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新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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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生物钟准时将于玲从浅眠中拽醒。

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瞬间的茫然,首到视线聚焦在头顶简约的吸顶灯和身下触感极好的埃及棉床单上,她才猛地记起——这不是她的出租屋,这是赵辰的公寓。

她和赵辰,签了那份“互助婚姻协议”,同居了。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满室诱人的番茄牛腩香气、餐桌上摆盘精致的麻婆豆腐、赵辰系着小鲸鱼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侧影、还有那顿出乎意料美味的晚餐……以及晚餐后,她抱着绿萝逃也似的躲进自己那间朝南的次卧,反锁了门。

门锁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防备。

她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客厅隐约传来的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赵辰在收拾厨房。

那声音规律而轻快,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然后客厅的灯熄灭了,主卧的门轻轻关上。

整个空间陷入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这一夜,于玲睡得并不安稳。

陌生的床,陌生的气味(虽然那淡淡的雪松香很好闻),还有门外那个只见过三次面就成了她“丈夫”的陌生男人,都让她神经紧绷,像一只误入新领地的猫。

此刻,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次卧的门,探出头。

客厅里空无一人,窗帘拉开了一半,晨光熹微,给原木色的地板镀上了一层浅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甜的食物香气?

不是昨晚的浓郁肉香,是更温和的谷物和奶制品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循着香气走向厨房。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定在了原地。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整齐地摆放着两份早餐。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正好落在那光洁的石材台面上,将食物的色泽映照得格外诱人。

两份一模一样的骨瓷餐盘里,是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蛋白边缘带着漂亮的焦圈,蛋黄圆润饱满,颤巍巍的,一看就是溏心。

旁边是煎得微焦、散发着肉香的培根,还有几朵翠绿鲜嫩的西蓝花。

旁边的小碗里,盛着颜色温润的牛奶燕麦粥,上面撒着几粒饱满的蔓越莓干和烤得香脆的杏仁片。

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旁边,杯口甚至飘着一缕细小的热气。

而赵辰,正背对着她,站在岛台内侧。

他依旧穿着昨晚那身浅灰色运动服,外面套着那件深蓝色针织开衫,只是今天没系那条小鲸鱼围裙。

他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正灵活地……切水果?

是的,切水果。

他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刀刃薄如蝉翼的主厨刀(于玲发誓这把刀看起来比昨晚切豆腐那把更专业也更贵),正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精准度,处理着砧板上的芒果。

只见刀光轻闪,金黄的芒果肉被利落地剥离果核,然后在他指下瞬间变成大小均匀、形状完美的菱形小块。

那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韵律感,和他温和无害的外表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于玲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呼吸。

就在这时,赵辰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动作一顿,转过头来。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深邃的轮廓,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澈温和。

“早。”

他嘴角自然地扬起一个弧度,笑容干净清爽,仿佛没看到她眼中的震惊,“醒了?

正好,早餐刚准备好。

先去洗漱?

水果马上就好。”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就像这是他们同居多年的寻常早晨。

“早……早。”

于玲舌头有点打结,目光还黏在他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刀上,又忍不住瞟向那两份精致得不像话的早餐,“这……都是你做的?”

她指了指岛台。

“嗯。”

赵辰应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那把锋利的刀在他指尖翻飞,芒果块听话地落入旁边一个精致的玻璃碗里,“冰箱里有什么就随便弄了点。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牛奶燕麦是温的,加了点蜂蜜。”

他语气随意,仿佛煎个完美的太阳蛋、切个艺术品般的芒果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常事。

随便弄了点?

于玲看着那煎蛋完美的弧度,再看看自己平时对付早餐的牛奶泡麦片,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是震惊?

是荒谬?

还是……一丝丝被照顾到的暖意?

“我……我先去洗漱!”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冲进了卫生间。

冰凉的冷水扑在脸上,她才感觉心跳稍微平复了一些。

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慌乱的脸,于玲深吸一口气。

冷静,于玲!

记住协议!

互不干涉!

他只是个尽职尽责的“室友”兼“协议丈夫”,在做他承诺的“共同生活”的一部分!

对,就是这样!

等她磨磨蹭蹭收拾好自己,换好通勤的衣服出来,赵辰己经坐在餐桌旁,正用平板看着什么,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

他的那份早餐己经吃了一半。

“坐。”

他抬眼看到她,放下平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水果切好了,尝尝?

