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赌王争霸:大师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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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半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他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昂首挺胸往外走。

风度依旧。

“澄明道长留步!”

胖道士追了上去,“如何?”

老道士冷笑一声,“我都被赶出来了,你说如何?”

胖道士眼珠子转了一圈,往老道士手里塞了一块银子,“您没被选中是他们的损失,劳烦您把禹老爷出的题和您的回答告知,我感激不尽。”

老道士想了想,把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在胖道士耳边嘀咕了几句。

崔一渡拨着茶盖,心想,这两个道士如果改行做买卖,必定不会赔本,跟小江有得一比。

这次轮到胖道士进内堂。

崔一渡一个人坐着实在无聊,他很快就撑着脸睡着了。

“真坏,真坏!

啊——”崔一渡被吵醒了,他睁开蒙眬的眼睛看见胖道士正怒气冲冲地拍打鹦鹉,把鹦鹉吓得又扇翅膀又是叫唤。

鹦鹉折腾几下就从胖道士肩膀上坠落,由着脚上的绳子吊着荡来荡去。

“有什么好稀罕的,呸——”胖道士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里。

他走了十几步后折返回来,对崔一渡说道:“给我十两银子,我告诉你禹老头的考题还有我和老道士的答案,这样你少走弯路,如何?”

崔一渡刚睡醒,脑子晕乎乎的,他一时还没想好怎么答复。

“五两也行。”

“没钱。”

崔一渡摇摇头。

“穷鬼,乡巴佬,操!”

胖道士悻悻地离开了这里。

崔一渡想,到底禹老爷会出什么样的难题呢?

“崔道长,该您了。”

李管家在门口朝他招手。

崔一渡打起精神走了过去。

“崔道长,我家老爷是个精明人,那些骗子是不可能蒙混过关的,要不您打道回府,免得脸上蒙羞。”

崔一渡看了李管家一眼,心想,原来你就这么希望我消失啊,嘿,今日我就是一个犟种,岂有不战而降之理。

李管家见崔一渡没有退出之意,只好把他往里带,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崔道长,您不要食言啊!”

崔一渡瞬间明白过来,微笑道:“好!”

崔一渡来到了内堂,这里比外堂宽敞,家具陈设用料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博古架上放满了价值不菲的摆件。

他啧啧称赞:“有钱,真有钱!”

李管家击掌三次,从门帘后面走出来几个身着华服珠钗环绕的女人,均是中年妇女的模样。

崔一渡纳闷,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管家说道:“崔道长,这里有八位夫人,老爷的意思是让您找出谁是正夫人。”

啊,竟然是这个考题!

崔一渡心里再怎么打鼓,面子上还得撑起来。

李管家得意地看着崔一渡,竟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任何波澜。

崔一渡把眼前站得端庄的一排夫人扫瞄了几遍,年龄身高无甚差别,没有丑的,也没有特别貌美的,没有胖的,也没有瘦的。

他想到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叫作“平分秋色”,或者“雨露均沾”。

崔一渡有点头痛,这种即兴发挥的考题太难了吧。

“如何,找出来了吗?

崔道长要不要抽签卜一卜?”

崔一渡听出李管家的话里面有一股幸灾乐祸的酸味。

这时候,站在左边第一位身着红裙的夫人用手捂着鼻子打哈欠:“好了没有,累死了。”

崔一渡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李管家,这些佳丽一进来,我就看出来谁是正夫人了。”

李管家缄口一愣,那八位夫人齐刷刷盯着崔一渡。

崔一渡说道:“正夫人自然和其他夫人长得不一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贵气逼人,是旺夫的命格,就拿她的鼻子来说吧……”他的语速尽可能慢下来,语调抑扬顿挫,“鼻子”一词还用重音突出。

他还没说下一句,七位夫人不约而同望向站右边第二那位夫人的鼻子。

崔一渡嘴角己经弯起了弧度 。

崔一渡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她鼻梁高挺,鼻尖丰满,肤色亮泽,财帛宫正旺,鼻子周围的天仓、地库、金甲、井灶部位相得益彰。

夫人命带富贵,聪明机智,心胸开阔,给府上带来了满门荣昌。

各位,她们右侧第二位穿黄缎袄子的就是禹府正夫人。”

崔一渡面露微笑,伸出一个优雅的手势指着这位夫人。

那夫人被一番夸赞,不禁捂嘴笑了起来,说道:“这什么世道了,修行之人马屁拍得这么响?”

说完又捂嘴笑,其他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一个头戴玉冠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朝崔一渡拱拱手,“寻了一个多月,终于找到真神仙了,崔道长,请——”崔一渡被主人邀请入座,折腾半天终于松了口气。

“我叫禹胜铭,是一个卖纸的商人,这次劳师动众诚邀道长,辛苦崔道长了。”

禹再次向崔一渡行礼。

“禹老板客气了,你我能相遇实乃缘分,呵呵。”

禹胜铭不急着切入正题,只招呼丫鬟给崔一渡上茶。

崔一渡想,禹老板是全国最大的纸商,这次必定有求于我,我也需要他帮我一把,若能成交便是双赢。

想着想着,崔一渡从怀里掏出传记翻了翻,然后把册子伸到禹胜铭面前。

禹胜铭似乎没有在意他手上的书册,低着头专心喝茶。

崔一渡推动着手臂,册子如同推磨一样在空中的水平方向转了一圈,他觉得这样足够引起禹老板的注意。

“崔道长,可是皮肤瘙痒?”

禹胜铭问道。

“啊?”

崔一渡有些吃惊。

这是什么眼神?

没看到我手上的书吗?

崔一渡觉得很尴尬。

“是啊,天气又干又冷,后背是有些痒。”

崔一渡把胳膊收回往后耸了几下,肩关节活动起来发出咯吱声。

这姿态看上去确实像在蹭痒。

“崔道长今日辛苦了,我这就安排住宿,您先沐浴去去痒,晚上我给您接风洗尘。”

“有劳了。”

崔一渡的脸烧得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