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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酒店房间。滨河市的夜雨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监测站外那个年轻男人痛苦的眼神和被铜钥匙刺痛的感觉,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还有那无处不在的监视感,项目疑点,河底的青铜棺……种种线索和压力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得她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在雨声中迷迷糊糊睡去,噩梦却接踵而至。 她梦见自己沉入了浑浊冰冷的黄河水底,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压迫感。巨大的、布满诡异纹路的青铜棺椁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扭动、发光。一股冰冷刺骨的吸力从棺椁中传来,拉扯着她的身体和意识,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分解、化为虚无。

她想挣扎,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绝望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啊——!”苏糖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睡衣,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路灯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雨声依旧。刚才那冰冷窒息的梦魇感如此真实,残留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铜钥匙安静地贴着皮肤,带着一丝安抚般的微温。

是梦吗?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那青铜棺的吸力,那冰冷虚无的触感……难道白天接近监测站,***到了河底的东西?还是那枚钥匙,让她在睡梦中与某种存在产生了更深层次的联系?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驱散了些许黑暗,却驱不散心头的寒意。她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雨夜的城市在路灯下显得朦胧而孤寂。黄河的方向,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

就在她望向黑暗的瞬间,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法忽视的“嗡”鸣声,仿佛从遥远的地底,透过冰冷的雨幕,隐隐约约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与她在帝都街头、在滨河市老街感受到的嗡鸣如出一辙,但这一次,似乎……更近了?

苏糖猛地后退一步,关紧窗户,拉上窗帘,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恐怖隔绝在外。平静的雨夜之下,梦魇与现实交织,危险的界限正变得模糊。

第二天,苏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来到项目公司。噩梦和那隐约的嗡鸣让她几乎一夜未眠。她感觉自己像个行走在悬崖边缘的人,精神高度紧张,疲惫不堪。

上午的工作浑浑噩噩,效率极低。午休时,她实在撑不住,趴在工位上想小憩片刻。办公室里的空调声、同事的低语声都成了催眠的白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哒、哒”声惊醒。声音来自办公室门口方向。

她抬起头,睡眼惺忪地望过去。门口空无一人,只有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地板上。大概是哪个同事路过吧?她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趴下。

就在她低头,视线扫过自己桌面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的工牌,那个挂在电脑屏幕边框上、印着她照片和名字的塑料工牌,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撮极其细碎的、灰白色的粉末!就那么静静地、诡异地散落在原本放置工牌的位置!

苏糖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她猛地抬头看向四周。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在午休,有的趴着睡觉,有的戴着耳机看手机,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异常。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质感细腻,带着一点塑料燃烧后的微焦气味。

她的工牌……被某种力量瞬间粉碎了?就在她趴着睡觉的短短时间里?就在这间人来人往的办公室里?!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不是恶作剧!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惊动任何人地靠近她的工位,将坚固的塑料工牌粉碎成齑粉!

刚才门口那“哒、哒”声……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苏糖猛地冲出办公室,来到走廊。走廊空荡荡的,午休时间没什么人走动。她快步走到电梯间,电梯正在下行。她焦急地按了下行按钮。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那堆灰白色的粉末,冷汗涔涔而下。是谁?为什么要粉碎她的工牌?是在警告?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仪式?

恍惚间,她似乎嗅到了一丝极其淡雅、清冷的幽香,混杂在那塑料焦糊味中,如同雪地里绽放的寒梅,一闪而逝。

平静的午休时刻,被一道无声无息、充满威胁的狐影撕裂。粉碎的工牌,是第一个明确的警告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