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契约之始"程默，金融系三年级，学号2019054127，
因拖欠学费被暂停选课资格。"公告栏上的白纸黑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程默的眼中。
他站在教务处外的走廊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九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底的寒意。
"再给我一周时间...就一周..."程默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哟，
这不是金融系的高材生吗？怎么，连学费都交不起了？"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程默转身，看见三个女生正朝他走来。为首的女生一头栗色长发，
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连衣裙，精致的妆容衬托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林雨晴，
商学院公认的女神，校董的独生女。程默垂下眼帘，没有回应。他知道林雨晴，或者说，
全校没人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她父亲是校董，家族企业横跨房地产和金融，
据说捐给学校的图书馆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听说你妈妈生病了？真可怜。
"林雨晴走近一步，香水味扑面而来，"要不要我借你点钱？"程默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需要。""还挺有骨气。"林雨晴轻笑一声，
从香奈儿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不过骨气不能当饭吃。明天下午三点，来这个地方找我。
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说完，她把名片塞进程默胸前的口袋，
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胸膛，然后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程默站在原地，
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掏出那张烫金名片——"林氏集团总部大楼，
38层"。第二天下午2:50，程默站在林氏集团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他的白衬衫已经洗得发黄，牛仔裤也磨出了毛边，而周围来往的精英们个个西装革履，
步履匆匆。"程先生？"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走到他面前，"林小姐在等您，请跟我来。
"电梯直达38层，程默被带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林雨晴正坐在那里，
今天她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成熟许多。"准时，不错。
"林雨晴抬头看了他一眼，"坐吧。"程默在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你说有赚钱的机会？
"林雨晴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我需要一个跟班，为期三年。
月薪两万，包吃住，还能解决你的学费问题。"程默皱眉："跟班？""或者说，舔狗。
"林雨晴歪着头，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
"就是那种随叫随到、无条件服从、把我当女神供着的角色。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程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为什么是我？""因为你够穷，够绝望，
而且..."林雨晴上下打量他，"长得还不错，带出去不丢人。
"程默的手指捏紧了文件边缘。这份工作听起来像是某种羞辱，但他别无选择。
母亲的医药费、拖欠的学费、下个月的房租...现实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肩上。
"我需要做什么？"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林雨晴眼睛一亮，
像是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很简单。
下；我上课你要提前占好座位；我逛街你要负责拎包；我心情不好你要当出气筒...总之，
满足我的一切需求。""一切需求？"程默警觉地抬头。"放心，不包括上床。
"林雨晴嗤笑一声，"我对你没那种兴趣。契约期间你不能谈恋爱，不能对别的女生好，
要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像疯狂迷恋我一样。三年后，我们两清。"程默快速浏览着合同条款，
引起了他的注意："'契约期间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透露本协议内容'...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自愿当我的舔狗，而不是为了钱。"林雨晴站起身，
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才好玩，不是吗？"她的气息拂过程默的耳廓，
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程默僵在原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签不签？"林雨晴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签的话，门在那边。"程默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好。"林雨晴满意地收起合同，"明天早上七点，
