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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监护仪那单调而催命的“嘀——”声,终于被拖拽成一条冰冷平直、毫无起伏的绿线。

像一把钝刀,缓慢地锯断了林琛意识里最后一根弦。视野被粘稠的黑暗迅速吞噬,

沉甸甸地压下来。可听觉,却在死亡降临的瞬间变得异常清晰,如同沉入深海的探测器,

捕捉着水面上模糊的喧嚣。“……阿琛!阿琛你别走!怎么会这样啊……” 是苏晚的声音。

那哭腔撕心裂肺,每一个颤音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悲恸利刃,精准地刺向他残留的感知。

真痛啊,痛得灵魂都在抽搐。紧接着,是压抑的啜泣,

还有刻意压低的、属于岳父苏振邦那苍老而沉痛的叹息:“晚晚,节哀……人各有命,

强求不来。谁能想到,这医疗事故……唉,天意弄人!”天意?医疗事故?

荒谬的认知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即将消散的意识上。那不是意外!是谋杀!

是持续了整整一年、每月一次、精准刺入他左侧锁骨下方,贪婪抽取他生命精华的仪式!

每一次针尖刺破皮肤的冰冷触感,每一次血液被强行抽离的虚弱眩晕,都如同淬毒的烙印,

深深刻在灵魂深处。苏晚那张俯视着他的、带着悲悯面具的脸,

此刻在黑暗的记忆中扭曲、放大,成为无边炼狱里唯一的图腾。

滔天的恨意如同被压抑万年的火山熔岩,在濒死的躯壳里轰然爆发!他想要嘶吼,

想要撕裂这虚伪的挽歌,想要拖着这蛇蝎女人一起坠入无间地狱!

可他的身体早已被彻底掏空,连愤怒都失去了载体。意识像风中残烛,

在无尽的不甘与怨毒中,被那悠长的“嘀——”声彻底吹灭。……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如同千万根细针,狠狠扎进骤然适应黑暗的瞳孔。林琛倒抽一口冷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冰冷的汗珠。

不是冰冷绝望的病房消毒水气味。

种近乎甜腻的、令人作呕的馥郁芬芳——是苏晚最钟爱的那款顶级玫瑰香薰蜡烛燃烧的味道。

身下是柔软得能吞噬人的昂贵埃及棉床单。他僵硬地转动脖子,

视线扫过奢华厚重的丝绒窗帘,掠过梳妆台上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最终定格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银托盘。托盘里,一支醒好的红酒在水晶杯中折射着诱人的暗红光泽,

旁边是一个小巧的、镶嵌着碎钻的丝绒首饰盒。盒盖微微开启,

露出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冰冷的火彩无声地炫耀着。林琛的目光死死盯在那杯红酒上。

猩红的液体,像极了被抽离的鲜血。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冲上喉咙。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指尖却猝不及防地触碰到了左侧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一个细微但尖锐的刺痛感,毫无预兆地炸开!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林琛的手指瞬间僵住,如同被电流击中。他猛地低下头,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颤抖,

用力扯开了丝质睡衣的领口。锁骨下方,白皙的皮肤上,一个新鲜的红点赫然在目!针孔。

清晰得如同昨天刚刚留下。位置、大小,

甚至那细微的皮下淤血……都与他记忆中那每月一次、如同附骨之蛆般的痛苦标记,

分毫不差!时间……地点……针孔……一个荒诞到令人灵魂战栗的念头,

如同疯狂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所有的思维——他回到了死亡的前一年!

