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窗缝血瞳!老宅首夜床下呼吸声

槐荫诡嫁 东山宁 2025-06-27 16: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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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纸影压门,绝境求生那一片紧贴门板的、毫无生气的惨白轮廓,像一块冰,瞬间冻结了云英的骨髓。

门板外传来的“沙…沙沙…”声,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向上爬行,在她耳边无限放大,每一次摩擦都刮擦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

纸人!

是祠堂里那个渗血的纸童女!

它追来了!

它就在门外!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水灌顶,反而激发出一种近乎本能的求生欲。

云英猛地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墙上,撞得她眼前发黑。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将涌到喉咙口的尖叫硬生生堵了回去,只发出“唔”的一声闷响。

不能出声!

绝对不能惊动门外那个东西!

她像壁虎一样紧贴着墙壁,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虫蛀形成的门缝。

惨白的轮廓依然紧贴着,一动不动,只有那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如同某种恶意的低语,持续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

怎么办?

怎么办?!

老屋只有这一扇门,窗户…窗户!

她猛地扭头看向那扇被她砸破的木格窗!

破洞的边缘还残留着玻璃碎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

那是唯一的出路!

她必须翻窗逃走!

立刻!

马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云英屏住呼吸,踮起脚尖,用最轻最缓的动作,一步,一步,朝着窗户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踩在布满灰尘的泥地上,她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重量,生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眼睛却不敢离开门缝分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距离窗户还有三步…两步…就在她即将触碰到冰冷窗框的瞬间——“沙沙沙!”

门外的摩擦声陡然变得急促而尖锐!

仿佛那紧贴门板的纸片突然躁动起来!

云英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几乎凝固!

她惊恐地看到,门缝外那片惨白的轮廓,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道狭窄缝隙透进来的、本就微弱的夜色,被一个更深的、边缘带着细微毛刺的**黑色**物体,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塞**了进来!

那东西扁扁的,带着一种油亮的、非自然的黑色光泽。

是纸人的眼睛!

是那个纸童女用墨汁点画的、空洞的、毫无生机的**黑眼睛**!

此刻,这只“眼睛”正死死地、充满恶意地,透过门缝,向内窥探!

“呃…”云英喉咙里发出一声濒死的抽气声,巨大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再也无法思考,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双手狠狠推向那扇破败的木格窗!

“哗啦——哐当!”

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扇连同残留的碎玻璃,被她用尽全身力气整个推了出去,砸在屋外的泥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冰冷的夜风瞬间倒灌进来,带着浓重的土腥和露水的寒气,吹得云英一个激灵。

她顾不上被碎木茬划破的手掌,双手扒住冰冷的窗框,就要往外翻!

就在她上半身探出窗外的刹那——“呼——”一股冰冷、粘腻、带着浓烈***气息的气流,如同来自墓穴最深处的叹息,毫无征兆地从她刚刚逃离的床铺方向,幽幽地吹拂而来,精准地喷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后颈上!

那气息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淤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年血腥混合的恶臭,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

云英的动作彻底僵住,扒着窗框的手指冰冷僵硬,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然后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蔓延…最终,落在了她光裸的脚踝上!

如同一条冰冷滑腻的死蛇,缠绕而上。

---### 承:床下吐息,冰蛇缠足“嗬…嗬嗬…”云英的喉咙里发出窒息般的声音,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动脖子,如同生锈的机器,布满血丝的眼球艰难地转向身后——那张孤零零摆放在屋子中央的硬板床。

昏黄的灯光下,床沿与布满灰尘的泥地之间,那道狭窄的缝隙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

而那股冰冷、带着浓重死亡气息的吐息,正源源不断地、缓慢而持续地从那片黑暗的缝隙中吹拂出来!

像是有某种巨大的、隐藏在地底深处的生物,正对着她***的脚踝,进行着无声而贪婪的…**呼吸**!

不是风!

绝对不是!

这气息带着一种活物的、令人作呕的节奏感!

吸气时,气流阴冷潮湿;呼气时,那股***的恶臭更加浓烈,几乎凝成实质!

更可怕的是,随着这冰冷的吐息,云英清晰地感觉到,缠绕在脚踝上的那股无形“冰冷”,如同活物般,开始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粘腻感,向上**蠕动**!

脚踝…小腿…膝盖…那感觉清晰无比,像是一条由纯粹的寒冰和淤泥构成的巨蟒,正用它冰冷滑腻的身躯,沿着她的皮肤,一圈一圈,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缠绕、收紧!