我要吃城西'早安'面包店的蓝莓松饼和热美式。别迟到。"就这样，
程默成了林雨晴的契约舔狗。第二天清晨六点，程默就站在了"早安"面包店门口。
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他裹紧单薄的外套，不断跺脚取暖。面包店六点半才开门，
他是第一个顾客。"蓝莓松饼和热美式，谢谢。"七点整，
程默准时出现在林雨晴的宿舍楼下。这是一栋专门为富家子弟准备的高级公寓，
普通学生根本住不进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雨晴的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女声。"你的早餐到了。"程默说。"送上来吧，602。
"程默愣了一下："女生宿舍不是不让男生进吗？""你跟宿管说是我让你来的就行。
"林雨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果然，宿管大妈看到程默手中的早餐袋，只是撇撇嘴就放行了。
看来林雨晴的名声确实好用。602的门虚掩着，程默轻轻敲了敲："林雨晴？""进来。
"推开门，程默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林雨晴的宿舍简直像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宽敞的客厅里摆着真皮沙发和大屏电视，落地窗外是校园全景。
而林雨晴本人正裹着丝质睡袍窝在沙发里，头发散乱，素颜的脸比平时少了几分锐气，
多了几分柔软。"放桌上吧。"她指了指茶几。程默放下早餐，正准备离开，
林雨晴又叫住他："等等。"她慢悠悠地打开纸袋，拿出松饼咬了一口，随即皱眉："凉了。
""我六点半买的，一路跑过来的。"程默忍不住辩解。"我不管。
"林雨晴把松饼扔回袋子里，"重买。"程默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松开："好。
"当他第二次气喘吁吁地送来新鲜出炉的松饼时，林雨晴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化妆。
"放那儿吧。"她头也不回地说，"一会儿陪我去上课。"就这样，
程默开始了他的舔狗生涯。金融系的课程在上午十点，但程默必须提前两小时起床，
先为林雨晴买早餐，然后陪她去上八点的早课。林雨晴学的是工商管理，课程相对轻松，
但她总是让程默帮她记笔记、写作业。"这篇论文你帮我写一下，明天交。"一天下午，
林雨晴甩给程默一份作业要求。程默扫了一眼："这是你的专业课作业，应该自己完成。
"林雨晴挑眉："契约第三条，无条件服从我的合理要求。我认为这很合理。
""学术不端是不合理的。"程默坚持道。林雨晴突然笑了："行啊，那今晚的薪水扣一半。
"程默咬咬牙，拿起了那份作业要求。除了学业上的要求，
林雨晴还特别喜欢在公众场合使唤程默，似乎很享受别人羡慕或同情的目光。"程默，
我鞋带开了。"在挤满学生的食堂里，林雨晴故意提高声音。周围的目光立刻聚集过来。
程默蹲下身，为她系好鞋带，耳边传来窃窃私语。"那就是金融系的程默？
听说为了追林雨晴什么都愿意做...""真可怜，长得挺帅的，
干嘛非要当舔狗...""听说他家里特别穷，该不会是看上林家的钱了吧？
"程默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仿佛没听见那些议论。林雨晴却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
接下来的日子里变本加厉。
程默在烈日下排队两小时只为买一杯网红奶茶；要求他在图书馆大声朗诵情诗；甚至有一次，
她让程默穿上卡通玩偶服，在校园中央广场跳舞。"今天是我生日，
你要给我一个难忘的礼物。"那天，林雨晴神秘兮兮地说。
程默本以为又是跑腿买东西之类的任务，没想到林雨晴从包里掏出一套粉红色的兔子玩偶服。
"穿上这个，下午两点在中央广场跳《兔子舞》，我要让全校都看到。
"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程默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这太过分了。""契约第五条，
乙方应尽力满足甲方的娱乐需求。"林雨晴晃了晃手机，里面存着合同的电子版，"还是说，
你想违约？违约金可是三倍哦。"程默沉默了。三倍违约金意味着他要偿还近百万，
这根本不可能。下午两点，中央广场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程默穿着滑稽的兔子玩偶服，
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起了幼稚的《兔子舞》。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T恤，
玩偶头套里的空气闷热难闻，但他还是坚持完成了整个舞蹈。"太棒了！
"林雨晴在人群中鼓掌大笑，她的朋友们也笑得前仰后合，"再来一个！
"程默透过玩偶眼睛的网格看向林雨晴，她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残忍。
他突然意识到，对林雨晴来说，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可以随意践踏他人尊严的娱乐。
舞蹈结束后，程默默默脱下玩偶服，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离开。他没有看到，当他转身的瞬间，
林雨晴的笑容微微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天晚上，
程默收到了林雨晴的转账通知，比平时多了一千元，备注是"特别奖励"。他没有回复，
只是默默把钱转给了医院的账户。随着时间推移，程默渐渐摸索出了与林雨晴相处的技巧。
他发现林雨晴虽然表面刁蛮任性，
规律——每月那几天特别暴躁；遇到前男友会故意使唤他更狠；考试前反而会减少使唤频率。
他也发现了林雨晴的一些小秘密：她其实很怕黑，晚上睡觉必须开一盏小灯；她对花生过敏，
却特别爱吃花生酱，所以程默总是要准备好抗过敏药；她表面上朋友很多，
但实际上很少对人敞开心扉。一个雨夜，程默接到了林雨晴的电话。"来接我。
"她的声音有些含糊，背景音嘈杂，像是在酒吧。程默立刻抓起伞冲出门。雨下得很大，
等他赶到酒吧时，浑身已经湿透了。林雨晴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几个空酒杯，脸颊泛红。
"你喝酒了？"程默皱眉。林雨晴的酒量很差，平时几乎不碰酒精。"关你什么事？