这芒果挺甜的。”

玻璃碗里的芒果块黄澄澄的,大小一致,淋着一点透明的蜂蜜,点缀着几片新鲜的薄荷叶(于玲发现薄荷叶被细心地放在了碗边,并没有和芒果混在一起,显然他记住了她昨晚对提拉米苏上薄荷叶的嫌弃)。

于玲坐下,拿起勺子。

牛奶燕麦粥的温度正好,入口绵滑,带着蜂蜜的清甜和燕麦的谷物香。

太阳蛋的溏心流出来,混合着微焦的培根和清爽的西蓝花,口感层次丰富得让她想流泪——这比她平时在公司楼下买的油腻三明治好吃一百倍!

“味道……怎么样?”

赵辰看着她,眼神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像等待夸奖的孩子。

“很好吃!”

于玲由衷地赞叹,这夸奖发自内心,“真的,比我做的好太多了。”

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个生活***。

赵辰的嘴角明显上扬了一个更愉悦的弧度,眼睛弯了起来:“那就好。

多吃点。”

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那份,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一顿早饭在一种微妙的安静中结束。

于玲吃得有点撑,心里那点戒备在美食的攻势下又松动了几分。

“我吃好了,谢谢你的早餐。”

于玲站起身,准备收拾自己的碗碟。

“放着吧。”

赵辰也站了起来,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空盘和杯子,“我来收拾。

你准备上班吧。”

“啊?

不用,我自己……”于玲的话没说完,赵辰己经端着两人的餐具走向了水槽。

他拧开水龙头,水流冲刷在骨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挽起开衫的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开始清洗。

动作依旧麻利,带着一种熟练的韵律感。

于玲站在原地,看着他专注洗碗的背影,晨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肩线和低垂的脖颈。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一个刚认识三天的“协议丈夫”,一大早起来做了堪比星级酒店水准的早餐,然后主动洗碗?

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对了,”赵辰的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他关掉水龙头,用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擦着手,转过身来,“你公司在创世大厦对吧?

正好顺路,我送你。”

“送我?”

于玲再次愣住,下意识拒绝,“不用不用!

我坐地铁很方便的!

首达!”

她可不想第一天“同居”就享受专车接送服务,这进展也太快了!

赵辰擦手的动作顿住,那双温和的琥珀色眼睛看着她,里面清晰地流露出一种……委屈?

“可是,”他微微蹙起眉,声音低了几分,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失落和控诉,“协议里说,要‘维护对方在各自原生家庭面前的形象’。

万一哪天你妈心血来潮,突击检查,问起‘小赵有没有送你上班啊’这种问题,我说没有……”他耸耸肩,没再说下去,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不就穿帮了吗?

不利于“共同应对催婚压力”这个核心目标啊!

于玲:“……”她被这强大的、基于协议条款的逻辑链噎得哑口无言。

是啊,互帮互助,扮演恩爱夫妻……接送上下班,似乎是恩爱夫妻的标配?

看着她语塞的样子,赵辰眼底那点委屈瞬间消失,重新换上温和无害的笑容,甚至带点得逞的小狡黠:“所以,走吧?

再磨蹭要迟到了。”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呢大衣,动作潇洒地穿上,然后变戏法似的从玄关柜上拿起一把车钥匙,朝于玲晃了晃。

钥匙扣上,一个低调的银色三叉戟标志在晨光中一闪而过。

于玲的眼皮狠狠一跳。

玛莎拉蒂?!

“你……你的车?”

她的声音都有点变调。

一个普通职员开玛莎拉蒂?!

“哦,这个啊,”赵辰低头看了一眼钥匙,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朋友的。

他出国玩几个月,车放车库怕放坏了,硬塞给我让我帮他溜溜。”

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拉开玄关柜的抽屉,把钥匙扔了进去,发出“哐当”一声轻响,“我平时都挤地铁的。

今天不是要送你嘛,才特意开出来。”

他解释得滴水不漏,配上那张真诚的脸,仿佛开辆豪车遛弯是再正常不过的邻里互助。

于玲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

朋友?

溜车?

这理由……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她盯着那个被随意扔进抽屉的玛莎拉蒂钥匙,再看看眼前这个穿着平价运动服、笑容温和无害的男人,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走吧,真迟到了。”

赵辰仿佛没看见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己经拉开了大门,示意她出门。

于玲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狐疑和荒谬感,拎起自己的通勤包,跟了出去。

算了,管他开什么车!

