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却又耐不住柳清婉的软磨硬泡,他只得跟柳清婉一起去了当初处理布匹的那一家锦绣布庄,找到了那里的老板娘。
几人嘀嘀咕咕半天,达成了共识,柳清婉和秦叙之这才心情放松的走了出来。侯府的人都在各显神通,掩盖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可是他们所有行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他们所找过的人竟都被请进了大理寺。
很快,侯府中的人都被供了出来。于是天还没黑。侯府中除了周老夫人,和秦叙之所有人都被带进了大理寺,他们被分开关押起来审讯。
大理寺卿罗霑,对于那些下人和几名妾室没有留情,很快他们便将自己做的和看到的事全都招了!
于是宋菱歌在侯府里的遭遇全都被写进了卷宗里。送到了南安王和寂州王的桌案前。
见这只是一出内宅的好戏,南安王兴致缺缺,寂州王南宫景御却看得津津有味。
按照他的指示,宋菱歌被人送到了驿馆中的一间客房里。宋菱歌此时正靠坐在椅背上,她必须得装作重伤未愈的样子,看到南宫景御前来,她连忙试着坐直身体。
这两日侯府里兵荒马乱,可是在夜间宋菱歌一直用异能探查着这侯府里的人的动向,以及这两位看起来就身份显赫的人的身份。
大虞朝圣德皇帝活到成年的皇子只有四位。大皇子南宫景桓乃皇后所出,也是现在的文渊皇帝。只是这文渊皇帝从小体弱,常年药不离口。
三皇子南宫景昀也就是南安王,他是丽贵妃所出。还有一位五皇子南宫璟澜,乃宫中德妃所生,被封为辰山王。
这位七皇子南宫景御的母亲是圣德皇帝唯一的一次南巡时带回来的一位农女。
那农女进宫之后被封为美人,不久生下南宫景御,那位美人没有身份背景,仅凭美貌深得圣德皇帝的宠爱,因此引起宫中妃嫔们的嫉妒,在宫中受人陷害,久而久之便失去了圣宠。
南宫璟御在宫中,在圣德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受尽了欺凌,之后不得已南宫璟御在丽贵妃的帮助下拜入了一位世外高人门下,从八岁起就离开了皇宫,生活在山野,十八岁成人之后才受封寂州王去往封地。
寂州横跨上千里,是所有封地中最大的。可是寂州却是一块荒芜之地。
寂州北边是北狄金帐汗国,常年风沙不断,土地寸草不生。唯有挨着南安王的封地锦州的澹泊府有上万人居住,其余地方荒无人烟。
因为小时候得到南安王母亲丽贵妃的帮助,南宫璟御和南安王关系十分要好,两人经常待在一块。
寂州王是皇室的一个弃子,然而他依旧是皇族,在大虞朝的臣民中依旧是受人仰望的存在。
看到南宫璟御,宋菱歌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南宫璟御将手里厚厚的卷宗放到宋菱歌手中。说道:“你这个侯府继室,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室夫人,为何让自己过成这个样子?”
“王爷,臣妇谢王爷为我彻查嫁妆一事,是臣妇自己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嫁妆。”
“可是你给本王的感觉,你不是护不住嫁妆的人!”南宫璟御目光灼灼的看着宋菱歌。
“王爷此话怎讲?”
“你并不惧怕本王!又为何会惧怕侯府老夫人?甚至侯府的妾室都能爬到你的头上?”
“王爷,如您查到的那样,臣妇已经死过一次了!这再活一次,臣妇自然想要一个说法,让那些心怀叵测贪婪无度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本王查到,在这之前,你是一个性格懦弱,甚至说话时都不敢直视人眼睛的胆小之人,你怎么敢向那些人***的?”
“王爷,臣妇是愤怒,臣妇将自己的所有身家都交于婆母保管,可是她不仅侵吞了我所有嫁妆,还要逼我回家取三万两银子为她置办寿宴,这是***裸的掠夺,王爷,我若不反抗,哪里还能活?那样我也护不住嫡姐留下来的一双儿女。”宋菱歌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
“你可习过武?”南宫璟御看着宋菱歌,沉默片刻之后问道。
“父亲曾为我们请过师父,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武艺,可是我愚笨,只会一些花拳绣腿,到现在这些拳脚都生疏了!”
“不,你的拳脚功夫很不错!”
“这话怎么说?”宋菱歌抬头看向南宫璟御,他虽生于皇家,却早早远离那繁华宫廷,与师父一同隐于深山之中,日夜苦学武艺。
只见他剑眉斜飞入鬓,犹如出鞘宝剑,透着一股锐利与不羁。那凤眸狭长而深邃,高挺的鼻梁,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嘴唇饱满而微微上翘,似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为他冷峻的面容添了一丝柔和。
若单看他眉眼,那精致的线条,确实像极了妩媚动人的漂亮女人,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然而,他眼神中时刻透露出的凌厉,仿佛能瞬间穿透迷雾,直达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再加上那轮廓分明的面部线条,犹如刀刻斧凿一般硬朗,刚硬中尽显男儿的阳刚之气,使得旁人绝无法将他与女子混淆,只觉他既有皇家与生俱来的贵气,又有在深山磨砺出的坚毅与英气。
看到这里,宋菱歌顿觉自己失神,连忙移开目光。
“你的眼神很犀利,那不是内宅女子该有的眼神。你敢与本王对视,就证明你心中有所依仗,有与本王对视的底气。”南宫璟御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图来。
宋菱歌接过一看,只见图上画着一张复合弓,她瞟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没想到那些在后面追捕的人竟然看到了她的复合弓!不过只要没有看到她本人,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本王以为你认识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你这样的表情,让本王有些失望。”南宫璟御将那张图放进怀中,很是珍爱的样子。
“这上面画的东西对王爷很重要?”
“既然你都不认识,便没必要再谈这个话题了!说说你嫁妆这件事吧!”
“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原本可以不管这件事,可是既然管了,自然不能白管,你得付出些东西。”
“什么东西?”
“令尊从商,常年走南闯北,可有能种植在荒地上的作物种子?若有,本王可以出银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