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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撵进那家街角咖啡店的。厚重的玻璃门在她身后沉重合拢,

隔绝了外面哗啦作响的喧嚣雨幕。她狼狈地甩甩头发上的水珠。

帆布鞋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怀里抱着刚从打印店取回的厚厚一叠设计稿。

肩上沉重的帆布包滑落。她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怀里的文件夹哗啦一声散开。纸页如雪片般纷飞。她惊惶地向前扑去。

试图挽救那些倾泻而出的心血。砰!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巨大的冲力让她眼冒金星。更糟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慌乱挥舞的手臂。

打翻了什么东西。温热的液体猛地泼溅开来。带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啊!

”短促的惊呼来自头顶。林晚惊魂未定地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灰色西装前襟上。

迅速洇开的一大片深褐色污渍。触目惊心。顺着那片狼狈往上。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此刻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

他手里还捏着一个空了大半的白色纸杯。残余的咖啡正沿着杯壁滴落。

砸在他铮亮的黑色皮鞋上。林晚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对……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她声音发颤,几乎要哭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可那昂贵的羊绒混纺西装。

贪婪地吸收着深色液体。纸巾擦上去。只留下更狼狈的白色碎屑。她自己的设计稿散落一地。

有几张正好落在对方脚边。也被飞溅的咖啡染上了难看的斑点。“没关系。”男人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没什么温度。他微微侧身,避开她徒劳的动作。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纸张。

最后定格在她焦急泛红的脸上。“看来你的损失也不小。”他弯腰,

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张沾了咖啡渍的设计稿。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心血。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男人已经将纸页递还给她。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下次开门,小心点。”他淡淡地说。

眼神掠过她湿漉漉的头发和同样狼狈的帆布鞋。没有多余的情绪。

林晚接过那张湿漉漉、染了污迹的纸。指尖冰凉。她羞愧地低下头。

只能看到他同样遭殃的昂贵皮鞋。和裤脚上深色的斑点。

“真的很抱歉……您的西装……”她声音细如蚊蚋。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转身。走向吧台。重新点单。他背影挺拔。即使带着那片显眼的污渍。

也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冷峻气场。林晚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脚。

周围低低的议论声嗡嗡作响。她脸颊滚烫。手忙脚乱地蹲下。狼狈地收拾散落一地的设计稿。

那些被咖啡染脏的边角。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刺得她眼睛生疼。雨水顺着发梢滴在纸页上。

晕开一小片模糊的墨迹。她抱着抢救回来的半湿稿子。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心还在怦怦乱跳。手心全是冷汗。偷偷抬眼望向吧台。那个男人已经接过新的咖啡。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侧脸线条在雨幕映衬下显得格外疏离。他拿出平板电脑。

专注地看着。仿佛刚才那场混乱的意外从未发生。只有前襟那片顽固的深色污渍。

无声地控诉着她的冒失。林晚懊恼地把脸埋进手心。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不仅稿子毁了。

还结结实实得罪了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三天后。林晚坐在会议室里。

手心依旧微微冒汗。空调开得很足。她却觉得后背黏腻。对面坐着她的老板刘姐。

正唾沫横飞地介绍着即将到来的新项目。一个高端商业空间的设计。“这次我们非常荣幸。

能和‘启元资本’合作。”刘姐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透着明显的亢奋。

“他们对设计的要求极高。是真正的高端客户。我们必须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诚意和实力!

”启元资本?林晚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最近在业内如雷贯耳。以眼光挑剔、出手阔绰著称。

能搭上这条线。对工作室来说确实是飞跃。“对方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周总。”刘姐继续说。

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激动。“周屿先生。年轻有为。是启元的合伙人之一。

他对审美和细节的把控。出了名的严苛。大家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周屿。

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晚混乱的心湖。她猛地抬头。会议室的门恰在此时被推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深灰色西装。剪裁完美得无可挑剔。衬得他肩线平直。

步履沉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场。会议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嗡嗡作响。

那张脸。镜片后深邃锐利的眼睛。紧抿的薄唇。还有……他西装外套前襟。

那片似乎被精心处理过但依旧留下淡淡浅褐色印记的地方!竟然是他!

