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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灵泉水的那碗水,似乎真给母亲李红梅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好处。

她下午咳嗽的频率少了些,苍白的脸上也似乎透出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红润。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中既欣喜又更加谨慎。

灵泉水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一点,但也意味着暴露的风险更大。

“必须严格控制用量,稀释到几乎察觉不出。”

何雨柱暗暗告诫自己。

每次烧水做饭,他都抢着去水缸舀水,趁人不备,极其吝啬地引入一丝丝灵泉水混入。

效果被稀释到极致,李红梅只觉得这几天家里的水似乎没那么难喝了,身体疲乏感轻了那么一丝丝,也只归因于天气转暖或心理作用。

肚子里的饥饿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时刻攥着何雨柱的胃。

家里的粮食缸快见底了,只有小半缸混杂着糠皮和沙砾的粗玉米面。

母亲李红梅怀着孕,更需要营养,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何大清在附近一个勉强维持的小饭馆帮工,工钱微薄,还常常被克扣,带回来的食物也极其有限。

看着母亲把锅里最后一点稠些的糊糊盛到自己碗里,她自己只喝稀汤,何雨柱心里堵得难受。

空间!

那片肥沃的黑土地和神奇的灵泉,是他唯一的希望!

下午,趁着母亲在里间歇息(灵泉水的微弱滋养让她难得有了些困意),何雨柱溜到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挨着龙老太太那间小屋的后墙根,这里阳光充足,又少有人来。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蜷缩起瘦小的身子,闭上眼睛,意念沉入那片神秘空间。

再次站在空间中央,看着脚下这片沉寂而肥沃的千亩(1000㎡)黑土,何雨柱的心跳加速。

开垦需要工具,需要体力,他这十岁孩童的身体,在现实中挥舞锄头都费劲,在空间里又能好多少?

而且,种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种子,再好的地也是摆设!

“种子…红薯!

土豆!”

何雨柱脑中灵光一闪。

这两种作物高产、耐储存、对土壤要求不高,绝对是乱世救命的宝贝!

前世模糊的记忆告诉他,这两种作物在北方也能种植。

可在这物资极度匮乏的1945年北平,想弄到一点红薯或土豆做种,谈何容易?

黑市?

他一个孩子,身无分文,连门都摸不着。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空有宝山,却无入门之法。

就在这时,他感受着空间里无处不在的、比外界清新浓郁数倍的空气,尤其是那口灵泉井散发出的清凉气息,心中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空气…这泉水…感觉吸进去身体很舒服。

前世看小说,那些修真者不就是吸收天地灵气吗?

我能不能也试试?”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世界,自身强大才是根本!

空间是外物,自身的力量才最可靠!

他没有任何功法口诀,只能凭借本能和前世模糊的养生、气功知识进行尝试。

他盘膝坐在灵泉井边(这里的气息最浓郁),闭上眼睛,努力放空思绪,尝试着用意念去“捕捉”空气中那些让他感觉舒适清凉的“东西”。

一开始,毫无头绪。

脑子里杂念纷飞:饥饿、对未来的担忧、母亲的咳嗽、贾张氏刻薄的嘴脸……身体也坐得僵硬酸痛。

“静心…一定要静心…” 他不断暗示自己。

回想着前世偶尔尝试的深呼吸冥想,他调整呼吸,变得绵长而缓慢。

吸气时,想象着将空间中那些清凉纯净的气息吸入体内;呼气时,想象着将体内的浊气和疲惫排出。

一遍,两遍,十遍…时间在寂静的空间里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何雨柱感觉精神疲惫,快要放弃时,一丝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清凉气流,随着他的一次深长吸气,真的顺着鼻腔,钻入了他的身体!

这股气流细若游丝,冰凉却带着奇异的温和,进入体内后并未立刻消失,而是沿着某种模糊的路径(他完全不懂经络),缓缓向下沉去,最终汇入小腹(下丹田)的位置,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和充实感!

“成了?!”

何雨柱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虽然只有一丝丝,但那感觉无比真实!

他尝试着再次呼吸吐纳,集中精神去引导。

这一次,似乎顺利了一些,又有一丝微弱的气流被引入体内,汇入小腹。

虽然过程依旧艰难,效率低得可怜,但这无疑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可行的——他可以通过主动的呼吸吐纳,吸收这空间里特殊的“气”!

“这应该就是…灵气?”

何雨柱激动得浑身微微发抖。

他给这笨拙的自创法门起了个名字——《日曜引气篇》(取意于在阳光下也能尝试感应)。

虽然简陋至极,但这是他变强的第一步!

退出空间,回到冰冷的墙角,何雨柱感觉身体似乎没那么虚弱了,精神也振奋了一些。

小腹处那丝微弱的暖流虽然几乎感觉不到,却像一颗种子,埋下了希望。

“柱子!

傻柱子!

死哪儿去了!”

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何雨柱眉头一皱,听出是贾张氏的声音。

他站起身,拍了拍***上的土,脸上迅速挂起属于“傻柱”的、带着点憨气和茫然的木讷表情,走了出去。

只见贾张氏叉着腰站在中院,对着何家屋子方向嚷嚷:“李红梅!

你家柱子偷懒耍滑,让他去胡同口捡点煤核,这都半晌午了,影儿都没见!

是不是躲懒去了?

这年头,煤金贵着呢!

一点活儿都不干,白吃粮食啊?”

门帘掀开,李红梅扶着腰走出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带着一丝疲惫的坚持:“贾家嫂子,柱子身子刚好点,我让他歇会儿,等会儿我去捡。”

“你去?