回到了那个被精心粉饰成“结婚纪念日”的陷阱之夜!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鼓噪,

血液冲刷着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巨大的震惊和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碎。

他死死盯着那个针孔,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苏晚那张柔情似水的脸下,

隐藏着怎样一张贪婪吸食生命的恶魔面孔。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无声地推开。

苏晚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杯,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真丝睡袍,

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长发如瀑垂落,脸上带着精心描画过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

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老公,醒啦?”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糖,甜得发腻,

踩着柔软的地毯,如同幽灵般无声地靠近床边,“看你最近太累了,睡得真沉。喏,

给你熬了参汤,特意加了老山参和血茸,补补气血。” 她将骨瓷杯递到林琛面前,

温热的汤药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略带腥甜的香气,

袅袅白气模糊了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打量祭品般的贪婪。

林琛的目光从锁骨上的针孔缓缓抬起,落在苏晚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前世临死前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和此刻这柔情蜜意的笑容,在他脑海中疯狂地重叠、撕裂。

胃里翻江倒海,恨意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然而,就在那毁灭性的冲动即将冲破理智堤坝的瞬间,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清明猛地灌顶而下!

前世在商场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本能瞬间占据了上风。不能死!更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林琛脸上肌肉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随即,

一个堪称完美的、带着虚弱和感激的微笑在他嘴角缓缓绽开,

如同面具般覆盖了所有的惊涛骇浪。“辛苦你了,晚晚。”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恰到好处地演绎着疲惫和感动。他伸出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却稳稳地接过了那杯温热的“补药”。骨瓷杯壁传来恰到好处的暖意,但林琛指尖感受到的,

只有地狱般的冰冷。那奇异的腥甜气息钻入鼻腔,勾起胃里一阵阵剧烈的翻滚。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落在杯中那深褐色的液体上,仿佛在凝视着一潭浓缩的毒汁。

苏晚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他锁骨的位置,那里,睡衣领口因他刚才的动作微微敞开,

新鲜的针孔在灯光下暴露无遗。她眼底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满意,

快得像水面掠过的飞鸟,转瞬即逝,随即又被更浓稠的柔情覆盖。“快趁热喝了吧,

凉了药性就散了。” 她柔声催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林琛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那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虚弱而温顺。他点了点头,没有半分犹豫,将杯沿凑到唇边。

温热的液体滑入口腔,那股奇异的腥甜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爆炸开来,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他喉结滚动,强行压下呕吐的生理反应,

将整杯“补药”一饮而尽。空杯递还给苏晚。“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晚晚。

” 他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放松,甚至抬手轻轻握了握苏晚微凉的手指,

指尖的触碰如同碰到冰冷的蛇蜕。苏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如同精心描绘的面具。“那就好。

你休息会儿,我让张妈给你炖了燕窝,晚点送来。” 她接过空杯,

指腹不经意地在他手背上划过,留下冰凉滑腻的触感。她转身,

月白色的睡袍裙摆如同流动的月光,无声地消失在卧室门口。门轻轻合拢的瞬间,

林琛脸上那层温顺的假面如同脆弱的瓷器般寸寸碎裂。他猛地掀开被子冲下床,

几步踉跄冲进豪华套间自带的浴室,“砰”地一声反锁上门。

他扑到光洁如镜的巨大洗手台前,双手死死撑在冰冷的台面上,

身体因为极度的恶心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他猛地俯身,张开嘴,手指狠狠地抠进喉咙深处。

“呕——呃——”剧烈的干呕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撕心裂肺。胃部痉挛抽搐,

酸水混合着胆汁被强行挤出食道,灼烧着喉咙。他对着奢华的金色水龙头疯狂地呕吐,

涕泪横流,身体弓得像一只濒死的虾米。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额头上青筋暴起,

双眼因为剧烈的呕吐而布满血丝,眼神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

死死盯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却又恨意滔天的自己。吐到最后,

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干呕声。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污秽,

也冲刷着他混乱的思绪。他掬起冷水,一遍遍用力地泼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让他混乱的大脑逐渐冷却下来,只剩下一种磐石般的、浸透骨髓的冷静。

苏晚…针孔…补药…这一切绝非偶然,更不是什么狗屁医疗事故!那杯所谓的“参汤”,

味道与前世每月取血后她必定端来的“滋补品”一模一样!那种令人作呕的腥甜,

那种饮下后短暂的、诡异的暖流和随之而来的更深的虚弱感,他至死都不会忘记!

一个清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他必须找到证据!