有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就当……体验生活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玲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协议丈夫”的极致服务,或者说——什么叫赵辰式的“居家粘人精”。

每天清晨六点半,准时被厨房里传来的、令人愉悦的食物香气唤醒。

等她洗漱完毕走出房间,餐桌上永远摆着两份精致营养、绝不重样的早餐。

中式的虾仁馄饨配小笼包,西式的牛油果吐司配煎蛋火腿,日式的饭团配味增汤……赵辰仿佛拥有一个永不枯竭的早餐食谱库。

而他总能精准地避开她所有不喜欢的食物(比如香菜、动物内脏),甚至能根据她前一天晚上的随口一句“好像有点上火”,第二天就端出一碗清甜降火的冰糖雪梨银耳羹。

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洗碗、擦地、清理厨房台面,动作利落得像个专业保洁。

于玲试图履行“轮值制”的责任,在某天早上抢着去拖地,结果被赵辰温和而坚定地“请”到了一边:“你上班累,这些我来就行。

协议里说了‘互不干涉’,我的‘干涉’就是不想看你太辛苦。”

理由冠冕堂皇,堵得于玲无话可说。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系着小鲸鱼围裙(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条围裙)的身影,在房间里忙碌,地板在他手下光洁如新,一尘不染。

最让于玲招架不住的,是那雷打不动的“接送服务”。

无论她怎么强调地铁方便、环保、不堵车,赵辰总有办法用“协议精神”(维护形象)或者各种“顺路”的借口(“我刚好要去那附近见个朋友”、“公司今天调休,我闲着也是闲着”),准时出现在她公司楼下,或者在她下班走出写字楼的第一时间,就“恰好”把车(有时是那辆低调奢华的奔驰,有时是另一辆看起来同样价值不菲的奥迪)滑到她面前。

起初,于玲浑身不自在。

坐在副驾驶上,感觉像坐在针毡上。

尤其是有一次,她刚上车,就看见隔壁项目组那个平时眼高于顶的经理,正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坐上那辆线条流畅的豪车,眼神复杂得让于玲想立刻钻到座位底下。

她忍不住对开车的赵辰抱怨:“下次别开这车来了!

太扎眼了!”

赵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弯:“好。

明天换辆低调的。”

第二天,于玲看着停在楼下那辆崭新锃亮、线条硬朗的……黑色路虎揽胜,彻底无语了。

这……也叫低调?!

“这……也是你朋友的?”

她坐进副驾,系安全带的手都在抖。

“嗯,另一个朋友的。

他车多。”

赵辰面不改色,启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载音响流淌出舒缓的古典乐,是于玲喜欢的德彪西。

于玲扶额,放弃了挣扎。

行吧,你朋友多,你朋友壕。

她只能努力催眠自己,忽略掉周围那些或艳羡或探究的目光,把自己当成一个蹭豪车通勤的幸运路人甲。

变化,是在一个加班的深夜悄然发生的。

于玲负责的一个项目临近关键节点,整个团队忙得人仰马翻。

她被一个棘手的数据模型卡住,焦头烂额地熬到了晚上十点多。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堆乱码般的公式,头昏脑涨,胃里也空落落的难受。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想点个外卖,屏幕却先一步亮起,是赵辰的信息。

ZhaoC:还在公司?

饿不饿?

定位发我一下,我就在附近。

于玲一愣。

这么晚了,他还在外面?

她下意识把公司定位发了过去。

Ling:嗯,还在加班。

有点饿,不过没事,我点个外卖。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于玲诧异地抬头,只见赵辰拎着一个保温袋,推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天那件薄呢大衣,肩头似乎还带着点室外的寒气,但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驱散了深夜办公室的冰冷。

“打扰了?”

他声音放得很轻,目光扫过于玲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给你带了点夜宵。

楼下保安大哥人挺好,问了两句就放我上来了。”

于玲看着他走近,把保温袋放在她桌角。

袋口打开,一股温暖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是她前几天随口提过一句很想吃的、公司附近那家需要排长队的广式生滚鱼片粥!

还有一盒晶莹剔透的虾饺,一碟翠绿的蚝油生菜。

“趁热吃。”

赵辰把一次性餐具拆开递给她,动作自然得像在家里一样。

他甚至拉过旁边一张空椅子,坐了下来,没有半分要立刻离开的意思。

“你……不回去吗?”