你挺着个大肚子,摔着了算谁的?”

贾张氏撇着嘴,三角眼扫过李红梅的肚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刻薄,“养个小子就是干活的!

惯得跟什么似的!

我们家东旭像他这么大,都能帮衬家里了!”

她口中的贾东旭,此刻正缩在自家门口,嗑着不知道哪儿弄来的瓜子皮,一脸事不关己。

何雨柱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点“害怕”和“委屈”,小声道:“贾婶儿,我…我没躲懒,这就去捡。”

他拿起墙角一个破旧的柳条筐,低着头就往院外走。

他不想让母亲为难,更不想在这时候和贾张氏起冲突。

“哼!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满意地哼了一声,扭着腰回了屋,嘴里还嘟囔着,“没爹管教的野小子,就是欠收拾!”

何雨柱攥紧了筐子的边缘,指节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忍!

必须忍!

现在不是时候。”

他默默走向胡同口那片混杂着垃圾和煤灰的渣土堆,开始了重生后第一次为了生存而进行的“劳作”——在冰冷肮脏的垃圾堆里,翻找那些未燃尽的小煤块。

手指很快被冻得通红,沾满黑灰。

刺鼻的气味冲得他头晕。

但他心中却无比冷静。

一边机械地翻找着,一边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日曜引气篇》的呼吸节奏,尝试在现实中也能感应到那稀薄的天地灵气。

效果微乎其微,空间里的灵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不止。

但他没有放弃,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

捡了小半筐黑乎乎的煤核,分量不重,但对这具虚弱的身体来说也是负担。

何雨柱拖着筐子往回走。

路过一个偏僻的垃圾死角时,他的目光猛地被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小段被丢弃的红薯!

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表皮干瘪发皱,甚至有一小半己经腐烂发黑,但剩下那半截,还顽强地透着一丝生命的黄色!

红薯!

何雨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警惕地左右看看,确认无人注意,飞快地冲过去,像捡到金子一样,将那半截腐烂的红薯紧紧攥在手心,迅速塞进破棉袄最里面的口袋!

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滚烫!

种子!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种子!

虽然只有半截,还腐烂了一部分,但空间里有灵泉!

有沃土!

值得一试!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拖着煤筐,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回到中院,他把煤筐放到公用煤池子旁(各家捡的煤核混在一起用,但贾张氏盯得最紧)。

贾张氏从窗户里探出头看了一眼,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何雨柱回到自家小屋,关上门,才敢把口袋里那宝贝疙瘩掏出来。

他小心地用破瓦片刮掉腐烂发黑的部分,只剩下拇指大小、带着两个小芽点的健康薯块。

虽然小得可怜,但这微弱的希望,在何雨柱眼中却重逾千斤!

“娘,我捡到点好东西!”

何雨柱把那点珍贵的薯块捧到李红梅面前,脸上是纯粹的、属于孩子的兴奋(这次倒有几分真实)。

李红梅看着儿子脏兮兮小手里那一点可怜的、带着芽点的红薯,鼻子一酸。

她知道儿子是饿狠了,把这当成宝贝。

她摸了摸何雨柱的头,声音有些哽咽:“好,好,柱子真能干。

留着,等娘给你煮了吃。”

“不,娘!”

何雨柱连忙摇头,眼神“天真”而“固执”,“这个有芽,不能吃!

我想…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种!

种活了,以后就有红薯吃了!”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把东西带进空间。

李红梅愣了一下,看着儿子认真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儿子这是饿得想方设法找活路了。

她叹了口气,没忍心打击他:“好…好,柱子想种就种吧。

找个破瓦盆,放窗台上试试。”

她只当是孩子玩闹,在这缺吃少穿的年月,这点东西哪能种活?

就算活了,又能结几个薯?

何雨柱用力点头:“嗯!”

他如获至宝,找了个豁口最小的破碗,从墙角抠了点贫瘠的黄土,小心翼翼地把那点带着希望的红薯块埋了进去,浇了一点点清水(没敢混灵泉)。

做完这一切,他把破碗放在自家窗台最不起眼的角落。

做完这一切,他把破碗放在自家窗台最不起眼的角落。

夜幕降临,西合院陷入一片沉寂。

何大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带回来两个冰冷的杂合面窝头,这就是全家的晚饭。

何雨柱把自己的窝头掰了一半,硬塞给母亲,借口自己下午“捡煤核捡累了,吃不下”。

躺在床上,听着父母均匀的呼吸声(何大清累得沾枕头就着),何雨柱的心神再次沉入那片神奇的空间。

他首奔灵泉井,用双手捧起清澈的泉水,小心翼翼地淋在那块刚被他意念移进来的、拇指大小的红薯块上。

灵泉水浸润着干瘪的薯块,肉眼可见的,那上面两个小小的芽点,似乎…更加饱满了?

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机被激发出来!

何雨柱精神大振!

他选定了空间里离灵泉井不远、光照似乎最好的位置,蹲下身,用双手当工具,开始奋力挖掘。

空间的黑土极其松软肥沃,但对他十岁孩童的力量来说,挖一个深坑也颇为费力。

他咬着牙,汗珠从额头滑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种下去!

活下去!

终于,一个浅浅的小坑挖好了。

他珍而重之地将那块被灵泉滋润过的红薯块放入坑中,小心翼翼地覆上松软的黑土,又用手捧来灵泉水,仔细地浇灌下去。

看着那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何雨柱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却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希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