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聋又哑的乡野丫头,还值得我出手处置?寻个深夜咱们一走了之就是。
她胆子小,又没什么见识,怕是醒了也不知道要找出来。
护卫惊竹伏地更低,犹豫片刻又道:
那,左相大人那边……
谢衍冷冷打断,声音里带了几分嘲弄:
雪凝不会知道她的存在的,我本就没打算带她回去。
一个天残之人,怎配嫁入皇室?
万一污了我皇室血脉,影响子孙后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惊竹连连称是,忙不迭地为他策划回宫事宜。
可他再抬头,却见这位年轻的储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开心。
谢衍长叹一声,声音忽然有些恍惚:
兰儿……其实挺好的。
唯独可惜,是个天残。
我没有勇气再听下去,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恢复听觉的狂喜,也在这短短几息时间轰然倒塌。
这一刻,我甚至在想。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耳朵恢复?
为什么不能让我沉浸在爱意的骗局里,就这样一辈子?
我抚着心口,说来可笑。
原来两年的恩爱夫妻,在他嘴里我只落得一句:
挺好的。
2
我是两年前上山采药时,将他捡回家的。
小时候,村里曾经来过一个美丽心善的游医姐姐。
她看我无父无母,除了间漏风的茅草屋再无所依靠,便心生怜意,教了我一些医术傍身。
我脑子笨,又听不见,只浅显地学了皮毛。
不多不少,刚刚好够治活满身刀伤的谢衍。
我见他生得好看,擦干净脸,好像村头王大婶故事里说的神仙哥儿,便将他带回了家。
他那时伤得很重,在我家一昏就是半个月,吃喝用药都要我一点点喂。
我其实没什么耐心。
可看着那张脸,却也恼不下去。
只可惜,他醒来后一点不像故事里的神仙,凶巴巴的。
他摔碎了我唯一的小破碗,嘴巴一张一合的,吼着什么。
我听不见。
但是我对这样的口型和神情很熟悉。
大概就是:
这是什么破地方?
别靠近我,滚。
可这是我家,我凭啥滚?
狗还不嫌家贫呢。
我终于生了气,直接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赶了出去。
可两日后,他又一次发着高烧倒在了我家门前。
他似乎饿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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