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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崖上,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刮在钟月的脸上。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撕裂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烈地疼痛着。

这种痛苦,真的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每一日,都像是被重新拆开,又重新组装。

那种痛深入骨髓,让她生不如死。

她原本因为毁掉契约,就已经没了一半的修为。

现在又被师尊废掉了一半,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不过,钟月不打算放弃,既然没了修为,那就重新修炼!

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在禁地看到的壁画。

那幅壁画诡异而神秘,上面画着一个女子,被无数的锁链捆绑着。

她的身体,被撕裂,被重组。

钟月当时只觉得这幅壁画很恐怖,很残忍。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幅壁画,似乎是在描绘一种修炼功法。

她现在全身剥皮剔骨,又没了修为,岂不是正好可以修炼这门功法?

虽然她不知道这门功法是什么,也不知道修炼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现在,她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管是什么功法,练了再说!

幸好当时自己将那壁画上的功法记得清清楚楚,就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口诀都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钟月尝试着按照口诀,缓缓地调动体内残存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微弱的气息,奇迹般地,她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些许。

原本那种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的剧痛,此刻竟然变得可以忍受了。

这让钟月看到了希望。

七日的时间,在往生崖上如同炼狱一般,却也转瞬即逝。

壁画上的功法配合着她之前炼制的丹药,双管齐下,竟然真的将她原本亏空的身体调理得七七八八。

虽然距离完全恢复还差得远,但至少,她已经能够感受到体内重新凝聚起来的微弱灵力。

只要加紧修炼,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够重新筑基!

往生崖的禁制终于打开了。

顾淮剑站在洞口,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看到钟月的那一刻,顾淮剑的心脏轻微地抽痛了一下。

原本就纤细的身形,此刻更是消瘦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得起了皮。

“师妹,你还好吗?”

钟月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如水。

“不劳顾师兄费心。”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顾淮剑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堵。

以前的钟月,虽然因为小师妹的事情爱和他置气,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拒之千里之外。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新住处。”

他带着钟月来到了云仙宗外门弟子的住所。

这里是一排排简陋的石屋,与钟月之前居住的灵气充沛的独立山峰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现在已经不是亲传弟子了,没有资格再拥有独立的山峰,只能住在这里。”

顾淮剑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钟月倒是无所谓。

她环顾四周,虽然环境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

“这里挺好的。”

住在这里,远离叶薰华和那些虚伪的人,她倒是落得清净。

顾淮剑离开后,钟月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幸好她的储物袋一直都带在身上,里面装满了她这些年炼制的丹药和各种材料。

这样一来,她以后炼丹也不会受到影响。

只是她没想到,陆鸣和贺渊竟然会来看她。

他们还给她带了不少的好东西,各种珍稀的灵草、丹药,应有尽有。

“我不需要,你们拿回去吧!”

贺渊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钟月!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姐了!”

“你不过就是失去了一半的修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师妹可是被你打伤,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贺渊越说越气愤,陆鸣连忙拉住贺渊,示意他冷静。

“钟月,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现在急需补充灵力亏空,这些丹药对你都有好处,你还是收下吧。”

陆鸣将一个储物袋塞到钟月的手里。

钟月笑了。

“全云仙宗的丹药,哪一颗不是我亲手炼制的?”

“你们拿着我炼制的丹药,来给我送人情?”

她将储物袋重新还到陆鸣手里,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将陆鸣和贺渊隔绝在外。

陆鸣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拉住即将暴走的贺渊,低声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钟月她有些不同了?”

贺渊怒气冲冲地瞪了陆鸣一眼。

“不同?有什么不同?”

“反正以后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钟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到桌边坐下。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往日里这些个师兄师弟们一个个都围着叶薰华转,哪里会想起她这个“恶毒”的大师姐?

现在她落魄了,倒是一个个都来嘘寒问暖了。

她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冰凉。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

“是我,师妹。”

钟月皱了皱眉,心中更加烦躁。

这萧逸川,怎么也来了?

“进来吧。”

萧逸川推门而入,看到钟月坐在桌边,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冷漠。

他心中一紧,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那日在玉清殿上,亲眼目睹了师尊对叶薰华的偏袒,以及对钟月的无情惩罚,萧逸川的心里就一直很不安。

他知道,钟月虽然平日里表现得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她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修炼也一直很刻苦。

如今,她被毁去一半修为,又被赶出内门,住在这简陋的石屋里,心里一定很难受。

所以,他才想来看看她。

可是,他站在那里看着钟月冷漠的表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钟月看着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的萧逸川,只觉得更加烦躁。

“大师兄,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萧逸川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钟月,耳尖微微泛红。

“钟月,你现在修为被毁,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快速修复。”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眼神有些闪烁。

钟月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什么法子?大师兄说来听听。”

她倒要看看,萧逸川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萧逸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和我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