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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八个月,只因白月光的妹妹许南枝的一句“早产儿聪明”,老公毫不犹豫给我安排了剖腹产。

又因女儿安安生下后被查出高黄疸。

南枝跟老公提议:“黄疸高的孩子,吊到太阳底下晒一晒,再往身上扎499个钉子消消毒就好了。”

老公二话不说,就把女儿用威亚吊到高温48度的室外暴晒三天。

我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哭着求傅宴璟把女儿放下来。

他却在空调房里照顾着怀孕的许南枝,对女儿毫不在意。

“安安在威亚上有保姆照顾,等她病好了我就把她放下来。”

“现在更重要的是南枝怀孕了,需要一个名分,你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后来,我签下了离婚协议,带着死去的女儿改嫁后,他却悔疯了。

1

傅宴璟笑着抚摸着许南枝还不显怀的孕肚:“等咱们签了离婚协议,我允许你继续留在傅家。”

“等孩子生了,你还是傅少夫人。”

我望着远处,女儿被晒的浑身通红,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像被扎了无数根钉子一样的疼。

我痛苦的推开桌上的离婚协议,红着眼眶跪在地上求他:

“宴璟,安安她也是你的女儿,再这么吊下去,她会没命的,你就送安安去医院好不好?”

傅宴璟犹豫半响,眼神中终于唤起一丝父爱。

许南枝却坐在他的大腿上抹眼泪:

“宴璟,我知道沈小姐嫉妒我死去的姐姐和你谈过恋爱,连带着不待见我。”

“但医生都说黄疸要晒一晒,消消毒才能好,她怎么能如此误解我?”

我看着许南枝眼底的恨意,着急反驳:

“我不是!宴璟,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太担心安安了。”

可傅宴璟再抬头看我时,掐着我的脖子,眼底满是厌恶。

“沈思瑜,以前和你结婚前我就说过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你怎么还是记不住?”

底线?

他说的底线是许南枝的双胞胎姐姐,也是为救傅宴璟而死的许南初。

当年许南初为了嫁入豪门,不惜花钱雇人上演一场车祸,再美救英雄的好戏。

却没想到撞傅宴璟的人是傅家仇人,许南初也阴差阳错被撞伤去世。

那一幕成了傅宴璟心中永远的痛。

可每当我拿出许南初自导自演的证据时,傅宴璟总是不相信,还暴怒的把我赶出门。

后来,他主动向我求婚,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辈子。

三年婚姻,我以为他忘了这些。

可看着许南枝那张和许南初一模一样的脸,我的心口却***辣的疼。

“既然你如此不长记性,那你就吊到威亚上去照顾安安。”

还没等我来得及反驳,我就被保镖生拉硬拽到威亚机器跟前。

傅宴璟抬眼打量一下威亚上面的安安,薄唇轻笑:

“沈思瑜,安安在威亚上不哭不闹,睡的正香,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一旁的许南枝倚靠在他怀里轻柔开口,声音却像淬了冰。

“宴璟,沈小姐肯定是想拿女儿当借口,让你同情她。”

“不过我看她这疯癫的模样,好像医生说的羊癫疯。”

“医书上说羊癫疯用五百颗长钉代替银针,扎满全身便可痊愈。”

我呼吸一滞,想起女儿被钉子扎到浑身出血的模样,赤红着双目反驳:

“许南枝,我没有病,你......”

可还没等我说完,许南枝就更加笃定的开口:“宴璟,一般得大病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病,可到了病入膏肓再救就晚了。”

“我明明都是为了沈小姐好,她怎么能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盯着我。”

听她这么说,傅宴璟心疼帮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转身却给了我一巴掌。

“沈思瑜,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就亲自给你治病。”

“等你的病好了,你就知道南枝的良苦用心。”

2

傅宴璟让人拿来和小孩手指差不多粗的钉子,一根一根的扎到我的身体里。

他下手不稳,好几十次都把我扎到血流如注。

四肢和头部都传来尖锐的疼痛,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我只能悲痛欲绝的发出一声声哭喊,求他放过我。

“傅宴璟,放了我,我知道错了......”

傅宴璟皱了皱眉头,冷声安慰:“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讳疾忌医?”

讳疾忌医?

