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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彻底崩溃了。
当她意识到,连枕边人对她的背叛,都只是我默许下的一场戏时,她所有的伪装和尊严,都碎成了粉末。
她像一条真正的、断了脊梁的野狗,手脚并用地爬到我的脚下,抱着我的裤腿,嚎啕大哭。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看在我们二十年夫妻的情分上,看在诺诺的面上,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眼泪和鼻涕蹭了我一腿,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脚,将她甩开。
拉雷德适时地递给我一份文件,和一支笔。
我将那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扔在了她的脸上。
“签了它,净身出户。我或许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苏晴看到协议上“自愿放弃所有共同财产”的条款时,哭声戛然而止。
刻在骨子里的贪婪,在死亡面前,竟然还敢冒头。
她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
“不!林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陪了你二十年!我的青春,我的全部都给了你!凭什么!”
“我要一半!不,我要你七成的家产!这是我应得的!不然我死也不会签!”
看着她这副丑陋到极致的嘴脸,我心中最后一丝波澜也消失了。
我示意拉雷德。
拉雷德将另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她伙同情夫,利用海外空壳公司,暗中转移、侵吞林氏集团资产的所有证据。
每一笔账目,每一次操作,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足以让她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监狱里,把牢底坐穿。
苏晴的尖叫,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我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场游戏。
我指着斗兽场中央,那几头被***击倒,虽已奄奄一息,却仍在喘息的野狼。
“你进去,杀了它们。”
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用你的手,亲手杀了它们。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我或许会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苏-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求生的本能,和对财富那病态的渴望,最终战胜了所有恐惧。
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疯狂的、扭曲的希望之火。
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坤叔手下掉落的弯刀,嘶吼着,像个真正的疯子,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铁笼。
她尖叫着,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地砍向那些已经没什么反抗能力的野兽。
血浆和碎肉四处飞溅。
她那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被染得血红。
她变成了一个比野兽更疯狂,更血腥的魔鬼。
终于,当最后一头野狼在她脚下停止抽搐时,她浑身是血,筋疲力尽地站在尸体堆上。
她以为自己赢得了这场献祭,赢得了生机。
她抬起头,用一种期盼的、夹杂着恐惧的眼神望向我。
我看着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却让她如坠冰窟。
我对拉雷德,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坤叔和他最爱的猛兽,生死与共。”
“至于她,就让她和这些她亲手杀死的祭品一起,被净化吧。”
“把他们,连同这里的一切罪恶,都烧了。”
“天亮之前,我要让这里,变成一片白地。”
苏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看懂了我笑容里的意思。
她眼中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无尽的绝望和地狱的业火所取代。
在她那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叫中,一支燃烧的火把,被士兵扔进了洒满汽油的斗兽场。
“轰——”
大火轰然燃起,冲天的火光,将整个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烈焰,吞噬了所有的哀嚎、罪恶与肮脏。
我抱着女儿,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和耳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我亲手缔造的人间地狱。
我的身后,是地狱的焚歌。
我的前方,是等待着我们的,刺眼的黎明。
第二天。
亚南官方媒体宣布,盘踞城西多年的大型犯罪集团“坤萨”,于昨夜在一场意外的火灾中,全员覆灭,无一生还。
一架湾流G650,从亚南机场起飞,飞往瑞士。
飞机上,我的父母和女儿都已经沉沉睡去。
我为他们盖好毛毯,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
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新的开始,正在等待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