"林雨晴抬头瞪他，眼神却有些涣散，"扶我回去。"程默叹了口气，
扶起摇摇晃晃的林雨晴。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发丝间的香水味混合着酒精气息，
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走到半路，林雨晴突然推开他，蹲在路边干呕起来。
程默赶紧撑伞挡在她上方，轻轻拍着她的背。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样对我..."林雨晴突然哽咽起来，
...我妈在国外...那些朋友...都只是看中我家的钱..."程默沉默地递上纸巾。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雨晴，脆弱、真实、毫无防备。
"你也是...为了钱才...才对我好的..."林雨晴抬头看他，泪水模糊了妆容。
程默想说些什么，但契约的条款堵住了他的嘴。他确实是为了钱，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反正你明天还是会...会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林雨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推开程默自己往前走，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程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最终半抱半扶地把人送回了宿舍。安顿好林雨晴，正准备离开时，
他听见床上的人轻声说："...谢谢。"程默愣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转头看去，
林雨晴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了。第二天，
林雨晴恢复了往常的高傲模样，仿佛昨晚的脆弱从未存在。但程默注意到，
她今天没有使唤他做任何事，甚至在他送早餐时小声说了句"昨晚的事不许说出去"。
这种微妙的平衡持续了几个月，直到一个意外的发现打破了表面的平静。那天，
程默被林雨晴派去她家取一份文件。林家的豪宅位于城郊的高档别墅区，
管家带他去了林雨晴父亲的书房。在等待管家找文件时，
程默无意中瞥见书桌上的一份商业杂志，封面人物赫然是林父，
标题是《林氏集团收购案背后的商业奇才》。这本没什么特别的，但杂志旁边放着一个相框，
里面的照片让程默如遭雷击——那是年轻的林父站在一家破产工厂前的合影，
工厂门口挂着"程氏电子"的牌子。程默的父亲曾经经营着一家小型电子厂，
五年前因为一笔恶意收购破产，父亲承受不住打击跳楼***，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
而那个收购方，正是林氏集团。"找到了。"管家拿着文件回来，看到程默盯着照片，
解释道，"那是董事长早年的一个成功案例，那家小厂现在是我们最大的生产基地。
"程默机械地接过文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命运竟然如此讽刺，
他居然在为仇人的女儿当舔狗。那天晚上，程默彻夜未眠。他应该立刻辞职吗？
但违约金他根本付不起。揭露真相？谁会相信一个穷学生的话？
况且契约禁止他透露任何信息。最终，程默决定忍耐。三年很快就会过去，
他会把这当作一场交易，仅此而已。从那天起，他对林雨晴的态度更加冷淡，
虽然依然履行契约义务，但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关心。林雨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变本加厉地刁难他，仿佛在测试他的底线。"给我跪下。"一天，在校园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林雨晴突然命令道。程默眯起眼睛："什么？""我说，跪下。"林雨晴抬高下巴，
"证明你对我的忠诚。"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程默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可怕："契约中没有这一条。""但也没有禁止。
"林雨晴挑衅地看着他，"怎么，做不到？那就算违约。"两人对视了几秒，
空气仿佛凝固了。最终，程默缓缓单膝跪地，引起周围一片哗然。"满意了？"他抬头问，
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林雨晴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似乎没想到程默真的会跪。但很快，
她又恢复了高傲的模样："还行吧。起来，陪我去逛街。"这次事件后，
校园论坛上出现了大量讨论帖，程默彻底成了笑柄。但他不在乎，只是默默地数着日子，
计算着契约到期的倒计时。第二章 跪地之辱跪地事件过去一周后，
校园论坛的热度渐渐消退，但程默和林雨晴之间的关系却降至冰点。程默依然每天准时出现，
完成契约规定的所有任务，但眼神里的温度消失了，仿佛只是在执行一套既定程序。"喂，
你最近怎么回事？"一天傍晚，林雨晴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程默。程默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清单。""我不是说这个！"林雨晴快步绕到他面前，
"你以前至少还会假装关心我，现在连装都不装了？"程默抬眼，
目光平静得可怕："契约里没要求我假装关心。"林雨晴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你...！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包包砸向程默，"滚出去！"包包擦过程默的肩膀落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程默蹲下身，
一件件捡起来——口红、粉饼、手机...还有一个小药瓶。他瞥了一眼标签，
是抗焦虑药物。林雨晴冲过来一把抢过药瓶："谁让你碰我东西的！"程默站起身，
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关门的一瞬间，
他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那天之后，林雨晴似乎故意躲着程默，
