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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抖个不停。
看台上那些刚才还在疯狂叫嚣的宾客,此刻更是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拉雷德站起身,亲自打开了铁笼的门。
我快步走到父母身边,亲自为他们解开身上的束缚。
“爸,妈,没事了。”
我的声音哽咽。
拉雷德立刻挥手,一队随行的军医提着医疗箱冲了进来,为我父母进行紧急救治。
我看着父母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心头的大石才算落下了一半。
我转身,走向女儿所在的密室。
挡在门口的打手早已吓得尿了裤子,见我走来,连滚带爬地让开。
我一脚踹开那扇厚重的铁门。
我脱下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快步走到玻璃箱前。
我没有去管开关,直接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特制的钢化玻璃应声碎裂。
我将外套紧紧裹在女儿身上,将她冰冷的身体抱进怀里。
“诺诺,爸爸来了。”
女儿在我怀里,终于放声大哭。
我抱着女儿走出来,每一步都踩在那些人的恐惧之上。
我走到拉雷德面前,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斗兽场。
“所有看过、碰过、出言不逊过的人,挖眼,断手,割舌。”
拉雷德面无表情地立正。
“是!”
惨叫声,瞬间响彻地狱。
坤叔屎尿齐流,跪在地上,疯狂地朝着我磕头求饶。
“天神大人饶命!林先生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我抱着我的女儿,感受着她的颤抖,对这个亲手缔造了这一切的恶魔,冷冷宣判。
“至于你,我要你活着,看完全部过程。”
坤叔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在拉雷德军团“高效”的执行下,这里很快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打手,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宾客,此刻都变成了哀嚎的蛆虫。
空气中弥漫着比刚才更加浓郁的血腥气。
我抱着女儿,让军医为她做了初步的检查和安抚。
我安顿好惊魂未定的父母,让他们在军医的看护下休息。
然后,我走到了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坤叔面前。
我从他满是污秽的裤子口袋里,搜出了他的手机。
我翻开通话记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苏姐”的国际号码。
就是她,苏晴。
我把手机扔回给坤叔。
一把军刀的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打给她,打开免提。”
坤叔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他不敢有任何犹豫,颤抖着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嘟”了几声后被接通。
苏晴那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事情办妥了没有?那三个累赘没给你惹麻烦吧?跟你说了多少次,手脚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话,无情又恶毒。
我怀里刚刚平复一些的女儿,身体又开始颤抖。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中的寒意更深了。
我用刀尖顶了顶坤叔的脖子,示意他开口。
坤叔吓得一哆嗦,颤抖着,带着哭腔说。
“苏......苏姐,出事了。”
“我,我这边被一个硬茬子找上门了,他好像是那家人的亲戚。”
“对方要赎金,不然就要报警,把事情闹大!”
这番话,充满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