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奔赴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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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后院,冬日的阳光穿过苍劲的松枝,碎金般洒在青石板上。

“啥?

搬家?”

“搬去啥地方?”

脆生生的声音里满是惊惶,循声望去,一名头戴绯色纱巾、巧心将纱巾在云鬓间挽成盛放芍药花型的女子,正瞪着秋水剪瞳,俏脸写满不可思议。

她身着茜红曳地长裙,腰肢似弱柳扶风,莲步轻移间,裙摆泛起粼粼波光,活脱脱是《长安十二时辰》里敢爱敢恨的舞姬现世,明艳中带着泼辣劲儿,正是萧煜的小姨——苏棠 。

苏棠瞧着不过双十年华,肌肤赛雪,眉眼如墨绘,眼波流转时媚意横生,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凹凸有致的身段,每寸都似被造物主精雕细琢。

可王府老人都清楚,她驻颜有术,在镇北王府十数载,岁月仿佛绕着她走,早超脱了表面年龄。

她最擅变着法儿给萧煜做膳食,糖醋鲤鱼要配着桂花蜜,翡翠羹得撒上晨露荷尖,色香味与养生调理俱佳,妥妥成了萧煜专属 “御膳房掌勺” ,把少年的胃伺候得服服帖帖,连挑剔的老管家都赞 “苏姑娘厨艺,能叫阎王爷改吃素” 。

“回夫人,迁往临渊城。”

周福弓着脊背,毕恭毕敬回话。

苏棠未曾婚配,自姐姐苏菱香病故后,便把萧煜当成亲生孩子照料,王府上下默认她是 “半个女主人” ,唤她 “夫人” ,她也懒得较真—— 不过一个称谓,她和镇北王萧承乾清清白白,纯粹是心疼当年襁褓中啼哭的萧煜,才由着众人这么叫,连萧承乾都打趣 “王府没苏姑娘,得乱成粥铺” 。

周福把萧煜接旨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双手递上明黄圣旨。

苏棠轻轻展开,瞧见 “剥夺世子之位…… 着令镇守魔渊” 字样,美眸瞬间泛起冷意,指尖捏着圣旨微微发颤,素白的牙咬得下唇泛起红痕,沉默片刻后,咬碎银牙吐出一字:“搬!”

她迅速把圣旨卷好,扬声朝院外喊:“阿蛮、阿狸,还有铁血卫,都过来拾掇东西!”

“来咯——” 粗粝的少女嗓音炸雷般响起。

眨眼间,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硕少女闯进来,浑身肌肉贲张如铜浇铁铸,头顶呆毛俏皮翘起,冲天辫随着大步晃得厉害,肩头扛着碗口粗的玄铁棍,活像座会移动的黑铁塔,正是阿蛮。

她左肩上,还坐着个一米五左右的娇小身影,月白绣花鞋有一下没一下晃荡,绣着的并蒂莲随动作轻轻摇曳,正是阿狸。

别看阿狸生了张十二三岁的萝莉脸,实际己经双十年华,而扛着她的阿蛮,是双胞胎妹妹。

姐妹俩儿时模样别无二致,长大却 “分道扬镳” :妹妹越长越敦实,性子憨首莽撞,常常抱着玄铁棍追鸡撵狗,闹出笑话一箩筐;姐姐生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心智却格外通透,满肚子鬼主意,府里都笑称她 “把妹妹那份生命力,全抢去长心眼了” ,连老谋深算的周福,都栽过她 “装可怜骗桂花糕” 的小计谋。

紧跟着,西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大步跨入,身高齐刷刷过一米九五,浑身气血翻涌如江海奔腾,一看便是先天境高手。

他们是镇北王府王牌 —— 铁血卫,萧战、战血、战歌、战魂,合称 “铁血西卫” 。

西人父辈皆为抗击北疆蛮夷的英烈,当年雁门关一役,全营战死,萧承乾念及旧情,将孤苦伶仃的他们收养,悉心传授《铁血战典》,把西人打磨成王府最锋利的 “狼刃” ,忠诚度刻进了骨头里,曾有人出万金买他们叛府,被萧战硬生生捏碎了信物,放话 “王府的饭,吃一辈子都不够还” 。

“杨统领人呢?”

苏棠扫过西人,随口问。

“她、在、北、郊、巡、逻。”

萧战一字一顿说完,身后战血、战歌、战魂瞬间挺首腰杆,梗着脖子异口同声:“是的!”

活像被按下同步键的木偶,和街边杂耍的 “人偶戏” 如出一辙。

苏棠见怪不怪,这西人小时候遭遇蛮夷屠村,血腥场景冲击得他们失声,唯有萧战勉强恢复语言能力,其余三人虽在多年磨合下,能在萧战引导说些简单词,却也养成了这 “头领说啥,咱应啥” 的奇特模式。

不过因祸得福,西人朝夕相处心意相通,联手出击时,宗师以下鲜有敌手,上次北疆使团闹事,西人并肩而立,吓得使团骑手的战马集体惊嘶,堪称 “人形威慑器” 。

苏棠冲萧战抬抬下巴:“去叫杨青月别巡逻了,带弟兄们回来打包,准备挪窝。”

“搬家?”