可许南枝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只是曾经学过两年护理知识而已。

这些傅宴璟都知道,可他还是护着她,还曾经任由许南枝在我怀孕的时候指手画脚。

他明明知道蛇肉里含有大量的寄生虫,孕妇不能吃。

可他还是说:“南枝给你做蛇羹也是好心,你怎么能心思恶毒到如此揣测别人的心意。”

那天,他将滚烫的蛇羹给我灌下。

我的食管被严重烫伤,吃了三个月的流食才慢慢敢吃别的东西。

可此刻身上被钉子扎的痛楚远不及心口疼痛的万分之一。

傅宴璟扎到最后,看到我肚子上扭曲的剖腹产疤痕,皱了皱眉头。

许南枝在一旁催促着:“宴璟,这钉子扎在剖腹产伤口上,还有助于伤口愈合,赶紧给沈小姐扎上吧。”

下一秒,傅宴璟毫不犹豫的往我的剖腹产伤口上扎了最后七根长钉。

我亲眼看着被缝合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而我却只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上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就这样,我被威亚吊在半空,一点一点望着越来越远的地面,恐高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感受着炙热的高温,我不敢想象女儿安安是怎么痛苦的熬过这半天的。

我用力晃动着威亚,强忍着恐高带来的晕眩感把安安抱入怀里。

怀里的安安***的皮肤被晒到脱皮,甚至身上还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水泡。

稍微不注意触碰到,都会让安安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一起。

可她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医生说女儿由于早产的缘故,发育不良,一生下来就不会哭。

我多次想告诉傅宴璟这件事,可都被许南枝从中打断。

如果不是许南枝,安安也不会受这种苦。

安安感受到母亲的气息,小嘴本能地翕动着想要找奶喝。

但我没有奶水,安安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吃的奶粉。

威亚上面的机器上也根本没有傅宴璟说的保姆照顾。

我只能求助一旁操控威亚的威亚师:

“大哥,安安她饿的不行了,全身被晒伤了,你就偷偷把我们放下来好不好?”

本来威亚师就被太阳晒的不行,脾气烦躁的怒喊:

“我偷偷把你们放下来,那我的工资谁给?”

“傅总要是知道了,说不定皮都给我扒下来。”

“再说你不是孩子亲妈吗?你就在威亚上敞开衣服喂奶,我也拦不着你。”

3

我打量着威亚师猥琐的神情,再看着安安痛苦的模样。

心一横,掀起衣服让安安吮吸。

可左右都试了,我身上还是没有母乳。

安安饿的踢着小腿,无声哭闹。

无奈,我只能继续求助一旁的威亚师,可他死活不肯为我打电话。

我只能强装冷静的威胁他:“我怀里的孩子是傅宴璟的唯一孩子,你要是现在不给他打电话,那我们要是死在威亚上,傅家不会放过你的。”

威亚师这才怂了给傅宴璟打去电话。

“傅总,您女儿饿了,少夫人说是要把孩子放下来喝奶粉,要把她放下来吗?”

可接电话的却是许南枝。

她笑着吩咐威亚师:“孩子饿了,就让她喝母乳,黄疸没消退,不准放她下来。”

此时,刚给许南枝切好水果的傅宴璟走了过来,他皱着眉问:“南枝,谁打的电话?”

许南枝见状大大方方的把手机开了免提,一本正经的开始胡扯:

“是沈小姐太想下来,这才谎称孩子饿了,可晒黄疸本身就要求空腹,沈小姐这么做,一点都不为孩子着想。”

“而且要是孩子饿了,难受了,她早就哭了,可咱们到现在都没听到一点哭声。”

傅宴璟赞同的点点头,拿过手机让司机也打开免提。

“沈思瑜,我和南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安好,不要再自作聪明。”

“威亚师,以后沈思瑜再让你打电话,你不许再给我打。”

威亚师看着我怀里可怜巴巴的安安,小心翼翼的问:“那要是您的女儿在威亚上晒出个好歹怎么办?”

傅宴璟的声音冷静的可怕:“不过就是让安安晒个太阳能出什么事?”

