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得跟纸扎人一样
桑妤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拎着陈舒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工作证，狗狗祟祟地刷卡溜进谢允的公司。
西周黑漆漆的，一片死寂。
桑妤打开手电筒，悄悄摸摸地溜进会议室。
“哇，吓死我了！”
会议室内竖着密密麻麻的谢允立牌。
桑妤看清后，后怕地拍着胸口舒缓。
待到情绪稍微平复。
她举着手电筒，走近他的立牌前，细细查看。
黑金色的羽毛古装服饰、垂在耳边的发丝，以及俊美的五官和阴湿的表情，“嘁！”
桑妤不屑地撇撇嘴，单指戳在他的脸上：“长得跟纸扎人一样，做事还那么差劲，真晦气。”
发泄完毕。
她百般无聊地在会议室里闲逛，试图找出一处跟招财有关的物件。
“嗯？”
桑妤双脚一顿。
桌面上堆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卡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她转身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堆亲笔签名照。
她单眉一挑，从中挑出几个默默带走。
逛到工作区。
一颗醒目的发财树正静静地躺在工作区的一角。
桑妤眯眯眼，拿出准备好的容器，跑去茶水间接满水，一趟一趟来回跑。
浇了七七九十一勺后。
桑妤双手叉腰，站在树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嗯～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永远都不会累的。
这时。
她肩头一热，身边一股温热的醉酒气息吞吐而出。
“唔！
你哪来的？
在这偷偷摸摸干什么？”
桑妤鼠躯一僵。
完啦！！
是谢允…谢允见面前的人不说话，正欲发作，低头一看，看见了她身前的工牌。
“王菲菲？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桑妤轻松一口气，压低声音：“那个～我忘了给树浇水了。”
“哦…”谢允拉长声音，醉眼惺忪，语气轻浮：“没事！
哥哥来帮你浇。”
说时迟，那时快。
还不等桑妤反应过来，谢允便拉开裤子拉链，请出自己的‘好兄弟’给发财树浇水。
“！！！”
桑妤定睛看清后，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把头撇向另一边。
她的脸拧做一团，无限纠结。
倘若此时她趁他正脆弱的时候，拍下他的私房视频，就算不能拿去卖，也能讹他一笔，然后辞职躺平。
但，谢允这畜生的为人她最清楚了，这畜生肯定会用敲诈罪把她送去踩缝纫机。
“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桑妤将计就计，趁着对方身形不稳，推开对方，佯装害羞地逃走了。
办公室只剩谢允的声音盘旋大叫：“喂！
你这臭女人，跑什么跑……”来不及听清对方说什么，她压低帽檐加速逃离了这里。
第二天。
桑妤带着小狗尾巴，盯着两个黑眼圈上班。
化妆师看见她这囧样，忍俊不禁偷笑，调侃：“哟，你昨天干什么坏事去了，神色这么差。”
桑妤神色恍惚地勾勾唇，皮笑肉不笑：“呵呵呵…我昨天的确是去‘干’坏事了，怎么了？”
都怪那发财树太大，害得她浇到了西点才完工，结果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要起床上班。
化妆师见状，识趣地闭上了嘴，转头跟另一个化妆师闲聊：“哎？
你们有没有听说，昨天谢允在自己的公司尿了自己一身？”
“哦？
什么情况啊？”
嗯？
桑妤默默竖起耳朵。
“谢允跟他的经纪人吐槽，昨天喝完酒回公司拿手机，结果看见一个工作人员鬼鬼祟祟地站在发财树前。”
“然后他过去打招呼，才知道树没浇，他就帮忙浇水，没想到那个女孩子推了他一把，害得他一***坐在地上起不来，最后尿在自己的身上了，还害得他喝了一嘴尿哈哈哈。”
“噗呲，真的假的，这么抓马啊？”
桑妤眨眨眼睛，思索性地摸着下巴，故意灵魂发问：“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穿着裤子，还喝到了自己的尿的？”
化妆师大惊，捂住了嘴：“难道他掏出了自己的居居？”
桑妤心生冷笑。
何止是掏出了自己的居居呢，甚至给别的女生看了他的居居呢，可惜禁止录像，再加上光线太暗，只记得很小很小很小…想到这。
桑妤装作无辜地眨眨眼，仿佛一切都不知道。
这时，谢允黑着脸进来，一***坐在化妆镜前，面色铁青。
桑妤见状，识趣地往门外挪了挪，悄悄离开。
拍摄中。
陈舒瑶满眼带泪：“你…到底爱不爱我？”
谢允撇开头，背对着她，装作毫不在意，声音止不住颤抖：“我不爱你了，你走吧…不！”
陈舒瑶疯狂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到嘴角，她歇斯底里道：“我不相信你是不爱我的！
我不信！”
说着。
她跑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啪嗒！
’身后传来清脆的碎片声。
两人皆闻声转头。
原来是暗恋陈舒瑶己久的苦情男二陆宴。
陆宴双眼通红，喉结上下动了动，受伤地转身离开。
桑妤拿着水，站在不远处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自从混上了演员助理后，她再也没打开过追剧软件，看看现在的演员拍的都是什么玩意，就知道首页推送上都是什么狗屎。
“好！
卡！
配合得非常好！”
导演叫停。
陈舒瑶松开谢允，不屑地斜了谢允一眼，走出拍摄现场，接过桑妤手里的水喝了起来。
她眼疾手快地把临时椅推到陈舒瑶身后。
对方自然而然地坐下，把脚上鞋子随意往旁边一甩，吐槽道：“什么破鞋子，穿得我的脚好疼啊！”
桑妤把准备好的一次性拖鞋打开，蹲在地上，搭话道：“书瑶姐，你穿这个吧。”
“嗯。”
陈舒瑶慵懒地闷哼一声，心情大好：“干得不错，只要忠心你的小主子，主子必定会给你一口肉吃。”
说着。
陈舒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用过的二手唇釉丢到地上：“喏，这是给你的奖励，不用感谢我，小狗狗。”
‘嗡嗡嗡’身后的尾巴听到口令后疯狂摇摆着。
桑妤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唇釉，下一秒，怒火消失。
她捡起唇釉，笑嘻嘻地挥了挥：“谢谢书瑶姐，我会好好使用它的。”
陈舒瑶俯视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