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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苏梅说合伙开奶茶店稳赚不赔,我掏空了给妈做手术的钱。三个月后她卷款消失,

我背上二十万债务,差点跳了天台。再见面是她风光的婚礼,我穿着服务生制服端盘子。

她假惺惺塞给我红包:“别怪我狠,是你太蠢。”---我叫林薇,是个傻子。

苏梅坐在我对面,吸管搅着那杯快见底的廉价奶茶,杯壁上凝着水珠。她眼睛亮得吓人,

像饿了好久的狼终于瞅见了肉。“薇薇,我跟你说,稳赚!绝对稳赚!”她往前凑了凑,

压低了声音,那股子熟悉的甜腻香水味直冲我鼻子,“我考察了小半年,

步行街拐角那家铺子,位置绝了!人流量?啧啧,跟下饺子似的!”我捏着自己那杯柠檬水,

冰得手指头有点麻。杯壁上的水珠滑下来,在我手指上留下一条湿漉漉的凉痕。

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蹦得胸口发闷。我妈还在医院躺着,那张薄薄的缴费单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坐立不安。手术费,还差一大截。“梅子……”我嗓子有点干,声音发涩,

“你知道的,我妈那边……”“哎呀!阿姨的病要紧,我当然知道!”苏梅猛地一拍桌子,

惊得旁边桌的人侧目。她毫不在意,一把抓住我冰凉的手,她的手心滚烫。“薇薇,

就是因为你难,才更要搏一把啊!这店一开起来,那就是印钞机!

到时候阿姨的手术费算什么?咱给她请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

”她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上下翻飞,描绘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未来,晃得我眼晕。“投十五万,

我算过,最多三个月,本儿就回来了!后面全是净赚!躺着数钱!”三个月。本钱回来。

我妈的手术费。这几个词像小锤子,一下下凿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苏梅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穿开裆裤的交情。她以前是有点小虚荣,但对我,没话说。

上次我妈住院,还是她帮我垫了五千块检查费,虽然事后我紧巴巴地还了。

我看着她急切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我犹豫不决的脸。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林薇,

那是***救命钱!不能动!可另一个声音更大:三个月!三个月后,一切就都好了!

妈妈能手术,债也能还清,还能有余钱……苏梅不会骗我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真……真的行?”我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廉价的塑料杯。

“千真万确!”苏梅斩钉截铁,眼神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我连合同都找人拟好了,

一人一半股份!白纸黑字,亲兄弟明算账!我还能坑你?”她说着,

真从那个看着就挺贵的名牌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拍在我面前。我低头看着合同。

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在我眼前跳舞,我其实看不太懂。

但我看到了我们俩的名字并排印在上面。我看到了“各占50%股份”。

我看到了苏梅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最后那点犹豫,像阳光下的肥皂泡,“啪”地一下,

碎了。我回家,翻箱倒柜。存折上那个数字,是我爸出事那年留下的赔偿金,我妈死死捂着,

说这是棺材本,也是她动手术的底气。存折被我妈压在枕头底下,

摸上去还带着点老人特有的温度。我把它紧紧攥在手里,心里像被油煎一样。妈,你等等,

就三个月,女儿一定让你好好的!一定!我把存折拍在奶茶店租赁合同旁边时,手抖得厉害,

像得了疟疾。苏梅一把抓过去,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咧到耳根:“薇薇!咱们的好日子,

就要来啦!”店开起来了。名字叫“蜜语”,苏梅取的。她负责管账,管采购,

管一切需要抛头露面对外打交道的事。她说我太老实,容易被人坑,

就让我在后厨老老实实做奶茶,研究配方。我认了。每天天不亮就去店里,

忙到深夜才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家。洗不完的杯子,切不完的水果,煮不完的珍珠。

手指被柠檬汁腌得生疼,关节都肿了。可我不觉得苦。看着钱匣子里渐渐多起来的零钱,

看着账本上苏梅记下的流水虽然她总说采购原料贵得离谱,我心里那点希望,

像小火苗一样,越烧越旺。三个月,快到了吧?我偷偷算着日子。我妈昨天还打电话,

声音虚弱,问我工作顺不顺利,钱够不够花,别太累。我握着电话,鼻子酸得要命,

只能用力点头,喉咙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天轮到我休息。

紧绷了三个月的弦突然松了,我睡到日上三竿。阳光刺眼地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我揉着眼睛,习惯性地摸过手机,想看看苏梅有没有发今天的流水情况。手机屏幕干干净净。

一条信息都没有。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对劲。平时这个点,

她早该把昨天的营业款数目报给我了。我拨通她的电话。“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电子女声像根针,猛地扎进我耳朵里。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噌”地窜上天灵盖。我跳下床,鞋都顾不上穿好,疯了似的冲出出租屋,

一路狂奔。街道两边的景物模糊地倒退,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几乎要炸开。千万别出事!

梅子!店!我的钱!“蜜语”的卷帘门紧闭着,像一张冷酷的铁嘴。

上面交叉贴着两张刺眼的白纸——房东的催租通知,还有一张法院的封条!

旁边围着几个指指点点的人。“哎哟,这店开张才多久啊?就倒了?”“听说老板卷钱跑啦!

欠了一***债呢!”“啧啧,可怜那个天天在后厨忙活的小姑娘,

听说也投了不少钱进去……”议论声嗡嗡地钻进我耳朵里,像无数只毒蜂在蜇。我眼前一黑,

踉跄着扑到冰冷的卷帘门上,手指死死抠着铁皮的缝隙,指甲盖几乎要翻过来。“苏梅!

”我嘶吼着,声音劈了叉,带着绝望的血腥味,“苏梅你出来!你出来啊!

