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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砖窑烧窑发了两万工资后,我又去黑市卖了熊猫血。

拿着三万块钱,我来到了秦朗打工的会所。

他破产之后欠了三十万,我已经还了九个月。

这是最后一次还款了。

路过一个包间,却听到熟悉的说话声:“秦总,还剩最后三万就还完了,以后还跟江慕雪要钱吗?”是债主张总。

张总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甚至还要砍了秦朗的手指。

但现在他却对着秦朗点头哈腰。

“要,怎么不要?看着海市的大小姐为了我去黑砖窑出苦力,每个月再去黑市卖血,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舒畅!”秦朗的语气得意中透着阴冷。

“再说,跟她要来的钱都给你,你不想要?”我的心猛得一沉。

“她对您一片真心,也是您的妻子,您为什么就这么恨她?”透过门缝,我看到坐在高位的秦朗陷入了沉思。

他的左边,正紧挨着一个女人。

“您明知道她就是海市首富的千金,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还设法不让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债主不解。

“妻子?结婚证都是假的,怎么算是妻子呢?也就骗骗她而已。”

“如果承认她是千金大小姐,还以什么理由让她心甘情愿被我驱使呢?”我攥紧拳头,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就是她,……”他说得咬牙切齿,但并没有说完。

“我接近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

“只有把她折磨到匍匐在我脚下,再把她母亲弄死,我才能解心头之恨!”我浑身一颤!我以为的爱情,竟然只是蓄意报复。

离开会所,我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愿意帮你对付秦朗。”

浑身忍不住颤抖。

我真心付出的男人,从来不知道竟是这个样子。

“点点,过来。”

秦朗身边的女人沈卿唤了一只小狗。

她从包里掏出一包血,倒在地上的盆里。

狗闻到血腥味,狂躁地喝了起来。

“她的?”秦朗看着那袋血。

“当然!”沈卿笑得开心。

扔在地上的那个包装袋,是用记号笔写的“JMX800ML”。

赫然是我上午卖血的标记。

一阵寒冷袭遍全身。

我再也站不稳,蹲在地上抱着自己。

他刚刚破产时,有意无意的提起,熊猫血在黑市很值钱。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眼神,他吃惊得问道:“小雪,你不会想着去卖血吗?我就是让债主砍断手,也不会让你去卖血的。”

说完,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当时我多方打听,才背着他偷偷找到了收熊猫血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刻意为之。

他们打开了大屏幕。

屏幕里张总作势要砍下秦朗的手。

我情急之下跪在张总脚下,抱着张总的腿,恳求张总给我十个月的期限。

我声泪俱下的诉说:“十个月之内,我一定把钱还上。

每个月还三万。

张总,您一定不要砍秦朗的手。”

张总跟人对视了一下目光,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我接着对他不停地感谢。

他们看着屏幕里我的窘态,齐声大笑。

我想,他们这样对我嘲笑,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手指不自觉得攥紧。

“还有件事,”秦朗压低了声音,“江慕雪现在怀孕七个月了,想个办法,绝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

我的心猛得抖了几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上次卖血后,头晕得厉害,我骑着电车在马路上摔倒。

当时孩子就没保住。

我怕他伤心一直没有告诉他。

也没有坐小月子,仍然像平时一样干活。

肚子也没有消下去。

我打消了冲进去找他对质的念头。

这样的男人,我必须远离。

先回出租屋拿证件,拿完就走。

看着那个假的结婚证,看着证上我天真的笑脸,真是讽刺!我撕烂扔在了地上。

离开出租屋的时候,一辆轿车直直地朝我冲了过来。

“砰!”疼痛席卷全身的瞬间,我隐隐约约看到司机唇角勾起了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