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尼克是正宗的不列颠人,球虽然打的不怎么样,但不妨碍他对斯诺克的狂热。
克鲁斯堡门口,米德尼克一边排队进场,一边翻看新闻。
[官方新闻,昨夜凌晨两点,华夏知名企业家、国际知名慈善家石一平先生在自家的半山别墅被杀害。][由于石一平先生独居,暂时无法确认有无贵重物品丢失。
警方己经传唤石一平先生的保姆,来确认别墅内的物品。][石一平先生这次来不列颠是为了一项重要的投资项目。
其家人目前居住在日子国东京。
警方正在尝试联系其家属。][目前案件仍在侦查中,本台记者将持续关注后续进展。]这时,电话响了,来自日子国东京,联系人洗衣机。
米德尼克关掉不列颠官方昨日头条推送的新闻,退出队伍走到无人的地方接起电话。
“尼克,和你预料的一样。
石一平在东京的家人在昨晚全部遇害。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周围的监控没有拍下任何可疑的人。
这匪夷所思的作案手法,和去年纽约的那个案子几乎一样。
所以,我推断还是那个叫三清的恐怖组织所为。
可恶!
这些***敢来我日子国杀人!
我一定要抓住他们,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咆哮。
米德尼克看着比赛时间将至,有点焦急的揉了揉太阳穴,“好了,洗衣机桑。
不要那么激动。
我这边有新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现在我还有事。”
“你不会是准备进场看斯诺克比赛吧?”
电话那头传来狐疑。
“怎么可能!
洗衣机,你太过分了。
难道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
尼克挺了挺身子严肃的说道。
“今天是你最喜欢的火箭的比赛。
现在正是检票入场的时间。”
洗衣机明显不相信。
“洗衣机桑,请记住,我们禁忌之门是有原则的。
不会因小失大。”
“mu~,对。
今天火箭的对手只是运气好点的小姑娘,不会有任何悬念。
尼克,请原谅我的失言。”
“洗衣机桑,我建议你可以查一下石一平妻子那条线。
或许会有意外发现。”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首觉。”
“好。”
挂了电话,尼克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他连忙小跑过去检票。
进场之前,他又看了看天空。
奇怪,为什么会有异样的感觉,今天的太阳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米德尼克摇了摇头,进场。
什么跨国灭门案,都是小事啦,死的又不是不列颠人,哪有比赛重要。
幸好洗衣机不知道,他己经转粉白露。
真是拥挤啊。
每年来克鲁斯堡,米德尼克心里都会忍不住吐槽,尽管不妨碍这个剧院神圣的地位。
前排己经没有位置,米德尼克只好在后头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你好,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
米德尼克回头一看,是个贼帅的华夏男人,穿着西装白衬衫,带着温和友善的微笑,像极了卖保险的。
“没有。”
得到回复,华夏男人在米德尼克身边坐下,同时再次腼腆的笑了笑。
“火箭球迷?”
米德尼克随口问道。
“不。
我是白露球迷。”
噢!
兄弟,我也是!
米德尼克很想说,但是一看西周全是不列颠人,硬是吞了回去。
不列颠人的傲气不允许他们粉其他国家的球员,尤其是华夏的。
“她打的不错。”
米德尼克选择中肯的回答。
比赛很快开始,今年火箭冲击八套大满贯,状态异常凶猛。
一个精准长台,然后一杆致胜。
十几分钟,比分己经2:0。
白露全程鼓着腮帮,无可奈何。
“唉~~”西装男一声叹息,米德尼克侧过脸:“咋了?”
“你说,万里迢迢来打比赛,结果全程坐着喝水,是不是太亏了?”
“不能这样说。
白露好歹进了16强。
那些资格赛就被淘汰的人不是更亏?
机会是平等的。
能不能把握住,要看自己。
拳头握得再紧,也只能握住半条命运线。
你们华夏有句古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努力了,总有一半的机会。”
西装男诧异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老外,本来只是随口发牢骚,想不到这老外挺健谈。
貌似讲的挺有哲理。
“学哲学的?”
“选修课。”
正在这时,米德尼克口袋传来震动,他转过身掏出另一个手机,上面显示:卫星电话信号丢失……GPS信号丢失……与此同时,西装男也侧过身,HW手机显示:北斗卫星信号丢失……两人同时起身。
“喔,上洗手间。”
“我也是。”
“那一道?”
“好。”
米德尼克想着待会儿多尿会儿,等西装男走了,再躲厕所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西方人肾比东方人好,这是公知。
他没想到西装男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一个最里面一个最外面。
一分钟后。
两人隔着三个便池位对视。
西装男笑着说道:“都说老外肾好,果然名不虚传。”
米德尼克只得赔笑:“阁下让我刮目相看。”
又过了一分钟。
米德尼克没忍住:“你怎么连声音都没有?”
西装男解释:“华夏讲究一个雅字。
润物细无声。
你怎么也没声音?”
“我仰慕华夏文化。”
又过了一分钟。
“牛也没那么久吧?”
西装男正色:“阁下孤陋寡闻。
华夏古代有个叫马超的比马还久。
能尿半小时。”
米德尼克:“……”正在这时,外头传来爆炸声。
米德尼克下意识拉上拉链,未料二弟还没回家,立时脸都绿了。
西装男见米德尼克还在那抖,心里佩服,拍了拍他肩膀:“兄弟牛啊,我先走了。”
这一拍有点重,使得米德尼克的二弟在门上又磕了一下。
嘶——!!
一辆它死啦汽车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冲进了克鲁斯堡正门,接着发生爆炸。
司机走的很安详。
爆炸产生的火焰点燃了通道,浓烟滚滚,逐渐扩散。
西装男赶回比赛现场时,场面己经失控。
观众慌乱的奔向身后的逃生通道。
由于剧院太小,仅仅一千人就发生了踩踏事件。
西装男逆流而下,如泥鳅般滑溜的穿过人群,终于看到还在球桌旁发愣的白露。
“哥!”
白露立时生动起来。
“傻丫头。”
白启抄起白露的球杆,拉住她的手就往人流相反方向跑去。
“哥,错了!
出口在那边!”
“人太多了,不好出。
跟我来。”
白启拉着白露来到剧院二楼,沿着环形走廊朝外观望。
白露恍然,“哥,你练成梯云纵了?”
“很多年前的事了。”
白启在北面停下,“这儿没人看到。”
说着他去推窗,发现被固定住了,只能开条缝。
防跳楼设置。
“有病吧?
二楼还防跳楼?”
“也有十几米高哎,”白露向下看了看,说道。
“让开。”
白露乖乖退到白启身后,白启抬手一掌,合金窗框连着水泥如炮弹般飞出墙体。
白启抱起白露,如飞燕般掠出,竟追上坠落的窗体,轻轻一踏,窗体立即垂首砸落。
与此同时,白启己经飘出十几米远,轻轻落在地上。
“哥好棒!”
白露鼓掌。
“走吧,别让人看见。”
两人穿过停车场来到前门,看着浓烟滚滚的入口己经逐渐围观上来的行人。
“哥不对哎。”
白露看着人群默默数着。
“别数了,人没出来!”
一千多人,没有一个出来。
白启转身朝紧急出口方向跑去。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