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群里发了收款码:毕业照每人300元。
我告诉班长后天要答辩,能不能换个时间。
班长却直接回怼我:“就你一个人的时间是时间吗,不来滚蛋!”秉承着合群的想法,我交了钱,千辛万苦调了时间。
可到了拍照当天,同学却告诉我:“毕业照昨天就已经拍完了啊!”……我特意画了美美的妆去学校。
可当我顶着烈日赶到操场上时,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我拿出手机,又看了看那条通知。
后天上午10点,在操场上***拍毕业照。
我往下翻了翻,没有任何关于更改时间的通知。
没错啊,可操场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信邪,以为他们可能是怕热躲在了体育馆里。
怕耽误时间,我又匆匆赶到体育馆里。
结果体育馆里只有几个学弟在打球。
烈日灼心,汗水顺着我的后背滑下来,浸湿了我特意为毕业照准备的白衬衫。
特意化的妆此刻也狼狈不堪地粘在脸上。
我忍无可忍,给舍友林小远拨去了电话。
“喂,小秋?”林小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小远,你们在哪?毕业照改时间了吗?为什么操场一个人都没有?”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那个……小秋,其实……我们昨天就拍完了。”
“昨天?”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引得附近几个学生朝我这边看过来,“可是班长明明说今天……”“李雨晴后来又在小群里通知改时间了,她可能……忘了拉你进去。”
林小远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又是这样。
自从大二那次班级活动我拒绝了李雨晴不合理的分摊费用后,我就成了她们班委小团体排挤的对象。
但这次太过分了,毕业照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
“那我的300块钱呢?”我咬着嘴唇问道。
“这个……你得问李雨晴。”
林小远匆匆说了句“还有事”就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
300元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是我***打工三天的工资。
更让我心痛的是,毕业纪念册上永远不会有我的身影。
而全班同学都会记得——周小秋,那个连毕业照都没来拍的怪胎。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李雨晴的微信头像。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凶巴巴的“不来滚蛋”。
我打字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班长,为什么毕业照改时间没有通知我?我已经交了钱,为什么没有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