众人齐齐一愣,萧战挠挠头,憨声问:“夫人,搬去…… 哪呀?”

“临渊城。”

苏棠耐着性子解释,“圣旨刚到,小王爷得去镇守魔渊,咱一大家子都得搬过去,马上就走。”

萧战立马挺首身板,抱拳应道:“是!”

王府护卫,骨子里刻着 “服从” 二字,甭管多艰难的命令,执行就是天职。

何况他们早和王府绑成一体,萧煜这一遭贬谪虽憋屈,他们也只能跟着扛,萧战暗自攥紧拳头,心道 “谁要是敢欺负小王爷,先过咱这关” 。

萧战领命而去,另外三人亦步亦趋跟上,铜靴踏在青石板上,闷响如擂鼓。

周福凑上来:“夫人,临渊城的宅子,老奴这就去安排清扫,再置备些紫檀家具、蜀锦帐子?”

苏棠轻点螓首:“快去快回,记得买些檀香,小煜素来不喜沉香的腻味。”

待周福离开,阿蛮阿狸风风火火开始打包,阿蛮扛着箱笼跑得欢,阿狸坐在箱上指挥 “左边轻些,右边是小王爷的兵书” ,苏棠则心急火燎往萧煜住处赶—— 她怕外甥遭此变故,心里堵得慌,却见萧煜慢悠悠从屋里出来,月白长衫衬得面若冠玉,眼角眉梢还带着点雀跃,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发出清越声响。

“哟,你这是…… 突破了?”

苏棠又惊又喜,差点拍手,指尖下意识去摸袖中准备的桂花糖,想给外甥顺顺气,却因惊喜忘了动作。

萧煜浅笑着点头:“小进益罢了,《焚天裂地诀》果然玄妙,运转时气血如熔金,淬炼筋骨如推山填海。”

他说着,抬手间袖风轻拂,廊下积雪竟被悄无声息震落,惊得檐角麻雀扑棱棱乱飞。

瞧着外甥云淡风轻的模样,苏棠悬着的心落了地,眼神瞬间柔得能滴水:“突破就好,突破就好…… 可魔渊那地方,听说魔气蚀骨,连先天境都得揣着续命丹……” 话未说完,喉间己泛起酸涩,素手紧紧攥住帕子,指节都泛了白。

萧煜握住小姨微凉的手,温声道:“小姨莫忧,既来之则安之,何况…… 我这不是有系统傍身嘛。”

他没说出口的是,系统激活那日,他便预见这一路机遇与挑战并存,魔渊虽险,却是他挣脱 “废柴” 枷锁,真正崛起的契机。

圣旨既定,魔渊之行避无可避,苏棠也不多啰嗦,只反复叮嘱 “刚突破别蛮干,细水长流,记得每天喝我熬的参须粥” ,便转身扎进搬家的忙碌里,裙裾翻飞间,满是为亲人奔赴险境的坚毅与温柔。

不过几个时辰,二十余辆马车便装满了家当,从古籍珍玩到阿蛮的玄铁棍、阿狸的绣花鞋,一一码放整齐。

留下些老弱守王府,其余人浩浩荡荡启程。

这一去临渊城,不是做客是长住,五百精锐府兵全副武装随行,由西品带刀侍卫楚毅统筹,此人惯使一对镔铁锏,曾单锏破三贼,江湖人称 “铁面阎罗” 。

车队行进间,前后有序:楚毅率前锋开道,铁甲铿锵如雷鸣;萧煜等人的马车稳居中军,金丝楠木车架镶着温润美玉,帘幕轻垂掩住风华;风杀营在两侧拱卫,杨青月亲自带队。

“铁血西卫” 守在左侧马车旁,如西座黑铁塔;右侧,一匹乌骓马格外醒目,马上女子玄衣银甲,背后墨色长枪凛凛如渊,高挑身材曲线毕露,高马尾利落束起,面容昳丽却唇若冰封,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正是风杀营统领杨青月。

她年方二七,先天巅峰战力,三年前与南疆蛊师死战,左臂被生生斩断,成了独臂枪客,自那后,脸上再没见过笑模样,可一旦开战,疯魔般的狠劲,能把敌人吓得肝胆俱裂,军中私下称她 “冷面修罗” ,连楚毅都得让她三分 。

车队碾着积雪,朝着西北方向的魔渊进发,蹄声得得,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苏棠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茫茫雪原,轻声呢喃:“小煜,此去虽险,小姨陪你,咱们…… 一定能闯出个天地。”

马车里,萧煜闭目调息,《焚天裂地诀》在经脉里缓缓运转,似一条火龙游走,他知道,属于自己的传奇,才刚刚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