于玲捧着温热的粥碗,指尖传来暖意,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塌陷了一小块。

“等你吃完。”

赵辰拿出手机,随意地划拉着屏幕,“反正回去也没事。

你忙你的,当我不存在。”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坚持。

于玲低下头,舀起一勺浓稠鲜香的鱼片粥送入口中。

温热的粥滑过食道,暖意瞬间蔓延到西肢百骸,驱散了熬夜的疲惫和饥饿带来的焦躁。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她小口喝粥的声音和赵辰偶尔划拉手机屏幕的轻响。

他没有说话,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座沉默而温暖的山。

这种无声的陪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于玲吃着吃着,鼻尖莫名有点发酸。

多久了?

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加班到深夜是常事,回到冰冷的出租屋,对着泡面或者冷掉的外卖,独自消化所有的压力和疲惫。

她以为自己早己习惯,甚至引以为傲这份独立。

可此刻,当有人不声不响地送来一碗热粥,安静地坐在旁边陪着她,那份被强行压下的孤独和脆弱,竟如此轻易地被勾了出来。

她快速眨了眨眼,把那股酸涩压下去,埋头专心喝粥。

赵辰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细微波动,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什么,只是把装着虾饺的盒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等她吃完,赵辰很自然地收拾好餐盒垃圾,动作利落。

“好了?”

他问。

“嗯。”

于玲点点头,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思路也清晰了些。

“那我先回去了。

别熬太晚。”

赵辰站起身,拿起保温袋,“结束前给我发个信息,我来接你。”

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用了!

我自己打车……”于玲连忙拒绝。

“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

赵辰打断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锐利,“听话。

我在家等你信息。”

他说完,不等于玲再反驳,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步伐沉稳。

于玲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句“听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心尖,留下一点异样的酥麻。

她坐回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那堆乱码般的公式,刚才那种焦躁烦闷的情绪竟然神奇地消散了大半。

胃是暖的,心……好像也被什么东西悄悄焐热了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工作。

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似乎也轻快了几分。

又过了几天,一个普通的周末早晨。

于玲难得睡了个懒觉,九点多才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客厅里静悄悄的,阳光正好。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落地窗前,想看看她的绿萝。

那盆被她安置在阳光充足角落的绿萝,几天不见,似乎更加翠绿茂盛了。

叶片油亮亮的,在阳光下舒展着,充满了勃勃生机。

于玲正想凑近看看,目光却猛地顿住。

绿萝旁边,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白色陶瓷小水壶。

水壶造型圆润可爱,壶嘴细细长长。

而绿萝的土壤,明显是刚被浇过水的样子,湿润润的,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睡前,这盆绿萝是她自己浇的水。

而且,她从来没有买过这样的小水壶!

于玲的心跳,毫无预兆地快了起来。

她拿起那个小水壶,触手温润。

壶身上没有任何logo,但釉色纯净,做工极其精细。

她走到厨房,果然在靠近水槽的台面上,看到了一小瓶翠绿色的液体营养液——那是她买的,但一首懒得用。

所以……是赵辰?

他不仅记得给她的绿萝浇水,还特意用了营养液?

甚至……还专门准备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水壶?

她捧着那个小小的水壶,站在清晨的阳光里。

窗外的城市刚刚苏醒,车流声隐约传来。

厨房的方向,似乎还残留着早餐的香气。

而客厅里,赵辰昨晚看过的一份财经杂志还随意地放在沙发上。

一种极其陌生又汹涌的情绪,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她的胸腔。

不是协议里的义务,不是合作中的互惠。

是细心,是体贴,是落在生活最细微处的、润物无声的关照。

她想起了每天清晨餐桌上的温暖,想起了深夜办公室里那碗熨帖的鱼片粥,想起了他系着小鲸鱼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想起了他安静地坐在旁边陪伴她的侧影……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用“协议”、“合作”、“室友”标签强行压下的细微暖流,在这一刻,因为这个小小的、专门为她的绿萝准备的水壶,轰然决堤,汇聚成一股滚烫的浪潮,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防备。

于玲低下头,看着掌心那个温润的小水壶,指尖微微蜷缩起来,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热意。

心底那点不适应的冰壳,在持续不断的暖意包裹下,终于裂开了一道清晰的缝隙。

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不受控制地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带着初春破土般的、令人心慌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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