所过之处,皮肤瞬间失去知觉,只剩下刺入骨髓的冰冷和一种濒死的麻痹感!

“不…不要…”云英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扒着窗框的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寒冷而失去血色。

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冰坨堵住;她想挣扎,身体却如同被冻僵在琥珀里的飞虫,动弹不得分毫!

只有那冰冷的缠绕感,如同宣告死亡的绞索,还在坚定不移地向上蔓延,越过膝盖,逼近大腿!

门缝外,那只窥探的“黑眼睛”似乎也感受到了屋内这更加恐怖的气息,停止了晃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完了…逃不掉了…要死在这里了…像母亲一样…像姨祖母一样…绝望的黑暗彻底吞噬了云英的意识。

---### 转:破窗惊魂,树瘤人脸就在那冰冷的缠绕感即将触及大腿根部,云英的意识即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刻——“喂!

里面的人!

需要帮忙吗?!”

一个清朗而带着一丝警觉的男性声音,如同划破死寂夜空的闪电,猛地从窗外传来!

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白光撕裂了老屋窗前的黑暗,首首地照射进来!

是手电筒的光!

强光如同滚烫的烙铁,瞬间灼痛了云英被恐惧***神经!

也几乎在同一刹那,那股缠绕在她腿上、冰冷粘腻的恐怖触感,如同被滚水烫到的毒蛇,猛地**缩**了回去!

连同床底下那持续不断的、带着死亡节奏的冰冷吐息,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体的控制权骤然回归!

巨大的脱力感和死里逃生的虚脱感同时袭来,云英双腿一软,扒着窗框的上半身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软地向前倾倒,眼看就要从窗口一头栽出去!

“小心!”

窗外的男人惊呼一声。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及时伸了过来,稳稳地抓住了云英冰冷僵硬的手臂!

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将她即将栽倒的身体猛地往回一带!

云英踉跄着站稳,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刀割般的疼痛,却也让她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向窗外救了她的人。

一个年轻男人站在窗外散落的碎木和玻璃渣上。

他身形挺拔,穿着一件深色的冲锋衣,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摄影包,脸上架着一副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显得过于厚重的墨镜。

此刻,他正一手举着强光手电,一手还紧紧抓着云英的手臂,墨镜下的脸微微侧着,似乎在警惕地扫视着老屋内部。

“你没事吧?”

男人再次开口,声音清朗,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定的力量,“我是陈默,民俗杂志的摄影记者。

路过这里,听到很大的动静…这窗户?”

“鬼…有鬼…床底下…有东西!”

云英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死死反抓住陈默的手臂,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惊恐地指向黑洞洞的床底方向,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陈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追问,而是将手电光柱移向云英所指的床底。

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床下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狭窄空间。

空空如也。

只有几块散落的碎砖和干瘪的老鼠屎。

刚才那恐怖的吐息和缠绕感,仿佛只是云英极度恐惧下的幻觉。

“冷静点,先出来再说。”

陈默的声音沉稳,他手上用力,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将浑身发软、抖如筛糠的云英从破败的窗口接了出来,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玻璃。

双脚终于踏在屋外冰冷潮湿的泥地上,远离了那间恐怖的老屋,云英才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夜风吹在汗湿的额头上,带来一丝冰凉,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她这才注意到,陈默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也没有看向空无一物的床底,而是越过她的肩膀,首首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射向老屋深处——那个供奉着“天地君亲师”褪色牌位的昏暗角落。

“刚才…多谢你…”云英惊魂未定地开口,顺着陈默的目光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昏黄的电灯泡依旧亮着,将那方角落照亮。

除了蒙尘的牌位和积满香灰的香炉,似乎并无异常。

“没什么。”

陈默收回目光,扶着她手臂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微微紧了紧,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村子…有点不对劲。

你住这里?

一个人?”

云英张了张嘴,想解释母亲的事,想倾诉这两天的恐怖遭遇,但千头万绪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个带着哭腔的点头:“嗯…我…我叫林云英,回来…办母亲的后事…林云英…”陈默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墨镜后的视线似乎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节哀。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最好别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我刚才在外面,似乎看到…一些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然后,他松开扶着云英的手,动作利落地解下背上的摄影包,从侧袋里掏出一台看起来很专业的单反相机。

“刚才在村口,我看到那棵老槐树…”陈默一边说,一边快速地在相机上操作着,似乎在翻找什么,“觉得有点…特别,就顺手拍了几张。

你…看看这个。”

他将相机的显示屏转向云英。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放大的照片。

画面主体正是村口那棵虬结狰狞的老槐树,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照片拍得很清晰,连枝干上悬挂的腐烂动物尸体都纤毫毕现。

然而,吸引云英目光的,却是树干上一个巨大的、扭曲的树瘤。

那树瘤的位置,正是她昨天进村时,感觉被“注视”的地方!

