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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志愿填报截止那天,周屿在操场单膝跪地表白。我流着泪点头,下一秒却栽倒在他怀里。

再睁眼已是九年后,我成了周屿的合法妻子。可所有人都说,这九年里我作天作地。

整容成网红脸,败光父母存款,当众羞辱周屿是舔狗。“她每次伤害我后,

总会对着镜子说……”周屿抚过我手腕陈年的割痕,声音沙哑:“看啊,

他连愤怒都不舍得给这具身体。”他拉开床头柜,里面装满安定药瓶和诊断书。

“现在你回来了,”他吻着我掌心旧疤,“棺材终于等到了它的新娘。”1.消毒水的气味,

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存在感。林晚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像被风惊扰的蝶翼,每一次微弱的扇动都牵扯着太阳穴深处沉闷的钝痛。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她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撕开一道缝隙。

模糊的光晕首先撞入视野,刺得她本能地又想合眼。她艰难地抵抗着那股沉坠的倦意,

瞳孔缓慢地聚焦。天花板是陌生的惨白,一盏造型简洁的吸顶灯散发着过于明亮的光。

空气里除了消毒水,似乎还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香水味,

与医院固有的清冷格格不入。她转动干涩的眼珠,

目光滑过墙壁——不是病房那种千篇一律的淡绿或米黄,而是贴着雅致的浅灰色壁布。

视线最终落定在正对着床尾的那面墙上。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滞。巨大的婚纱照,

镶嵌在精致的金属相框里,占据了大半个墙面。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一身繁复的、缀满闪亮水钻的华丽拖尾婚纱,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眼线刻意拉长上挑,嘴唇饱满鲜红,嘴角扬起的弧度完美却空洞。

她依偎在一个穿着笔挺黑色礼服的男人怀里,姿态亲昵。男人的侧脸线条冷峻而深刻,

薄唇紧抿,眼神低垂着落在怀中女人的发顶,深不见底,读不出任何情绪。

林晚的视线死死钉在那张熟悉的、又仿佛隔了万水千山的脸上——周屿。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然后又被狠狠摔在冰面上,

四分五裂的剧痛伴随着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婚纱照?她和周屿?

这念头荒谬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可身体的感知却在清晰地复苏,提醒她这不是梦。

喉咙里火烧火燎,干渴得如同沙漠。她试图吞咽,却只牵扯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忍不住发出细弱破碎的***:“水……”这微弱的声响,却像投入寂静深潭的石子。

床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一道身影猛地动了。周屿几乎是弹了起来,几步就跨到了床边。

他的动作迅捷得有些踉跄,带着一种被长久压抑后骤然爆发的急切。“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像是粗粝的砂纸磨过喉管,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和一种濒临极限的紧绷。他俯下身,

那张在婚纱照里显得冷峻疏离的脸庞,此刻清晰地映入林晚的眼中。九年时光的刻刀,

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少年时那种清朗温润的轮廓被彻底削去,

取而代之的是岩石般冷硬的棱角。眉骨更高,眼窝更深,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皮肤是久不见日光的冷白,眼下沉淀着浓重得化不开的青黑阴影。

最刺目的是他眼中汹涌的红血丝,像一张密布的网,

缠绕着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林晚完全看不懂的、近乎绝望的东西。然而此刻,

这双深潭般的眼睛死死锁住她,

晚从未见过的狂澜——震惊、狂喜、恐惧、小心翼翼的求证……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靠得太近了,那股属于成年男性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和须后水的冷冽气息,

带着强烈的侵略感扑面而来,彻底取代了空气里残留的消毒水味。林晚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身体却沉重得不听使唤,只徒劳地在枕头上蹭了一下。周屿的手已经探了过来,

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在距离皮肤毫厘之处猛地顿住,指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只手的战栗,转而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和一根细长的棉签。

“别急,慢点。”他的声音放得极轻,每一个字都像在冰面上行走,

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脆弱。他用湿润的棉签,

极其小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润泽她干裂起皮的嘴唇,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冰凉的触感短暂地缓解了唇上的灼痛,

林晚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湿润。“周……屿?”她终于艰难地挤出了他的名字,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音节都刮擦着喉咙,带来阵阵刺痛。

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滚过,带着跨越漫长时光的陌生感。她努力睁大眼睛,

试图在他脸上找回那个在盛夏阳光里穿着干净白衬衫、眼神清澈明亮的少年影子。“是我。

”周屿的声音哽了一下,他放下棉签,手指蜷缩着,骨节用力到泛白,

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汹涌的情绪。他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像沉重的枷锁,带着千钧的重量,

试图穿透她迷茫的瞳孔,搜寻那个久违的灵魂。“晚晚……是你,对吗?

