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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一片哗然,都是一个村,或许别家人的家底子看不出来,但是谁家有几亩田还是知晓的。

“叶田家的这心也太黑了,家里五六亩上好的水田不分,就分给人家孤儿寡母荒地。”

“就是,这不是让人家去死吗?”

“我看这事八成是叶田决定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同意能这么分吗?”

这回,叶田再也不能躲着了,他听着人群指责的声音,脸黑得如同锅底,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舒纭瞧见他的反应,嘴角上扬。

叶家看着是葛老太把持,其实背后的得利者,甚至可以说是操控者是叶田。

他既要得利,又要好名声,让婆娘和亲娘作恶为自己牟利,属实是个大渣男。

但叶家他只要说话就比葛老太好使。

看着叶田的脸色,葛老太急切地说:“里正,不管我这上面的内容是啥,这是舒氏自己同意的,上面还有她按的印,这就算是分家了。”

葛老太也是询问清楚了,才敢这么干的,其实按照宗族礼法,分家本应该是平均分配,但只要是在文书上按了手印,甭管分多分少也有了效力。

王里正虽然很不齿葛老太的做法,但是确实就是这样。

“舒氏,这文书虽不甚合理,但你既然已经按了手印,这文书就生效了,你们应当算作两户,赶紧把税钱交上来,之后要是不满意或者有什么委屈就去找你叶氏族长做主,莫要在这里纠缠,耽误了收税大事。”

说完,王里正转头朝军爷笑了笑,希望对方不要怪罪。他也懒得管这档子事了,当前还是人口税最重要,让这些人去叶族长扯去吧。

“军爷,里正,小女子记得我大缙百姓若对分家结果不满的,且文书既不满三年,也不是族中耆老所写,可向官府提告,对吗?”

舒纭所说的这一条在分户法中是有的,但普通老百姓,族中自行就能解决分家之事,极少数或者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人闹到衙门去的,普通百姓也对衙门多有畏惧,能不去自然就不去。

还好原主的祖父就是族中耆老,曾经参与过族人分家流程,她才寻到了葛老太的漏洞。

王里正沉默的思索脑中的记忆,只是他没处理过相关事情,又不是专门打诉讼的状师,实在是不清楚有无这条法律,可看舒纭的样子又不想是瞎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葛老太和叶田懵了,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分户法,连分家文书都是找别人代写的。

就在村民叽叽喳喳讨论时,那军爷站了起来,对舒纭说:“的确有这么条律法,你可以向官府提告,但在这期间,你们仍算作一家人。”

舒纭朝着那军爷施了一礼,“多谢军爷仗言。”

要是没这军爷出言,她少不得还要去衙门走一趟。

她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葛老太,现在嘛,应该是不用了。

舒纭又朝着叶田问道:"大伯哥可要跟我去衙门分说分说?"

叶田黑着脸,“不用了。”

“那叶田,你家就快把舒氏三人的税钱交过来,后面还有一大堆人等着交钱,这一天尽被你家的事耽搁了。”王里正见缝插针地呵斥叶田。

“娘,给钱!”叶田咬牙切齿道。

“娘,当家的,不能给!舒纭娘就是故意的!昨日她怎么不说这事,就是为了诓咱家的银钱。”李氏拉住了葛老太摸钱的手,那可是一百多文呀!

“嗯?你家是想要吃板子吗?”那军爷怒喝一声。上午收完古溪村,下午还得去别的地儿呢,虽然税官大人要尽量和蔼,防止这些泥腿子起反心,但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叶田被这一喝顿时就有些腿软了,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李氏脸上,瞬间她的脸就肿起老高。

“蠢货!你想你男人挨打吗?”

葛老太可舍不得儿子受罪,见状,麻溜地把一百多文交了上去,拉起李氏追上叶田的脚步离开了,临走还狠狠剜了一眼舒纭。

等舒纭离开了人群,叶长安叶长乐才开始放声欢呼,“娘好厉害!”

这一欢呼,肚子也跟着叫了,三个人都感觉到了饥饿。

昨天舒纭还没穿来时,原主和兄妹两人都只吃了一顿饭,一人就吃了半个菜窝窝头。

这会儿都晌午了,肚子早就该叫了,只是有人口税的事压着,三人暂时忘记了饥饿,现在事情解决了放松下来,饥饿感从肚子蔓延到五脏六腑。

吃饭是个大问题。

目前他们什么炊具都没有,只能下河抓鱼抓螃蟹,或者摘些野果填肚子。

野果怕是摘不到什么了,村里的孩子们早就祸祸干净了。

从上村和下村中间穿过的那条大河是属于村里的资产,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捕鱼,不然就凭这些泥腿子的凶猛劲头,里面的鱼肯定早就被吃绝种了。

不过舒纭知道哪里还有小溪可以捕到鱼。

整个古溪村是两面都有山,东边的山是独立的,相对安全的,而南面的山后面是山连着山,容易碰见野兽,所以人们常去挖野菜找山货的地方是小东山,那座山不高且山势平缓。

但舒纭不去小东山,而去下村后面的大南山。

舒纭大手一挥,牵着两个孩子走去,“走,娘带你们抓鱼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

顺便去看看这时节有什么可以制成干货的野菜,她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囤货!

时间可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