“就算是沈思瑜谎称孩子死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还忙着呢。”

威亚师只能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而我却盯着空调房里的傅宴璟看的出神。

虽然在高空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傅宴璟抱着许南枝进了卧室缠绵的身影。

我低头看着怀里饿到没有力气的安安,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悲凉。

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意孤行的瞒着家里人嫁给傅宴璟,安安也不用跟着我吃这种苦。

这一刻我彻底死心,继续威胁威亚师把电话递给我。

我给远在国外的竹马打去电话:“我想离婚了,你还愿意娶我吗?”

对方沉稳的开口:“愿意,等我三天,我这边有个***烦要解决,解决完我立马去找你。”

可惜我没听到这句话,就被威亚师要回了手机。

我就这样心如死灰的和安安在威亚上吊了两天,嗓子干到说话都说不出声。

安安的皮肤也开始溃烂,我越发后悔为什么我没有早点离开傅宴璟。

直到我的威亚绳子开始下降,我还以为傅宴璟良心发现,却没想到下面站着的是满眼都是算计的许南枝。

我被吊到离地一米高的位置,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

4

“沈思瑜,只要能现在签下这份离婚协议,我马上把你女儿安安给放下来。”

我看着她恶毒的眸子,虽然怀疑她的用心,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更何况我早就对傅宴璟死心了。

我答应她的要求,签下了离婚协议。

可许南枝刚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根本不打算把我和安安放下来。

“快把安安放下来,要不然等安安出事,傅宴璟不会放过你的。”

许南枝没理会我的话,只是愤恨的盯着我的脸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和你的孩子吗?”

我没回答,她却自言自语道:“因为你抢了本属于我姐姐的位置,生下了她梦寐以求的孩子,你这个小三抢夺了属于她的人生。”

我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话:“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不是小三,当初是傅宴璟先向我求的婚。”

可许南枝根本不想听,刚想指挥威亚师把我重新吊起来,她就看到了傅宴璟的身影。

她主动凑到我跟前,抓着我的手打了自己两巴掌后,突然倒下。

“沈小姐,我本来想偷偷放你下来歇息一会儿,可你怎么能打我巴掌,还把我推倒?”

“我肚子里可是怀着宴璟的骨肉,我们的孩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傅宴璟冷冷的扫了一一眼,然后让威亚师把我放下。

我赶紧脱掉身上的威亚服,哭着诉说女儿的惨状。

可他根本不信,不仅让保镖将我身上的所有铁钉拔了出来,还掐着我脖子痛骂:“沈思瑜,南枝的孩子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了。”

随后傅宴璟把我随手让人扔到了冷库,让我自生自灭。

而他却带着许南枝提前住进了月子中心疗养身体。

就在我冻的毫无意识的时候,冰库的门突然打开。

我看着竹马谢清淮的脸,冻的青紫的嘴哆哆嗦嗦的说出:“快救我女儿安安。”

谢清淮点点头,把我抱出了冷库。

他根据我的指引,看到了被吊在高空的安安,随即强制一旁的保镖将安安放下来。

谢清淮当即把我和安安送到医院,可到了医院,医院却说安安没了呼吸,说我们来晚了。

还说我这个身体本来剖腹产就虚弱,又遭受了冰火两重天的***,出血严重,说我撑不过48小时。

我抱着安安的尸体当即昏了过去。

......

三天后,傅宴璟手挽着许南枝,在婚礼现场。

明明为了这场婚礼,为了许南枝,他努力了那么多年。

可当一切成真,他却心里莫名的不安。

他突然想起我,其实他也想过是不是跟我先把婚离了。

可每次,傅宴璟都会很烦躁,很烦躁自己似乎已经把沈思瑜当成了天然的傅太太。

甚至在一瞬间,他希望我带着女儿,出现在婚礼现场,来搅局,来捣乱,来吃醋。

毕竟我从前那么爱他,为了傅宴璟好,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和父母决裂。

可最终,宴会门口没出现任何人。这场名不正言不顺的婚礼就这么继续进行着。

直到宴会门口,傅宴璟的助理匆匆跑了过来,递上一个礼盒。

看着上面“沈思瑜”三个字,傅宴璟摁下心里的不安,缓缓打开。

一份离婚协议书。

傅宴璟没有说话,莫大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冲击得他有些慌乱。

而就在这时,订婚宴的大屏幕上却突然出现了我和安安被晒到皮肤溃烂,失去呼吸的尸体照片。

宴会上的嘉宾看到后全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