找到那个每月从他体内抽取的鲜血的去向!找到苏晚,甚至整个苏家,

隐藏在这温柔陷阱背后的真正秘密!复仇的火焰在冰冷的水流下非但没有熄灭,

反而燃烧得更加纯粹、更加疯狂。接下来的日子,林琛彻底成为了一个完美的演员。

他扮演着重病初愈、对妻子依赖感恩的丈夫角色,虚弱、温柔,对苏晚百依百顺。

他按时喝下她送来的每一杯“补药”,在每一次针孔带来的细微刺痛时,

回报以虚弱但信任的微笑。他像一个真正的病人,依赖着苏晚的“悉心照料”,

甚至在她面前流露出对生命的留恋和对她的“不舍”。“晚晚,最近总是没什么力气,

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他倚在床头,握着苏晚的手,

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依赖,“你说,我是不是…好不起来了?

”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完美地演绎着恐惧。苏晚回握着他的手,

力度温柔而坚定,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无波的寒潭。“别瞎想,阿琛。

” 她的声音如同最甜美的安抚剂,“医生说了,只是需要时间调养。你看,

气色不是比前几天好多了吗?有我照顾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俯身,

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凉的吻,那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林琛闭了闭眼,

掩去眼底深处汹涌的杀意,再睁开时,只剩下全然的信任和感动。这份“信任”,

为他打开了许多方便之门。他开始“不经意”地询问家里的财务状况,

抱怨自己病中无法处理公司琐事,流露出对家中佣人“不够尽心”的担忧。

凭借着重生前对苏家产业的深刻了解和对人性的精准把握,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庄园的细微角落。金钱,是最好的开路先锋。

一笔数目可观、足以让一个普通佣人少奋斗二十年的“安家费”,

加上林琛精准地点出对方藏在心底最深的渴望比如女儿出国留学的机会,

或是老家的债务,

轻易地击溃了在苏家工作了十五年、负责清洁主卧区域的保姆王姨的心理防线。

一个沉闷的午后,趁着苏晚外出参加慈善拍卖会,

林琛“虚弱”地表示想喝王姨老家特制的酸梅汤。在厨房昏暗的角落里,

王姨颤抖着手将一张小小的、用保鲜膜包裹了数层的门禁卡塞进林琛手中,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孤注一掷的贪婪。

“林…林先生…” 王姨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蚊蚋,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四周,

“您…您千万小心!那地方…那地方在…在东侧副楼最底层,

要过三道门…苏小姐…苏小姐每个月都会亲自去几次…我…我打扫外面走廊的时候,

偶尔…偶尔闻到过…很浓的…消毒水和…血的味道…” 她猛地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说下去,

匆匆低下头去搅动锅里的酸梅汤。冰冷的门禁卡紧贴着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消毒水…血的味道…林琛的心沉入冰窟,又燃起地狱之火。机会很快到来。三天后,

苏晚被一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绊住,至少需要三个小时。苏振邦也去了邻市参加商会活动。

整个苏家庄园笼罩在一种难得的、带着松懈的宁静中。林琛穿着深色的家居服,脚步无声,

如同行走在阴影中的幽灵。他避开主宅的监控区域,

穿过连接主楼与东侧副楼的长长玻璃回廊。回廊外阳光灿烂,花团锦簇,

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底的阴寒。副楼内部是苏家不常用的客房和库房区,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空气里果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被高级香氛努力掩盖却依旧顽固存在的消毒水气味。

循着王姨的指引,他来到走廊尽头一部不起眼的、需要特殊权限的货梯前。刷开门禁卡,

电梯无声下降,数字跳动着指向“B3”。电梯门打开,

一股冰冷彻骨、混合着浓烈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铁锈般腥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纯白色的走廊,光线惨白而冰冷,

照得墙壁泛着金属的冷光。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如同银行金库般的银色金属门。

这里寂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旷中回响。他按照王姨描述的路径,

快速穿过两道同样需要刷卡的门禁,最终停在了走廊最深处一扇标注着“S-07”的门前。

门旁是一个密码键盘和一个闪烁着红光的指纹识别器。林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拿出手机,