咖啡店那个被她泼了一身的倒霉男人!他竟然是启元资本的周总!她新项目的甲方爸爸!

周屿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掠过刘姐谄媚的笑脸。掠过其他同事紧张又好奇的表情。最后。

毫无预兆地。精准地落在林晚煞白的脸上。他的眼神在她脸上停顿了不到一秒。没有惊讶。

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额外的情绪波动。平静得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随即。

那目光便像滑过无物般移开了。仿佛三天前那场狼狈的意外从未发生过。可林晚的心。

却在他目光移开的瞬间。沉入了冰窟。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下。

蕴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他记得。他肯定记得!

刘姐还在热情洋溢地介绍着。林晚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周屿西装前襟那片淡淡的咖啡渍。还有他刚才那平静得可怕的一瞥。

她攥紧了放在桌下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完了。这次是真的彻底完了。职业生涯。

怕是要断送在一杯咖啡上了。---会议结束得兵荒马乱。

林晚像逃难一样第一个冲出会议室。回到自己逼仄的工位。心脏还在不争气地狂跳。

她瘫在椅子上。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林晚。周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刘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幸灾乐祸?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晚认命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与审判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推开门。

周屿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都市丛林。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带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孤高感。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白色的骨瓷杯。冒着袅袅热气。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冰凉。“周总。您找我?

”周屿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立刻开口。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咖啡机轻微的运作声。和他指尖在杯沿上无意识的轻叩。

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坐。”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自己则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

姿态从容。林晚僵硬地坐下。只敢坐了半个椅子边。双手紧张地交叠放在膝盖上。

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周屿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他的目光像精准的探针。落在林晚强作镇定的脸上。沉默持续了令人窒息的几秒。“林晚?

”他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声音平稳无波。“三天前。‘一隅’咖啡店。下午三点十七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她艰难地点点头。喉咙发紧。“是……是的。

周总。那天……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我的那件外套。

”周屿打断了她磕磕巴巴的道歉。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

“Brioni定制。羊毛混纺。深灰色。被你的咖啡泼湿了前襟和右侧袖口。

”他的目光扫过她瞬间惨白的脸。“送去专业护理了。护理费账单。晚点会发到你邮箱。

”林晚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Brioni定制!

那串字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上。她几乎能想象出那账单上令人眩晕的数字。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更用力地绞紧手指。“另外。”周屿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

姿态放松了些。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正是她小组提交的初步概念方案。

“关于你们提交的这个方案。”他顿了顿。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文件上。

语气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却足以让人心惊的嘲讽。“创意很……发散。像打翻了调色盘。

”他抬起眼。重新看向她。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整体感觉。过于……活泼了。

不符合项目定位的沉稳和质感。”他拿起桌上一支黑色钢笔。

在方案封面上某个位置随意地画了一个圈。“这里。颜色尤其跳脱。像某种热带水果硬糖。

”林晚感觉脸上像被无形的巴掌狠狠扇过。***辣地疼。她熬了几个通宵的心血。在他嘴里。

成了廉价的水果硬糖?羞辱感混合着委屈。瞬间淹没了她。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所以。

”周屿放下笔。双手重新交叠。姿态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和公事公办。“你欠我的。

不止一杯咖啡。”他微微倾身。目光锁住她泛红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还有一次。

关于如何做出符合启元标准的、真正‘高级’设计的解释。方案。重做。”“周五下班前。

”他补充道。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我要看到新的东西。

能让我眼前一亮的。而不是让我眼前一‘黑’的。”最后一个字落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晚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咖啡机那微不可闻的嗡鸣。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活得像一只被上紧了发条的陀螺。白天在公司。

被周屿那“热带水果硬糖”的评价钉在耻辱柱上。她发了疯似的查阅资料。

分析启元过往项目的风格。研究高端商业空间的流行趋势。推翻了一个又一个草图。夜晚。

回到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狭窄的房间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廉价而浓烈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