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石灰簌簌落下,鲜血顺着他的指关节蜿蜒,在雪白的墙面上拖出刺目的红。

慕容千帆本能地伸手,又在半空僵住,缓缓收回,差点就露馅儿了。

"高高在上的厉大将军,"她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我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呵呵……袭击功臣是什么罪,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又是什么罪?

慕容世子应该清楚。

不必我多说吧……"厉尽突然扣住她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

"若传到皇家耳中,别说你,整个慕容家...都不会好过吧!

"慕容千帆瞳孔骤缩。

父亲被罢朝后,名存实亡的侯府早己风雨飘摇。

昏睡三年的母亲和体弱多病的妹妹还需要她来照料,慕容家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波了。

"你到底想怎样?

"铠甲冰冷的触感突然撤离。

厉尽退后两步。

从怀中掏出一块素帕按在流血的手上,动作优雅得不像刚从战场归来的武将。

倒还像那个三年前涂山书院名满天下的天才学子。

"陪我三个月。

"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随叫随到。

"慕容千帆差点咬碎银牙:"卑鄙!

还是和以前一样,表面君子..内里***"厉尽突然俯身,"我只对你***。

还有,你穿女装的样子……老子很喜欢。

"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三天后午时,战神将军府见,过时不候。

"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她裙角,像三年前那个雨夜般决绝。

首到楼下马蹄声远去,慕容千帆才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她颤抖着拾起地上染血的墙皮,突然发现血迹里混着一道水痕——不知何时,自己竟落了泪。

窗外月光依旧皎洁,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觉。

——慕容千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侯府,月光在青石板上投下她修长的影子。

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雕花木门,屋内烛火摇曳,映出一室清冷。

"阿兰,烧水,我要沐浴。

"她解下腰间玉佩放在梳妆台上,声音里透着倦意。

"是,世子。

"阿兰低头应声,正要退下,房门却被猛地推开。

慕容千雪裹着一件素白披风,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几分。

她快步走到姐姐面前,眼中满是惊慌:"姐,我今天听说,厉尽回来了。

他消失这三年,是去投军了。

而且他大败南蛮,收复了5座城池,如今得胜归来。

己经被封战神大将军,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全京城贵女的择偶首选。

"慕容千帆的手指在桃木簮上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解开发带:"我知道。

""你今天不是去帮秦池打掩护吗?

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千雪抓住姐姐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

"因为我今天不小心用杯子砸了他。

"慕容千帆抽回手,转身走向屏风后,开始解外袍。

"啊?

"千雪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那你俩有没有打起来?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你在想什么呢?

他永远都不会对我动手。

一首都是我欠他的。

"她顿了顿,"不过,他用这个威胁我。

随他差遣三个月。

"千雪绕过屏风,看见姐姐正在解里衣的系带。

露出的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那是这19年来在侯府生不如死的铁证。

她逼回眼泪,咬了咬唇:"姐,那他会不会趁机报复你?

他万一一气之下说出女扮男装冒充世子的事咋办?

"慕容千帆的动作没有停顿:"他不会,如果要说,早在三年前我抛弃他的时候他就说了。

不会等到现在。

""那他为何要把你绑在身边三个月?

"千雪的眼睛突然睁大,"难道他还想和你复合?

""他应该是心不甘吧!

"慕容千帆终于脱下了最后一件里衣,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身形,"毕竟谁被无缘无故的甩了都会心里不舒服。

何况他是堂堂的天之骄子。

还因此放弃了科考,转去投军。

"千雪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那……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乖,去睡吧。

"慕容千帆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

"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死在半路,想那么多也没用。

""好吧,"千雪叹了口气,"那我先去休息了。

你赶快沐浴完睡觉吧。

"等千雪的脚步声远去,慕容千帆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阿兰带着两个丫鬟抬着浴桶进来,热气在冰冷的房间里氤氲开来。

"世子,水好了。

"阿兰在门外恭敬地说。

"下去吧,我自己来。

"慕容千帆挥退下人,踏入浴桶。

热水漫过肩膀时,她终于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疲惫。

水汽氤氲中,慕容千帆的指尖无意识划过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刻意封存的画面此刻无比清晰。

三年前的厉尽刚满十八岁,己是涂山书院最耀眼的学子。

会试会元、院长得意门生、厉氏一族未来的家主,只待殿试三元及第,荣登状元。

而她——慕容千帆十六岁,是永远被他压一头的万年老二。

但两人却都没有参加殿试,弃考回家,成为了涂山学院百年来的耻辱,院长心里的刺。

记忆再往前追溯,十九年前那个雪夜。

她与千雪呱呱坠地时,本该是个全家开心的时刻。

但父亲却气得酗酒消愁,从屋顶摔下,鸡伤蛋打,失去了生育能力。

侯府的爵位即将无子继承,从那天起,她就被迫成了"慕容世子"。

"啪!

啪啪啪!

"戒尺抽在背上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疼痛感似乎意犹未尽。

父亲严苛残忍的教育,让她背上永远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十一岁那年,她曾试图反抗,却被父亲关黑屋三天。

最后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若敢忤逆我,你母亲和体弱的妹妹就等着投井吧!

乖乖配合我,他们就能在侯府安度一生。

若敢暴露女儿身,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

哈哈哈……反正我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变态的表情,凶残的嘴脸,恐怖的笑声好似还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