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问他,可是又想预支例银?
他搓着手,连声道: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我已见惯不怪。
娘在府里熬了这么些年,辈分便被抬了上来,底下的人见了也称一声盈香姑姑,偶尔还会送些小小的好处,遇着什么事也能挪个方便。
不过,始终是下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改不掉娘和我的归宿。
我嘛,以后要么给李云棋当侍妾,要么配给家丁或马夫。
嗯……李云棋不好。
耳朵还要不要了。
至于旁人……
其实,管家的儿子昨日来找过我,还往我发间别了朵粉芍药。
那花开得正艳,我很喜欢。
可我不愿意以后再生出另一个我来。
这芍药,不戴也罢。
可我等啊等,等到娘长出眼纹,等到李云棋的性情渐变深沉,不再和我斗蝈蝈,也不再拧我耳朵,都没有等到赵老爷过来认我。
2
但我贼心不死。
那日李云棋下了学堂,回来便踢翻了脚边花盆,紧跟其后的书童小满也满脸苦相。
等公子进了屋,小满忙不迭地找我抱怨。
秋影姐姐,你说学堂先生怎就那么偏心赵家那位呢?公子昨夜熬了半宿写出来的文章,我瞧着好得不得了,可先生却用赵少爷的同他比,说文采够了,意境却不如人家的。评便评了,赵少爷竟还嘚瑟一番,把公子气得够呛。
我凑近了些: 咦,赵少爷也在啊?
何止,公子和他可不对付了。唉,明日还要课试,若结果不好,公子又要发脾气,不如我装病算了,告一天假也好。
我……我去吧。
我跑进屋,央求李云棋让我替书童几日。
什么缘由?
总不好说冲着赵泊禹去的。
我也想沾沾学问。
就你?小满好歹读过千字文开过蒙,你怕不是只认得灶台上油盐酱醋四字吧,他掸了掸袖,想躲懒是真,昨日让你熨的衣服也没熨好,今日还胡闹上了。
我平静垂眸,声音清晰道: 你辰时出门,我先整理过书房,重新排过案上的文集,又把柜子里发潮的旧籍拿出去晒,午时……
打住,算你记得清楚,比管铺子那几个酒囊饭袋要强些,要跟便跟吧,只是如果惊扰了其余人,仔细你的皮。
成日就知道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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