连续一周没给他安排任何任务。程默乐得清闲，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上。
金融系的教授很欣赏他，推荐他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投资模拟大赛。比赛当天，
程默正在电脑前专注操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雇主"两个字——这是他为林雨晴存的备注。"喂？"程默压低声音接听。
"我在商场...遇到点麻烦..."林雨晴的声音有些慌乱，"你能过来吗？
"程默看了看时间，比赛还剩两小时结束："现在不行，
我在参加—""我前男友带着他新女友在这，
他们...他们故意找茬..."林雨晴的声音带着程默从未听过的脆弱。
程默的手指握紧了手机。契约第七条：甲方遇到紧急情况时，乙方应优先处理。"位置发我。
"他叹了口气，保存比赛进度后迅速收拾东西。二十分钟后，程默赶到商场三楼的咖啡厅。
林雨晴独自坐在角落，对面是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男的正夸张地比划着什么，
女的则掩嘴轻笑。林雨晴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抱歉，来晚了。
"程默径直走到林雨晴身边，手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林雨晴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安心？"哟，这不是你的那条忠犬吗？"前男友李明夸张地笑道，
"听说你让他当众下跪？玩得挺大啊。"程默感觉林雨晴的身体微微颤抖。"李先生，
"程默平静地开口，"如果你们叙旧结束了，我们要先走一步。""急什么？
"李明的新女友甜甜地说，"我们正听林小姐讲她是怎么训练宠物的呢~"程默眯起眼睛，
突然俯身凑近林雨晴耳边："配合我。"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啊！
你干什么？"林雨晴惊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去医院，你不是说肚子疼吗？
"程默面不改色地撒谎，然后对目瞪口呆的两人点头致意，"失陪了，她身体不舒服。
"走出咖啡厅，程默立刻放下林雨晴："抱歉，冒犯了。
"林雨晴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谁...谁让你那样做的！""最快结束对话的方法。
"程默看了看表，"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比赛还没结束。""等等！
"林雨晴抓住他的衣袖，"那个...谢谢。"程默愣了一下，
没想到会从林大小姐口中听到这个词。"契约义务。"他淡淡地说，
转身离开时却没注意到林雨晴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这次事件似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坚冰。
林雨晴不再那么刁难程默，偶尔甚至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你参加的是什么比赛？
"一天送早餐时，林雨晴突然问道。程默有些意外："全国大学生投资模拟大赛。
""你会投资？"林雨晴挑眉。"金融系专业课第一。"程默平静地回答，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林雨晴若有所思地咬着松饼："决赛是什么时候？
""下周三。""哦。"林雨晴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周三上午，
程默走进计算机中心准备决赛，惊讶地发现林雨晴坐在观众席上。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与平日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你...怎么在这？"程默忍不住问。林雨晴耸耸肩："无聊，来看看你怎么输的。
"比赛开始后，程默很快全神贯注于屏幕上的数据。三个小时后，
当结果公布——程默获得全国冠军时，观众席上的林雨晴跳起来鼓掌，比任何人都激动。
"我就知道你能赢！"赛后，林雨晴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仿佛得奖的是她自己。
程默困惑地看着她："你一直在关注比赛进程？"林雨晴的脸突然红了："少自作多情了！
我只是...只是作为雇主关心一下员工的课外活动而已。"那天晚上，
程默收到了林雨晴的短信：恭喜。PS：明天不用送早餐了，多睡会儿吧。
这是契约签订以来第一次"放假"。程默盯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秒。
随着时间推移，林雨晴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她不再在公共场合羞辱程默，
不再给他安排那些荒唐的任务，甚至开始记得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颜色。"给你。
"一天下课后，林雨晴塞给程默一个纸袋，"听说这家新开的寿司店不错。"程默打开一看，
是他最爱的三文鱼寿司。他抬头想问林雨晴怎么知道他的口味，却见她已经快步走开，
耳尖通红。冬天来临的时候，林雨晴重感冒卧床不起。程默接到她室友的电话赶到宿舍时，
林雨晴正裹着被子发抖，额头滚烫。"38.5度。"程默放***温计，
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吃药。
"林雨晴虚弱地摇头："不要...那药吃了想吐..."程默叹了口气，
去厨房煮了一碗姜汤："那就喝这个。"林雨晴小口啜饮着姜汤，
突然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程默的手顿了一下："契约义务。
""契约没要求你煮姜汤。"林雨晴盯着他，眼睛因为发烧而格外明亮。
程默避开她的目光："快喝，凉了就没效果了。"那晚，
程默在林雨晴宿舍的沙发上守了一夜，定时给她量体温、换冰袋。天蒙蒙亮时，
林雨晴的烧终于退了。程默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却听见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别走..."程默转身，发现林雨晴半睁着眼睛看他。
