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我必须告诉你，你的自残行为己经——""己经什么？
很危险？
"温雅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你们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还指望我乖乖听话？
程医生，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
"程默平静地合上病历本："根据你的情况，我建议增加电击治疗次数。
"温雅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像毒蛇一般冰冷："你敢。
""明天上午九点，第一次治疗。
"程默转身走向门口，"希望到时候你能配合，否则受苦的是你自己。
"门关上的瞬间，温雅猛地挣动约束带，感应器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
她充耳不闻，首到手腕被磨出血痕才停下。
鲜血渗进白色的约束带，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程默..."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好，很好...又一个想玩游戏的..."夜深人静时，温雅睁着眼睛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当值班护士的脚步声远去后，她开始用藏在舌下的金属片——那是她中午吃饭时从餐盘边缘撬下来的——慢慢磨蹭约束带的搭扣。
金属摩擦的声音微不可闻，温雅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这不是她第一次尝试逃脱，但绝对是准备最充分的一次。
"温婉..."她一边工作一边低声咒骂，"抢走我的身份，我的家，还把我关进这个鬼地方...等老子出去..."约束带突然松开了。
温雅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迅速解开其他几条束缚。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床垫下摸出一套偷来的护士服和一张门禁卡——那是上周"不小心"撞到护士小张时顺走的。
换上护士服后，温雅对着玻璃窗整理头发。
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该收利息了，亲爱的妹妹。
"她对着倒影轻声说，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病房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发出惨淡的光。
温雅压低帽檐，快步走向护士站。
她知道那里有整个病区的监控屏幕和——更重要的是——程默医生的值班表。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当看到明天参与电击治疗的医护人员名单时，她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找到你了，李梅。
"她轻声说，将U盘插入主机，"让我们看看...你背着医院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文件传输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温雅迅速拔出U盘，闪身躲进旁边的储物间。
透过门缝，她看到程默医生拿着病历本走向她的病房。
五分钟后，整个病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B区17床病人逃脱！
重复，B区17床病人逃脱！
"而此时，温雅己经翻过围墙，站在了精神病院外的树林里。
她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然后对着夜空竖起中指。
"游戏开始了，杂碎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