这次……真的是你回来了?”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那“回来”两个字,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沉甸甸的期盼,压得林晚几乎喘不过气。2林晚的脑子一片混沌,

巨大的信息像失控的洪流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婚纱照。周屿判若两人的憔悴。

他眼中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小心翼翼的狂喜。

还有那句“这次真的是你回来了”……“这次”?难道还有“上次”?

“我……”她舔了舔依旧干涩的嘴唇,巨大的困惑和恐惧攫住了她,“我怎么了?

高考……考完了吗?志愿……”她混乱地抓住脑海里最后清晰的片段,

“我们……是不是填了清大物理系?你……你后来……去操场找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时光的废墟上艰难跋涉。周屿听着,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亮得惊人,也亮得绝望。那光芒里燃烧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确认。

“高考……”周屿低低地重复着,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底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尘埃,

“那是九年前的事了,晚晚。”九年前。这三个字,如同三把淬了冰的匕首,

狠狠捅进林晚的心脏,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和思维。她僵在那里,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三个字在空茫的意识里疯狂回荡、炸裂。九年?怎么可能?

她只是……只是晕倒了一下。在夏日的操场,在周屿紧张而郑重的目光里,

在她被巨大的幸福和羞涩冲击得头晕目眩、刚点下头的瞬间。

她记得塑胶跑道被烈日晒出的气味,记得周屿额角亮晶晶的汗珠,

记得自己心脏擂鼓般跳动的声响……然后,就是一片彻底吞噬她的黑暗。怎么会是九年?!

巨大的眩晕感再次排山倒海般袭来,眼前周屿那张写满痛楚和深切担忧的脸开始旋转、模糊。

林晚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质地柔软却陌生的被单,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她需要空气,需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别怕……别怕晚晚!看着我!呼吸!”周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

他猛地俯身,双手紧紧握住她冰冷颤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那力道里传递出的,是比恐惧更深沉的绝望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挽留。

他强迫她的视线对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那双眼此刻像燃尽的灰烬,

只剩下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看着我!林晚!看着我!”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灵魂的力量,“我知道这很难……我知道!

但你必须看着我!你不能走!这一次,我死也不会再让你走!

”他眼底那片深重的绝望和决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林晚被恐慌淹没的意识。

她被迫直视着他,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混乱的思绪在剧烈的喘息中慢慢沉淀,

留下一个冰冷而恐怖的认知:九年,真的过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本应最灿烂的九年,

被彻底偷走了。“九年……”她喃喃着,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像垂死挣扎,

“这九年……我……我都在哪里?我做了什么?

”她茫然地环顾这间装修精致却毫无归属感的卧室,

目光再次掠过那张巨大的、刺眼的婚纱照,

落在自己身上盖着的、缀着繁复蕾丝的昂贵丝绒被上。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攫住了她,

这不是她的风格,

绝对不是那个喜欢简单T恤牛仔裤、爱在图书馆角落安静看书的林晚会选择的。

周屿紧握着她肩膀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眼中的痛楚骤然加深,

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了手,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又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直起身,高大的身躯在明亮的灯光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将林晚完全笼罩其中。阴影里,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神情晦涩难明,

只有那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内心剧烈的挣扎。“这九年……”他开口,

声音低沉得像被砂轮磨过,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沉重,“‘你’……做了很多事。

”他刻意加重了那个“你”字,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讽刺和冰冷。这冰冷的语气,

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林晚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幻想。“她……”周屿的目光扫过房间,

最终落在梳妆台上那些林晚醒来时就觉得无比刺眼、包装浮夸的瓶瓶罐罐上,

“她花了很多钱,把你……或者说,把这具身体,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在笑,却比哭更令人心碎,“垫高了鼻子,

开了眼角,削了下颌……整成了……网上最流行的那种样子。”他的目光最终落回林晚脸上,

带着一种穿透皮囊的审视,似乎在努力寻找那张被彻底篡改过的脸下,

原本属于林晚的清秀轮廓。那目光里有深切的痛惜,也有无法言说的悲凉。林晚浑身冰凉,

下意识地抬手想摸自己的脸,指尖触碰到的是光滑得有些不真实的皮肤,

鼻梁的弧度确实比以前高挺许多。一种强烈的、被侵犯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爸妈……”她声音发颤,想到记忆中温和朴实的父母,“爸妈他们……还好吗?

