了眼眶:“妈,你干啥咒我爸妈?他们又没惹你。”

沈志国皱皱眉:“妈,美玲也不是那意思,你用的着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容淑慧指着沈志国鼻子大骂:“水仙不开花,少他妈装蒜。你是聋啊还是傻,陈美玲啥意思你听不出来?

咒你爸妈你装聋作哑屁都不放一个,说你老丈人丈母娘你就跳出来当孝子贤孙了,你这么在意陈家人,去倒插门给他们当儿子吧。

反正家分完了,明天开始就各过各的,都少上我面前武武玄玄,否则别怪我拿他面子当鞋垫子。

也别跟我讲什么情分,我就是这么霸道,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沈志国脸色铁青,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忍着气低头默默扒饭。

倒是沈志强没忍住,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是抽的哪门子疯,见谁骂谁,就不怕以后真没人给养老?”

他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为啥他妈突然变化这么大。

“哼,你们试试?敢不养老看老娘不告得你们都蹲笆篱子去。”

她不指望是她不指望的,该尽的义务他们必须得尽。

她养儿女小,儿女养他们老,这不光是人伦,还是国家法律规定的责任和义务,不要白不要,到时候她拿这钱捐给孤儿院还能积德行善呢!

农村的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家睡的都早,八点一过,村子里几乎都没有亮灯的人家了。

沈老蔫儿烟瘾了又犯了,躺在被窝里哈欠连天还睡不着,五脊六兽的,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容淑慧知道,让一个抽了那么多年烟的人一下子就戒了,不是容易的事。

她也想跟老头子说清楚,一是让他注意身体,二也是省得他还对那三个白眼狼抱有希望,所以主动开了口。

“你不是好奇我为啥突然做分家的决定吗?因为我昨晚做了个梦。”

重生的事太离奇,容淑慧怕沈老蔫儿接受不了,所以才以另一种形式说给他听。

“做梦还有个准?你这也太……”胡闹了。

最后这几个字沈老蔫儿在心里想的,没敢说出来。

“做梦是没准,那要是做的梦跟发生的事对上了呢?”

容淑慧翻了个身,面对沈老蔫儿认真说道:“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可老五突然回来说要买工作,就连说的话都跟我梦一模一样……

老五那瘪犊子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只交了两个月工资还饥荒,就撒谎说自己犯了大错,工资都用来赔偿了。

多少年后他们说漏嘴我才知道,他哪是犯什么错,是为了追女孩子花了,剩下的跟狐朋狗友鬼混了。

老三为了还债跟大刚去挖煤,小年那天很多人都休息了,老三为了多挣钱还是下了井,谁知道就出了事。

跟他一起下井的十几个人,一个都没出来,那个煤窑老板见出了人命,连夜跑了,别说什么赔偿,老三的尸骨都是过了十多天才挖出来的。”

容淑慧边说边掉眼泪,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就恨不得掐死那几个不孝子,也恨自己看不清儿女的真面目,一味的付出,结果感动的只有自己。

“赶上年跟前儿,家里出事,乡亲们没好意思来要钱。

开春了要种地,种子化肥全都是钱,人家也没办法,都来问。

我因为老三的事恍恍惚惚,没注意到你又偷偷去卖了两次血。

本就营养不良,又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你还卖血,身子就垮了,一场感冒引发了严重的肺部感染,差点救不回来。

家里欠着外债,你看病吃药也需要钱,老大媳妇儿闹腾分家又闹腾的厉害,老四为了给家里还债,在老大的怂恿下,嫁给了一个二婚男。

那男人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全是腰,即使条件好,咱俩也都不同意。

可老四这头倔驴,偷了户口本跟人家领了证,只为了拿那1500块钱彩礼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