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盐湖未干的泪痕与三十七度的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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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爆发在三天后的雨夜。

小钏去花店给小卢送伞,远远就看见她蹲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正帮那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整理后备箱里的花束。

男人递剪刀时,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背,笑得意味深长。

"他就是隔壁老板?

"小钏把伞扔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雨水溅湿了小卢的帆布裙。

男人挑眉退开两步,小卢站起来时,鬓角沾着的花瓣蹭到了眉毛。

花店的暖光灯在雨雾里忽明忽暗,照得她眼里的烦躁像墨汁一样晕开。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她的声音比雨声还大,"陈哥是大客户,我只是在工作!

""工作需要他给你系围巾?

需要他的杯子留在我们床头?

"小钏的声音在发抖,雨水混着眼泪滑进衣领,冰凉刺骨。

陈哥靠在车门上冷笑,指尖夹着的烟在雨里明明灭灭。

那天晚上小卢没回出租屋。

小钏缩在木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首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额头发烫,体温计甩到三十七度五时,他给小卢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他挣扎着去楼下诊所,医生开的白色药片苦得让他首皱眉。

路过巷口的咖啡馆时,看见小卢的电动车停在门口,车筐里放着杯冰美式——那是陈哥上次来送花时随手放在桌上的口味。

小卢从店里出来时看见他,手里的咖啡差点掉在地上。

她走过来想碰他额头,却被他躲开了。

"你发烧了?

"她的声音带着歉意,"昨晚婚庆加急布置,手机没电了...""小卢,"小钏打断她,盯着她围裙上新沾的男士香水味,"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咖啡馆的咖啡机嗡嗡作响,远处传来盐湖景区的观光车喇叭声。

小卢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咖啡塞进他手里:"先把药吃了,有什么事回家说。

"那天下午小卢提前关了花店,买了退烧药和他爱吃的闻喜煮饼。

她在厨房笨拙地熬粥时,小钏收拾好行李箱。

帆布包拉链拉到一半,他摸到内层口袋里那个小盒子——那是去年生日小卢送的银手链,她说等攒够了钱就换金的,带他去盐湖边拍合照。

"我想回南京了。

"他把手链放在床头柜上,男士保温杯己经不见了踪影。

小卢握着粥勺的手猛地收紧,米粒在沸水里翻滚,溅起的水花烫到她手腕,她却像没知觉一样。

"是不是因为陈哥?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跟他没关系。

"小钏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是我突然觉得,十九个小时的火车太长了,长到我好像从来没看懂过你。

"他拉着行李箱走到巷口时,小卢追了出来,手里攥着个油纸包。

"这是你上次说想吃的稷山麻花,我跑了两条街才买到。

"她的眼睛通红,雨水又开始落下来,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小钏接过麻花,油纸还带着体温。

他没回头,只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步数,首到听见身后的关门声,才敢让眼泪掉下来。

运城的雨里带着股咸腥味,像极了没晒干的盐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