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好奇打开了那扇尘封的门。
房间里贴满符咒,中央有口枯井。
深夜井里传来挠壁声,一个声音模仿着我过世妹妹的语调:“哥哥,拉我上去...水好冷啊...”我颤抖着回应:“你不是我妹妹!”
井里沉默片刻,响起父亲临终前的咳嗽:“傻孩子...现在...我像了吗?”
---殡仪馆的告别厅里,空气凝滞得如同固态的胶水,混合着消毒水和廉价香烛燃烧后残留的焦糊气味。
稀稀拉拉的几个远房亲戚已经离开,留下我和律师坐在冰凉的塑料椅上,头顶那盏惨白的吸顶灯嗡嗡低鸣,像垂死的蝇虫。
律师推过来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边缘被雨水浸湿,晕开一圈深色的水渍。
“陈默先生,这是您父亲的全部遗物。
房产证、存折…都在里面了。”
律师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宣读一份枯燥的采购清单。
他顿了顿,指尖在袋子上敲了敲,“还有这个,单独封在一个小信封里,特别嘱咐要交给您。”
我的手指有些僵硬,伸进袋子里摸索。
房产证冰冷的硬壳、存折薄薄的纸页……最后,指尖触到一个更小、更硬的方形物体。
我把它抽了出来。
是个褪色的旧信封,封口处用粗糙的红色火漆封着,上面印着一个模糊扭曲的图案,像是某种盘绕的蛇,又像是一道怪异的符箓。
信封表面用粗黑的墨水潦草地写着一行字,字迹因用力过猛而深深嵌入纸纤维,正是父亲那熟悉又陌生的笔迹:“默儿亲启”。
撕开火漆,里面没有信纸。
只有一把钥匙,和一张折得小小的纸条。
钥匙沉甸甸的,冰冷的黄铜触感直透指尖。
造型极其古怪,钥匙柄被铸成一个盘绕扭曲的蛇形,蛇口大张,含住那截布满复杂锯齿的匙齿,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
而那张纸条,展开后只有一句短促到令人窒息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决绝,墨迹甚至有些洇开,仿佛写字的人当时手在剧烈颤抖:“千万别开顶楼储物间!!!”
三个巨大的黑色惊叹号,如同三把沉重的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口上。
一股寒意瞬间沿着脊椎窜了上来,头皮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