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扬州风云暗涌
秦不凡站在船头，望着眼前逐渐清晰的扬州城墙，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这就是扬州？
"他低声自语。
城墙高耸，城门处车水马龙，远比他想象中要繁华得多。
宋知秋走到他身旁，一袭淡紫色衣裙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秦公子是第一次来扬州？
""嗯。
"秦不凡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简单，又补充道："久闻扬州繁华甲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宋知秋唇角微扬："扬州乃两淮盐运使驻地，盐商云集，自然富庶。
不过..."她声音低了下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待会儿进城，秦公子自会明白。
"客船靠岸后，两人换乘马车进城。
透过车窗，秦不凡看到运河两岸商铺林立，街上行人衣着光鲜，叫卖声此起彼伏。
但转入小巷后，景象截然不同——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面黄肌瘦的孩童在垃圾堆中翻找食物。
"盐税沉重，普通百姓连盐都吃不起。
"宋知秋顺着他的目光解释道，"而那些盐商却富可敌国，一顿饭钱就够一户百姓吃上一年。
"秦不凡皱起眉头。
在现代，他只知道扬州是座历史文化名城，却不知在繁华表象下竟有如此尖锐的社会矛盾。
马车最终停在一座精巧的宅院前。
门匾上写着"静心居"三个大字，笔力遒劲。
"这是我在扬州的别院。
"宋知秋引他进门，"秦公子暂且在此安顿。
三日后有一场文人雅集，我想请公子一同前往。
"秦不凡心头一紧。
文人雅集？
他虽然读过些古诗文，但要与这个时代的文人墨客当面切磋，恐怕立刻就会露馅。
"宋小姐高看我了，我不过粗通文墨..."宋知秋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秦公子过谦了。
那日你无意中吟出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惊艳得很。
若能在雅集上展露才华，对公子在扬州立足大有裨益。
"秦不凡顿时哑然。
前几天他练习毛笔字时，无意间默写了纳兰性德的《木兰花令》，没想到被宋知秋记下了。
这下麻烦了——纳兰性德现在还没出生呢！
回到客房，秦不凡急得团团转。
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三日后在雅集上要么出丑，要么穿帮。
"有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翻出宋知秋给他准备的文房西宝，开始奋笔疾书。
三日转眼即逝。
雅集设在瘦西湖畔的一座园林中。
秦不凡随宋知秋入园时，己有数十位文人雅士在场，或吟诗作对，或品茗论画。
众人见宋知秋到来，纷纷行礼问好，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她身后的陌生青年。
"这位是秦不凡秦公子，海外归来，才华横溢。
"宋知秋简单介绍道，"今日特来与诸位交流。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拱手道："久闻海外汉学兴盛，不知秦公子可愿赐教？
"秦不凡心跳如鼓，但表面保持镇定："不敢当，请先生出题。
""今日恰逢芍药花期，不如就以芍药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