”3周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沉沉的疲惫。“他们……卖了老家的房子,

还有经营了半辈子的那家小超市。”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为了给她……还高利贷。

”“高利贷?!”林晚失声惊呼,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又是一黑。“嗯。

”周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有一片死寂的麻木,“赌债。

还有……无止境的奢侈品、整容费、昂贵的包养小白脸的费用……她挥霍无度,

窟窿越来越大。”他平静地陈述着,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只有那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你父母……几乎一夜白头。去年……他们搬去了南方一个小城,说……离得远些,

心里或许能好受点。”他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砸在林晚心上。

父母卖了赖以生存的根基,远走他乡……只因为“她”的挥霍?

林晚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巨大的负罪感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她猛地抬眼,目光死死钉在周屿脸上,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那你呢?周屿!

她……她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她的视线扫过墙上的婚纱照,

扫过周屿无名指上那枚冰冷的铂金素圈戒指,后面的话被巨大的屈辱和不解堵在喉咙里,

化作哽咽。为什么要娶一个如此羞辱他、践踏他的“林晚”?

为什么要守着这样一具被玷污的躯壳?周屿静静地承受着她愤怒而痛苦的目光,没有躲闪。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被痛苦打磨得失去了所有棱角的石像。

只有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林晚无法理解的、深重的悲哀。“对我?”他低低地重复,

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嘲弄,“她做的……远不止这些。

”他的目光,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移向了林晚放在被子外的手。

她的手腕纤细,皮肤苍白,能清晰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就在那手腕内侧,靠近腕骨的地方,

一道陈年的、已经变成淡粉色的疤痕,突兀地横亘在那里。疤痕不长,却很深,

像一条丑陋的虫子,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可怕事件。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她顺着周屿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道疤痕。她完全不记得这道疤!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腕上?一种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急速攀升。周屿伸出手,

动作缓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他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极其轻柔地、近乎虔诚地抚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他的指腹温热,触碰到那微凸的伤痕时,

林晚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4“这道疤……”周屿的声音低哑下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血沫,带着沉重的喘息,

“是她为了逼我签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当着我的面,用水果刀划的。”林晚浑身剧震,

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腕上那道狰狞的印记。

用自残来威胁……这怎么可能?这绝不是她!“她流着血,

却对着镜子笑……”周屿的声音继续响起,低沉、沙哑,像砂纸在磨损生锈的铁器,

带着一种被反复凌迟后的麻木,“她说……”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穿透林晚的瞳孔,

仿佛在看另一个灵魂曾经停留的痕迹,眼神空洞得令人心碎,“她说:‘看啊,周屿,

他连愤怒都不舍得给这具身体。只要顶着这张脸,就算我把他的心挖出来踩碎,

他也会跪着给我舔干净伤口……真贱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

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刺穿她的心脏。她无法想象,顶着她的脸,用着她的声音,

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恶魔,是如何用如此恶毒的语言,

将周屿的尊严和爱意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巨大的恶心感和滔天的愤怒让她浑身发抖,

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不……不……”她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这不是我……周屿,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那个作恶的灵魂与自己无关。“我知道。

”周屿的声音异常平静,却蕴含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他抚着疤痕的手指没有离开,

反而收拢,将林晚那只带着屈辱印记的手,紧紧地、坚定地包裹在自己温热宽厚的掌心里。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绝对信任的温暖,让林晚濒临崩溃的情绪猛地一滞。

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目光复杂得像纠缠不清的藤蔓,有痛楚,有怜惜,

有失而复得的脆弱,还有一种沉淀了太久的、沉重的温柔。“我一直都知道,那不是你。

”他缓缓地说,声音低沉而清晰,“晚晚。真正的林晚,不会那样笑,不会说那样的话,

不会……那样伤害任何人。更不会……那样伤害我。”他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她,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缓慢和郑重。他俯身,拉开了床头柜最下层的那个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