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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他带回了初恋。

巧了,我也带了。

周聿白进门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个晾衣架挂上阳台伸缩杆。

夕阳金红色的光刺得人眼睛发酸。

“知意,”他声音有点哑,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我回来了。”

我没回头。

晾衣架的铁钩子有点生锈,卡在杆子上,费了点劲才推上去。

塑料摩擦发出刺啦一声。

“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平平。

空气里有种粘稠的安静。

不像往常,他回来会先换鞋,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然后走过来,也许从后面抱抱我,也许只是问一句“晚上吃什么”。

今天没有。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像。

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转身。

然后我就看到了。

他身边站着一个人。

一个年轻女人。

穿着一条素净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带着一点怯生生的、恰到好处的红晕。

很漂亮,是那种未经世事雕琢的、楚楚动人的漂亮。

她的眼睛,像含着一汪水,此刻正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我的视线,凝固在周聿白紧紧握着她的那只手上。

他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仿佛抓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根救命的浮木。

客厅没开灯,只有阳台透进来的昏黄光线。

那光线落在他们身上,像舞台的追光,而我站在阴影里,像个误入的观众。

周聿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地面昂贵的大理石瓷砖。

“知意,”他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艰难,“这是……林晚。”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感官。

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猛地沉下去,沉到一片冰冷刺骨的深渊。

林晚。

他的初恋。

那个存在于他旧手机加密相册里、存在于他大学同学聚会偶尔被提起的叹息里、存在于他醉酒后抱着我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的名字。

那个我以为早就被他封存在青春记忆里的名字。

现在,活生生地站在了我家的客厅里。

在我们的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又干又痛,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股冰冷的麻木感从脚底板迅速蔓延至全身。

阳台的风吹进来,带着初夏傍晚的燥热,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