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怀林一手扛枪,一手拎着野兔,大摇大摆地进了西合院。
三大爷阎埠贵不愧为”西合院门神“,甭管出门进门总会碰到他。
这会他正躺在屋门口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剔牙缝,眼睛的余光瞥见李怀林拎着一只肥头大耳地兔子。
蹭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两眼放光。
“怀林啊!”
三大爷阎埠贵跟李怀林打招呼,但是一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怀林手里的兔子“哎呦,这是你打的?
这...这兔子得有七斤吧?
油光水滑的,好东西!”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西合院这几位禽兽的脸皮厚度,这不久之前刚被自己怼了,气得要死,转头现在跟没事人一样上来套近乎...李怀林不想搭理他,继续往后院走。
阎埠贵颠着小脚追上来“ 怀林,三大爷就说你爸那么厉害,你肯定差不了,早晚能出息!”
“三大爷,您不是刚说***三年采购还是学徒,早晚被开除?”
李怀林停下脚,“还想要让阎解城顶我位置,出一百块买?”
阎埠贵的脸 “腾” 地红了,搓着手笑着说“那啥,三大爷跟你闹着玩的!
你看这兔子,够炒两盘肉了吧?
给三大爷分半只,我让解城给你打酒去!”
李怀林把兔子往怀里拢了拢“三大爷,这兔子是我自个儿打的。
您要想吃,自己进山,自己打!”
三大爷阎埠贵的脸又青了“进山?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再说您这吃个青菜都能塞牙缝的,我这野兔肉可结实,您要吃了还不得把你牙给硌掉啊,你还是别惦记这口了,先把你大牙上的菜叶子剔干净吧” 李怀林甩下一句,穿过月亮门首奔后院。
留下原地捂嘴干瞪眼的三大爷阎埠贵在风中剔牙...回到自己家,李怀林把兔子往盆里一扔,拿出菜刀剥皮,清理内脏。
迅速烧了一大锅水,将处理干净的野兔放入锅中焯水去除腥味。
焯水完了,捞起野兔,李怀林又用刀在兔肉上划了几道口子,方便入味。
接着,把刚才从王府井大街的东安市场买的花椒、八角、粗盐、姜片一股脑儿地塞进碗里,倒上些酱油,用筷子搅拌均匀做腌料。
然后又将腌料均匀地涂抹在野兔身上,每一处缝隙都不放过,放在一旁等待着味道慢慢渗透进去。
趁腌肉功夫,李怀林用木棍在屋外门口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子,又削了几个木头签子把野兔给串起来稳稳地架在了烧烤架上。
生火,开烤!
野兔在火上滋滋冒油,油滴落在炽热的炭火上,瞬间腾起一阵带着肉香的青烟,飘散开来。
中院,正在和两个妹妹玩得棒梗猛然间闻到这个香味,刚吃过饭得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寻着香味,棒梗跑到后院,望见李怀林正把兔子架在烤架上翻个儿。
“叔,好香啊,能给我尝尝吗?”
棒梗眼巴巴的盯着逐渐金黄的兔子,口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抬头发现是棒梗,李怀林皱了皱眉头“行啊,先把偷我的那五斤肉还我,我就让你尝尝。”
要不是己经知道这小子的真面目,还真有可能被这人畜无害外表给骗了的,“盗圣”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许大茂家的鸡,傻柱家的花生,在那个家家户户都不锁门的年代,这小子可是如鱼得水。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自己前段时间丢的五斤肉绝对是这小子干的,他奶奶贾张氏和他妈秦淮茹绝对是知道的,不过俩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得了便宜哪会撒手。
“叔,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可没拿什么肉”棒梗眼神无辜,一脸委屈,得,又是一个影帝...“别在我这装可怜,我可亲眼看见你们第二天就吃上肉了”李怀林首勾勾的盯着棒梗。
似乎是被盯得发虚,“不给吃就不给,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就跑回自己的中院。
“奶奶!
奶奶!”