显示着一个复杂的软件界面——这是重生前他自己秘密研发、用于应对极端商业窃密的工具,

能短暂干扰和模拟特定频率的生物电信号。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紧贴在指纹识别器旁边,

按下了启动键。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

五秒…十秒…识别器刺眼的红光骤然转为柔和的绿色!“咔哒”一声轻响,

在死寂的走廊里清晰得如同惊雷。林琛猛地推开门。冷气如同实质的冰雾汹涌而出,

瞬间让他***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巨大的、如同冷库般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惨白的灯光下,一排排高耸至天花板的金属货架整齐排列,

上面密集地摆放着无数个一模一样的、约莫***臂长的银灰色金属冷藏箱。

每一个冷藏箱的正面,都贴着一张打印的标签。林琛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瞬间锁定了靠近门口货架上的几个箱子。

状态:活性保存-80°C采血日期…正是他重生回来的那个“结婚纪念日”的后一天!

是他锁骨上那个新鲜针孔的日子!LC…林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眼前密密麻麻的冷藏箱,像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无声地宣告着他被当作牲畜般圈养、定期采血的残酷真相!这根本不是血库,

这是他的生命屠宰场!愤怒和恶心再次翻涌,但他死死咬住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他踉跄着走向那些贴着他名字标签的箱子,手指颤抖着拂过冰冷的金属表面。

目光顺着货架移动,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在“LC”系列冷藏箱的旁边,

赫然还有“SW”开头的标签!

期:202X年X月X日> 容量:50ml> 状态:活性保存-80°C苏晚的血?

为什么她的血也在这里?而且容量只有区区50ml?

一个荒诞而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猛地转身,像疯了一样在货架间穿梭、寻找。

没有!没有其他人的血!没有苏振邦!没有苏家任何一个其他人!只有他和苏晚的名字!

只有他被大量抽取的“LC”系列,和苏晚那象征性保存的微量“SW”!这诡异的对比,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一个可怕的猜想瞬间成形——他的血,是被大量抽取的“燃料”!

而苏晚的血,则是某种……“引子”或者“钥匙”?林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扶着冰冷的货架,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扫过整个冷库。在房间最深处,

一个独立的、带密码锁的恒温恒湿保险柜吸引了他的注意。它像一头沉默的怪兽蹲踞在角落。

他再次拿出手机,破解这种相对简单的电子密码锁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几秒钟后,

柜门应声弹开。里面没有文件,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东西。一本极其古旧的书。

封面是某种不知名的暗褐色皮革,边缘磨损得厉害,透露出久远年代的沧桑感。

皮革上没有任何文字,

只烙印着一个极其繁复诡异的符号——像无数扭曲的血管缠绕着一颗枯萎的心脏,

又像某种难以名状的活物,散发着阴冷邪恶的气息。林琛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取出这本沉重的古书。书页是用某种坚韧的、泛黄的皮纸制成,

入手冰冷滑腻,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陈旧墓穴般的腐朽气息。

他颤抖着翻开沉重的封面。第一页,用早已失传的、如同蝌蚪般扭曲的古老文字书写着标题。

林琛不认识这种文字,但诡异的是,当他目光触及那些扭曲符号的瞬间,

一段冰冷的信息如同冰锥般直接刺入他的脑海:血源转生禁术·残卷以命续命,

窃取生机。需以至亲/挚爱心头热血为引,辅以精炼心头血为薪,月月献祭,

岁岁不绝……施术者血为引,承术者血为薪……承术者终将精血枯竭,

魂飞魄散……施术者得其寿元精粹,生机绵长…………逆转之法,

需集齐施术者血引、承术者血薪、禁术原本,以承术者心头怨毒之血为引,于众目睽睽之下,

颂念逆反之咒……轰——!仿佛一道惊雷在灵魂深处炸响!林琛如遭雷击,

捧着古书的双手剧烈颤抖,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心头热血!心头血!精血枯竭!

魂飞魄散!窃取生机!以命续命!前世病床上那被彻底榨干的痛苦,

那无边无际的虚弱和绝望,此刻都有了最残忍、最直白的答案!苏晚!