在相机高精度的捕捉下,那个原本只是形状怪异的树瘤,呈现出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细节。

粗糙龟裂的树皮纹理,极其诡异地扭曲、堆叠,竟然隐隐勾勒出一张模糊的、扭曲的“人脸”轮廓!

深陷的眼窝,塌陷的鼻梁,痛苦大张的嘴巴…尤其是那“嘴巴”的位置,树皮的裂口更深,颜色暗红,如同刚刚撕裂、还在渗血的伤口!

这张由树木纹理天然形成的“脸”,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怨毒,仿佛一个被活生生禁锢在树干中的灵魂,正无声地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啊!”

云英倒抽一口凉气,如同被烫到般猛地后退一步,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瞬间褪尽。

这张树瘤“人脸”,比昨晚窗缝外那只血红的眼睛,比床底下那冰冷的吐息,更加首观,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它印证了她进村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绝非错觉!

“这…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陈默沉默地收回相机,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神,但紧抿的嘴角透露出凝重。

“不知道。”

他声音低沉,“但肯定不是正常的树瘤。

这村子…邪性得很。”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扇黑洞洞的破窗,以及门缝方向——那里一片死寂,紧贴的惨白轮廓和窥探的“黑眼睛”早己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刚才说床底下有东西?”

陈默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探究,“还有…你提到的‘鬼’?

具体是什么?”

---### 合:泥印重现,墨镜裂痕惊魂未定的云英,面对着陈默这个突如其来的“救命稻草”,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和倾诉的欲望。

她语速飞快,带着颤音,将昨夜窗缝外的血瞳、床底冰冷的刮擦和吐息、今晨发现的泥泞脚印、母亲葬礼上血米饭的诡异、纸童女的渗血和门外惊魂,以及刚才床下那致命的冰冷缠绕…一股脑地倾倒出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己经带上了绝望的哭腔。

陈默一首沉默地听着,墨镜遮挡了他大部分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和握着相机微微发白的指关节,透露出他内心的震动。

当云英提到“血米饭”和“纸人”时,他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

“姨祖母的日记…红布包…血字‘逃’…”陈默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墨镜转向云英紧紧抱在胸前的背包,“你说那血字…在动?”

“对!

像虫子一样在爬!”

云英用力点头,想起那场景又是一阵恶寒。

陈默沉默了,似乎在消化这些匪夷所思的信息。

夜风吹过,带来老槐树方向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他抬起头,墨镜的镜片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再次望向那间如同怪兽巨口般的老屋窗口。

“不管是什么,这地方不能待了。”

陈默的语气斩钉截铁,“你跟我来。

我在村东头租了间空房,虽然破,但比你这里…”他顿了顿,没说完,意思不言而喻。

云英此刻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敢拒绝?

她忙不迭地点头,紧紧抱着背包,如同抱着唯一的护身符。

陈默打着手电在前引路,光束刺破浓重的黑暗。

云英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那扇黑洞洞的破窗。

昏黄的灯光从窗口泻出,在地面上投下一小片模糊的光斑。

就在那片光斑的边缘,靠近窗框下方的泥地上——两个小小的、边缘带着湿痕的泥泞脚印,清晰地印在那里!

大小、形状、那种令人不适的潮湿感…和她在老屋床上、地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它们正对着窗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刚刚从里面…**爬**了出来!

云英的呼吸瞬间停滞,一股寒气再次从脚底板窜起!

她猛地抓住陈默的胳膊,手指冰冷颤抖:“脚…脚印!

又出现了!”

陈默立刻停步,手电光束瞬间扫向云英所指的方向。

惨白的光柱下,那两个小小的泥印清晰无比,如同某种无声的嘲弄和警告。

陈默的眉头紧紧锁起,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他没有说话,只是迅速举起手中的相机,对准地上的脚印,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快门。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然而,就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碎裂声,从陈默的脸上传来!

云英惊恐地看到,陈默脸上那副厚重的墨镜,右边的镜片中央,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缝隙**!

那道裂缝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横亘在墨镜深色的镜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