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兴奋地直拍大腿说要全村人都知道,奶奶看向爸,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么光宗耀祖的事儿,是要大办,就是家里已经……
爸把目光移向我,家里有五个女儿,我是家里的大妮儿。
就这样,岁那年,我因为家里要给弟弟办满岁宴被爹卖给了村里的人贩子,从一座山到了另一座山里,从招娣变成了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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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拿到 300 块钱的时候,只看了我一眼,就开始蘸着唾沫数钱。
招娣,别怪爹,爹是送你去过好日子嘞。
爹找的中间人的手像铁钳,攥着我的胳膊,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我被拖着,跌跌撞撞间,听见四个妹妹的哭喊声。
最后一次扭头,我看见妈在哄大哭的弟弟,没看我一眼。
中间人把我扔上了摩托三轮车,这车跑得真快啊,等我再回头时,家里的几间房已经看不见了。
三轮车颠了半晌,把我送进了另一座山里。
中间人跳下车,粗暴地拉开后面车斗的挡板: 下来快下来
我的腿早就麻了,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被中间人拽着胳膊拖下车时,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泥地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和手掌都***辣地疼。
眼前是两间极其破败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嵌在山坳里。
屋顶的茅草稀疏凌乱,墙壁裂着大口子,用破布和泥巴勉强糊着。
唯一亮着的那点光是从那扇歪斜的木门缝隙里透出的,极其微弱。
中间人一把把我抓起来,敲响那扇门。
一个老头提着裤子开了门,把我给抓了进去。
老头的手像砂纸,粗粝的指腹碾过我脸颊时带着股酸臭的酒气。
他往地上啐了口黄痰,浑浊的眼珠在我身上转了三圈,突然咧嘴笑了,缺了半颗牙的嘴漏着风: 这妮子岁?咋瘦得跟猴儿似的。
中间人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纸,在煤油灯底下晃了晃。
这文书上可写着嘞,童养媳契书,都按了红手印的。
火苗把他脸上的刀疤映得通红,像条爬在皮肉里的蜈蚣。
钱货两清,以后她跑了丢了,可跟我没关系。
老头往门框上一靠,布满裂口的黑指甲敲着木门。
跑?这前不着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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