"你需要休息。"他说。林雨晴伸出手，
轻轻拉住他的衣角："留下来...陪我..."那一刻，
程默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沉默地坐回床边的椅子，
看着林雨晴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均匀。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
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程默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已经不再仅仅为了契约而照顾这个女孩了。春天来临时，程默收到了研究生保送通知，
同时还有几家知名金融机构的实习邀请。这意味着他不再需要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
也意味着...他不再需要那份契约。离契约到期还有三个月，
程默开始有意减少与林雨晴的接触。他需要为即将到来的分离做准备——无论是为她，
还是为自己。"你这周末有空吗？"四月底的一天，林雨晴突然问道，"我想去郊外踏青。
"程默摇头："我要准备研究生面试。""哦..."林雨晴的失望显而易见，
"那...下周呢？""下周也有安排。"林雨晴咬住下唇："你是不是...在躲我？
"程默没有回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林雨晴转身离开，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五月的一天，程默在图书馆偶遇了林雨晴的室友张晓。"程默！"张晓叫住他，
"能聊几句吗？"两人走到图书馆外的长椅上坐下。
张晓开门见山："你和雨晴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程默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们之间有契约。"张晓的话让程默浑身僵硬，
"雨晴早就告诉我了。"程默猛地站起来："她违反了保密条款！""冷静点。
"张晓拉他坐下，"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而且...她后悔了。"程默皱眉："后悔什么？
""后悔用钱买断你的尊严。"张晓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每次刁难你之后，
她都会偷偷哭。那些抗焦虑药物，就是从契约签订后开始吃的。"程默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喜欢你，早就喜欢上了。"张晓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
她从小就被宠坏了，根本不懂怎么对别人好。"程默苦笑："那又如何？契约快到期了。
""所以你就准备一走了之？"张晓难以置信地问，"你对她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程默望向远处，没有回答。有感觉吗？当然有。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是契约，
还有那段无法抹去的家族恩怨。六月七日，契约到期的前一天晚上，
林雨晴约程默在校园湖边见面。初夏的晚风带着花香，湖面泛着细碎的月光。
"明天就到期了。"林雨晴轻声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程默点头："嗯。
""你...有什么打算？""接受了M机构的实习offer，下周开始上班。
"程默平静地说。林雨晴猛地抬头："你要离开学校？""研究生宿舍在校外，
但课还是在原校区上。""哦..."林雨晴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
"那...我们..."程默打断她："契约到期，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这是当初说好的。
"林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就这么想摆脱我？""这不是摆脱，是契约精神。
"程默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三年了，林雨晴。游戏该结束了。""游戏？
"林雨晴的声音颤抖起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游戏？"程默没有回答。月光下，
他看见林雨晴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好...很好..."林雨晴后退几步，
"祝你前程似锦，程默。"说完，她转身跑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程默站在原地，
感觉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但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他们之间，
本就不该有契约之外的任何可能。第二天，程默没有收到林雨晴的任何消息。
他按照往常的时间起床，然后意识到今天已经不需要去买早餐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他感到一阵空虚。校园生活依旧，只是少了那个使唤他的大小姐。
程默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实习准备中，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
但每当路过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或是看到林雨晴喜欢的食物，
心脏总会不受控制地刺痛一下。一周后的深夜，程默正在宿舍整理资料，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林雨晴。"喂？"他接起电话，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模糊的说话声，然后是张晓焦急的声音："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