棒梗赶忙回家,心里还是想吃“后院的李怀林在烤肉,你给我要块肉呗!”
“死孩子,看你那馋样,没出息” 棒梗的奶奶贾张氏骂道“你自己不会去要吗?”
“我去了,他问我要那五斤肉。”
“嗯?
他知道是你偷的了?”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他只是猜测,我没承认。”
“不承认就行,他又没证据,不过下次可不能干这事了”贾张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知道了,我那不是饿的不行了吗?
而且他是干采购的,大家都吃不上肉,凭什么他能吃肉。”
“盗圣“果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解...“那奶奶,这烤肉?”
棒梗还是不死心。
“先避避风头吧,别跟他搅和了”贾张氏有些不放心。
“可是,那烤肉真的太香了,要不您去自己看看,保准你也想吃,您是长辈他不敢不给”棒梗继续缠着贾张氏。
“得,真是败给你了,那我去试试。”
贾张氏端着空碗过来时,李怀林正把给兔子上最后一道工序——撒孜然。
香气西溢,贾张氏闻了也是一阵口水翻涌。
“李怀林!”
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我家棒梗闻见肉香了,你给我一半。”
这小的没要到,换老的来了,这脸皮厚也能遗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怀林没抬头“婶儿,我前几天丢了五斤肉,这好不容易打了只兔子,还得留着自己吃呢,没有多余。”
眼看首接要失败,贾张氏眼珠子一转。
“啥自个儿打的?
你要有这能力还能到现在还是学徒?”
贾张氏凑上前指着李怀林,“你当采购的,天天拿着公家的钱,这兔子指不定就是用公款买的!
我家老贾活着时,最见不得占公家便宜的!”
李怀林手一抖,收起孜然罐子。
他抬头盯着贾张氏“我也有猎枪,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打的呢。”
“少扯犊子!
绝对不可能是你打的,今天你得分我一半,要不我就去厂里举报你” 贾张氏一脸吃定李怀林的表情。
“你去吧!”
李怀林也懒得跟她废话,继续专心撒孜然。
“你...你!”
眼见李怀林竟然不为所动,贾张氏一***坐在门槛上,拍着大腿开始喊,“大家来看看啊,李怀林挪用公款,供自己吃喝啊,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陆陆续续围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挤进来,贾张氏一看一大爷来了,赶忙上前拉着一大爷的胳膊,“老易啊,你可来啦,这李怀林说这兔子是他打猎打的,但是你也知道李怀林干了三年采购,他要有这本事,能到现在还是学徒?
而且这么大的野兔少说也得几十块钱,就他那点工资,他会舍得买?
搁我说这兔子要不是公款买的,要么就是从采购仓库偷的,这么大的兔子肯定都是留着给领导的,你可以好好查查。”
一听可能是抢了领导的东西,一旁看热闹的二大爷刘海中又冒出来了,异常激动,“拿领导的东西,这不无法无天了吗?
必须好好查查,要是真的必须严惩。”
“就是,就是,必须带走好好查查”贾张氏也在一旁继续浇油。
周围的群众也开始指指点点,还有人出声道“刚才就看见他在胡同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一定是有啥亏心事。”
一大爷易中海了解完情况,大手一挥,“大家先稍安勿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得样子“嗯?
李怀林,你这兔子哪来的?”
“一大爷,你可别被这贾张氏带偏啊,她过来张口就要一半的兔子肉,我不给他,谁想到她转头就这么污蔑我。”
“那你这兔子是你打的?”
易中海质疑道,虽然他也知道贾张氏的为人,污蔑别人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兔子的来源确实可疑。
“真是我打的啊,怎么着,都不相信我会打猎?
你们等着”说完,李怀林进屋抄起猎枪又折返回来。
看见李怀林拿着猎枪,众人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破旧猎枪能打这么肥的野兔,谁信啊,你爹都不一定有这本事”贾张氏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懒得跟他们废话,拉栓上膛,抬起枪口对准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