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晶球滚到了陆琛的脚边。
那是我们大学谈恋爱时他送我的表白礼物，算起来，这东西是他买的。
他弯腰捡起的瞬间，我刺啦一声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陆琛，你要检查就快点。
我的车还在外面等我。
那件事情以来，这是我唯一一次和陆琛呛声。
陆琛捏着水晶球的手有些发颤，眼底一圈圈红了起来。
凌语嫣，你好样的
有本事你全脱了，***从这儿走出去
他举着水晶球就朝着我砸了过来，整个大厅都被这刺耳的碎裂声充斥着。
那个水晶球就像我们的感情，四分五裂。
众人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也都聪明地散了出去。
我只觉得背后有道炙热的视线很烫人，转眸却什么都没有。
大厅里一时间全空了，那几个资格老点的女大学生都回了房间。
只有张漫还惴惴不安地站在陆琛身侧。
那我就脱给你看。
我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
张漫尖叫着不敢看，躲在了陆琛的怀里。
陆老师，麻烦您把离婚协议的字签一下。
就算是净身出户我也认。
陆琛听见净身出户四个字，大声笑了起来:
凌语嫣，你真的敢净身出户吗?这些年你早就和社会脱轨，连个三五千的工作都找不到。
你那全瘫的弟弟康复费谁出啊?
还有你爸那些赌债，谁还?你忘了你爸跪在我面前哭得跟狗一样求着我别和你离婚的样子了吗?
寥寥数语，都是我的软肋。
这也是陆琛肆意对待我的资本。
苦涩爬满胸腔，我第一次知道所谓破窗效应带来的后果。
陆琛，是不是我跪下，你就能签字?
没等陆琛反应过来，我已经跪在了地上。
这些年没自尊的事情我做了太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而我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陆琛。
他一把拽过我将我拉到了一楼书房，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扯下领带将我绑在了书桌脚上。
张漫的衣服，一秒落地。
陆琛的粗喘声断断续续，桌上的资料纸张漫天飞舞。
我看着交织在一起的两个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终于滑落。
这是第几次了?
我也数不清了，陆琛带回来的每个人几乎都上演过这样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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