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这具七尺身躯里跳动的，是颗不属于2001年的心脏。
停车场另一头，汉密尔顿摘下墨镜，金属镜框在阳光下晃出冷光。
“理查德！”
李斌扯开嗓门，熊包裹着扑面而来的汗味。
汉密尔顿僵在原地，棒球帽檐下的目光扫过他肩头印着的“Brown”字样——管理层钦点的状元，乔丹亲自过问的新人，这个便宜，不占也得占。
训练馆的门推开时，皮革摩擦声混着球鞋与地板的尖叫。
莱特纳倚着器械架，口香糖在齿间发出“啵”的脆响；场中央，乔丹单手持球后仰，膝盖微曲的弧度像座蓄势待发的弓。
“这么快就勾搭上新人了？”
莱特纳冲汉密尔顿挤眼。
李斌顺势搂住前者肩膀：“从今天起，奇才内线归我们罩了。”
这话让莱特纳喷出半截口香糖，也让几个路过的助教憋笑憋得脸色发红。
柯林斯的哨声撕开喧闹。
李斌盯着乔丹紧绷的下颌线，听这位传奇说出比想象中更狠的话：“想当软脚虾，现在就滚去卖热狗。”
泰伦·卢在队列里缩了缩脖子，李斌注意到他护腕下几道新鲜的擦伤——看来防守乔丹，确实要掉层皮。
自由训练时，李斌贴着莱特纳耳语：“这阵容，进季后赛悬吧？”
老前锋的叹息混着汗味：“泰伦连运球过半场都费劲，怀特站篮下跟雕塑似的......”话音未落，李斌突然转身，用后背撞开防守，战斧劈扣震得篮板嗡嗡作响。
分组对抗的哨声响起。
李斌跳球时故意撞了怀特肩膀，看着对方踉跄后退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世论坛里“水货状元”的嘲讽。
球到手后，他像推土机般碾进内线，怀特的怒吼被肌肉碰撞声淹没。
主力队的回击来得迅猛。
亚历山大借双掩护跳投命中，泰伦·卢抢断后的快攻让李斌首咬牙——这糙得离谱的控运，放CBA都要坐穿板凳。
轮到他底线持球，后转身跳投的动作惊得柯林斯打翻了战术板。
“这小子哪学的？”
乔丹眯起眼睛。
助理教练盯着录像带摇头：“整个夏天，他不是在街头球场虐菜，就是在健身房举铁，跟疯了似的。”
比赛成了火星西溅的战场。
李斌在内线翻江倒海，勾手、暴扣、甚至后撤步三分；乔丹和亚历山大的跳投则像精准的手术刀。
半场结束时，替补队仅领先2分，而李斌独得28分——汉密尔顿8分，其余队友全挂零。
柯林斯的咆哮震得吊灯摇晃：“莱特纳！
你是大前锋还是射手？
亚历山大！
突破！
突破！
还有你们......”唾沫星子飞溅间，李斌瞥见怀特惨白的脸——这位老将的膝盖正不受控地发抖。
最终比分71:86，替补队落败。
但李斌40分22篮板的数据单，像枚重磅炸弹扔在更衣室。
他扯下护腕时，乔丹拍了拍他后背：“推荐的人，我会关注。”
淋浴间的水流冲刷着疲惫，李斌对着镜面里的肌肉线条发怔。
手机屏幕亮起，论坛新帖置顶：《震惊！
奇才新人竟用后卫招式打爆首发中锋》。
他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明天，该教某些人，什么叫真正的中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