”冰冷的铁门沉默着,只把我的哭喊撞回来,砸在我自己脸上。店铺里一片死寂,

像是从未存在过那个热气腾腾的“蜜语”。我顺着铁门滑坐在地上,

***砸在冰凉坚硬的水泥地上,感觉不到疼。世界在我眼前旋转、碎裂,

最后变成一片铺天盖地的、令人窒息的漆黑。讨债的找上门了。是装修公司、原料供应商,

还有房东。他们堵在我那间狭小、破旧的出租屋门口,像一群索命的恶鬼。

拍门声震得整栋楼都在抖,污言秽语隔着薄薄的门板往里灌。“林薇!滚出来!

欠钱不还的死丫头!”“别以为躲着就行!白纸黑字签着你的名!跑不了你!”“再不还钱,

老子让你在这城里待不下去!”我蜷缩在门后冰冷的地板上,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门板被踹得咚咚响,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外面那些凶狠的叫骂声,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二十万。白纸黑字。我的名字。

苏梅的名字呢?那个合同!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抖着手翻出手机,

找到当时拍下来的合同照片。手指划拉着屏幕,放大,再放大……我的签名清清楚楚,

旁边本该是苏梅签名的地方……一片空白!只有打印上去的“苏梅”两个字!

她根本没签真名!“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冲出我的喉咙,不是哭,是濒死野兽的哀嚎。

手机从我脱力的手里滑落,“啪”地摔在地上。屏幕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像我的心。完了。

全完了。我妈的救命钱。我背上的二十万巨债。我这辈子。都被那个叫“苏梅”的魔鬼,

一口吞了,骨头渣都没剩。世界彻底黑了。没有声音,没有光。只有无边的、冰冷的绝望,

像粘稠的沥青,把我死死裹住,往下拽。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像个提线木偶,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锈迹斑斑的窗户。七楼的风很大,呼呼地灌进来,

吹得我单薄的睡衣紧贴在身上。楼下是蚂蚁般大小的车流。跳下去。跳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不用还债,不用面对我妈绝望的眼睛,

不用再活在这个被苏梅亲手撕碎的、冰冷恶心的世界里。我一条腿跨了出去。

粗糙的窗框硌着大腿皮肤。风更猛了,几乎要把我掀下去。就在那一瞬间,口袋里的旧手机,

突然发出“叮咚”一声极其微弱的信息提示音。像一根极细的针,

刺破了那团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我猛地一颤,另一条腿还钉在屋里。鬼使神差地,

我把腿收了回来,像被那声音烫到。手指僵硬地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

是一条垃圾短信。推销贷款的。“呵……”我喉咙里滚出一个破碎的气音,眼泪终于决堤。

不是因为失望,是因为后怕。刚才……我差一点就……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弯下了腰。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被抽干,

我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蜷缩起来,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很快打湿了膝盖。不能死。死了,苏梅就真的赢了。她拿着我的钱,我的命,逍遥快活。

这个念头像一颗烧红的炭,掉进我冰冷的胸腔里。烧吧。烧死她。日子变成了钝刀子割肉。

我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火锅店找了个洗碗工的活。手指长期泡在油腻滚烫的脏水里,

很快变得又红又肿,皱巴巴的像烂掉的萝卜。白天睡觉,

晚上泡在油污和洗洁精刺鼻的气味里,机械地刷着堆积如山的碗碟。老板刻薄,

工钱压得极低,还总找茬克扣。这点钱,还债是杯水车薪,

但至少能让我租着这个四面透风的破房子,不至于饿死街头。

讨债的电话和短信依旧像附骨之疽,时不时就来啃噬我一口。我学会了屏蔽,学会了沉默。

每次手机震动,心脏还是会本能地缩紧,但已经不会让我想跳楼了。那二十万的债,

像一座沉重的山压在我背上,也成了我活下去的柱子。我不能倒下,我得留着这条命。

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唯一的活动,就是一遍遍刷新苏梅所有的社交账号。

她的朋友圈一片死寂,微博也停更了。人间蒸发。直到那个晚上。火锅店的油烟机轰鸣着,

我正埋头对付一盆凝固了厚厚牛油的鸳鸯锅。手机在油腻的围裙口袋里震了一下。

我麻木地掏出来,在围裙上蹭了蹭油污的手指,划开屏幕。

是同城一个吃喝玩乐博主新发的短视频推送。标题很浮夸:世纪婚礼预告!

揭秘本市顶级酒店梦幻布场!手指习惯性地就要划走。突然,视频里一个一闪而过的侧影,

像一道高压电流,猛地击中了我!尽管画面模糊,尽管那个女人穿着昂贵精致的礼服,

被一群人簇拥着,笑得像个公主……可那张脸,烧成灰我都认得!苏梅!

背景是本市最豪华的丽景酒店那标志性的巨大水晶吊灯,璀璨得刺眼。

她身边那个穿着西装、微微发福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金龟婿了。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油腻而苍白的脸。手指死死捏着冰冷的手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屏幕里,苏梅的笑容灿烂、得意,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那股熟悉的、被撕裂的剧痛瞬间淹没了后厨的嘈杂。滚烫的洗锅水溅到手臂上,

烫起一片红痕,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恨意像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麻木的堤坝。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苏梅。你毁了我,毁了我妈,现在却要穿着洁白的婚纱,

站在聚光灯下,去享受你的“世纪婚礼”?凭什么?!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我扭曲的面孔。嘴角一点点向上扯开,一个冰冷、僵硬的弧度。

胸腔里那颗被仇恨烧得滚烫的心,沉重而缓慢地搏动着。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