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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饶命！城西有个地下马戏团，很多......很多处理不掉的麻烦，最后都送到了那里。”
地下马戏团。
这五个字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
“他们在那里？”
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负责人不敢说话，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颤抖着递了过来。
那是一张用手机***的马戏团宣传照，像素很差，很模糊。
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照片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箱。
箱子里，一个年轻的女孩赤着身体，蜷缩在角落，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
尽管只有一个屈辱的侧影。
但我认得出来，那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林诺。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感觉不到愤怒了。
只剩下一种要把整个世界都烧掉的平静。
“带路。”
我对跪在地上的警察负责人说。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似乎不敢相信我还能如此冷静。
“现在，马上。”
我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车子在城西最混乱的街区停下。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潮湿的气味。
一个巨大的，破败的仓库门口，挂着一个霓虹灯招牌，“坤萨马戏团”。
两个流里流气的保安拦住了我们。
他们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
“干什么的？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其中一个黄毛吐了口唾沫，嘲讽道。
“想来见世面啊？穷鬼，滚远点。”
我没有理他们。
警察负责人哆哆嗦嗦地上前，想说什么，却被黄毛一把推开。
“妈的，找事是吧？”
仓库的铁门被拉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光着膀子，满身横肉，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
他就是马戏团的老板，坤叔。
坤叔轻蔑地扫了我一眼，眼神像在看一只蚂蚁。
“怎么回事？”
保安立刻谄媚地凑上去。
“坤叔，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非要往里闯。”
我直视着坤叔。
“我家人在哪？”
坤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被踹得连退几步，撞在墙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进了我的门，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坤叔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拍着我的脸。
“找家人？来我坤萨的人，都他妈是自愿的。”
他炫耀般地指着身后的仓库。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亚南的地下王国！警察局长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坤哥！”
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来赎人的普通家属。
“小子，看你这穷酸样，也别说我坤叔不给你机会。”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万，美金。拿得出来，我让你见见人。拿不出来，就他妈给我滚！”
周围的打手都哄笑起来。
他们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我压下胸口翻腾的杀意，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平静地看着他。
“钱，我可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