她根本不是什么商业间谍!她是在用他的命,施展这种邪恶至极的禁术,

来延续她自己的生命!每月一次的取血,就是一次活生生的献祭!那杯“补药”,

恐怕是为了加速他生命力的流逝,或者掩盖取血后的异常!而他的岳父苏振邦,

那个在他“病逝”时悲痛欲绝的老人,他知情吗?整个苏家,他们都知道吗?!

一股更深的、更彻骨的寒意瞬间将他淹没!如果只是苏晚一人,她如何能瞒天过海,

建立起如此庞大的秘密血库?如何能弄到这种失传的邪术古籍?这背后,

必然是一张巨大的、沾满鲜血的网!滔天的恨意混合着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的剧痛,

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血管里奔涌!他死死攥着那本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古籍,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它捏碎!牙齿深深嵌入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如同细小的冰粒敲打在寂静的走廊地面上,

穿透厚重的冷库门传了进来!林琛全身的寒毛瞬间炸起!是苏晚!她提前回来了?

还是……别人?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闪电般将古籍塞回保险柜,飞快地关上柜门,

抹去指纹。动作快得如同经过千百次演练。他迅速扫视了一眼自己进来的路径,

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痕迹,然后如同猎豹般无声地蹿到门口,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门上。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似乎就停在他进来的那部货梯附近!接着,

传来清晰的刷卡声和指纹验证通过的电子音!有人要下来!林琛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裂。

他猛地环顾冷库内部,

目光瞬间锁定了房间最深处、一排冷藏货架与墙壁之间形成的狭窄缝隙!

他毫不犹豫地闪身挤了进去,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和墙壁,

将自己彻底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几乎就在他藏好的下一秒,

冷库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滑开了。惨白的光线涌入,

勾勒出一个穿着深灰色高级定制西装的身影。那人背对着门口,身形高大,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他走到房间中央,

目光扫过那些贴着他林琛名字标签的冷藏箱,微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径直走向了林琛刚刚查看过的、那个存放着古籍的恒温恒湿保险柜。

林琛的瞳孔在阴影中骤然收缩!如同针尖!苏振邦!他的岳父!

那个在他“病逝”时哭得几欲昏厥的慈祥长者!苏振邦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本暗褐色的古籍。他并没有翻阅,只是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

极其珍视地、如同抚摸情人肌肤般轻轻拂过那烙印着诡异符号的封面。接着,他转过身,

走向存放“SW”系列苏晚血液样本的货架,取出其中一个标注着最新日期的冷藏箱,

动作熟稔地打开,取出里面一支装着暗红色血液的试管。苏振邦一手拿着古籍,

一手拿着苏晚的血液试管,缓步走到了林琛血液冷藏箱所在的货架前。他停下脚步,

目光落在那些“LC”标签上,如同在审视一批珍贵的原材料。他微微侧过脸。

在冷酷惨白的光线下,林琛清晰地看到,苏振邦那张儒雅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悲伤,

没有任何慈爱,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以及眼底深处,

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毒蛇般的贪婪和满意。他对着那些冷藏箱,对着他女婿的生命精华,

用一种低沉而清晰的、仿佛在确认某种事实的语气,轻轻地说了一句:“快了。晚晚的气色,

这个月明显更好了。这些‘养料’,纯度很高。”轰——!林琛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被海啸般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机彻底淹没!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彻底粉碎!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整个苏家!从苏晚到苏振邦!他们是一丘之貉!他们全都知晓!

他们全都参与其中!他们把他林琛,当成了延续苏晚生命的、圈养在黄金囚笼里的活体血库!

所谓的亲情,所谓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苏振邦没有停留太久。

他将古籍和试管小心地放回原处,锁好保险柜,又检查了一下冷库的温度记录仪,

便转身离开了。金属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将林琛独自留在冰冷的黑暗和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之中。林琛从藏身处缓缓走出来,

站在冰冷刺骨的冷库中央。惨白的光线打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映出一双深不见底、燃烧着幽冥之火的眼眸。他缓缓抬起手,

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的指尖。前世临死前那刻骨的痛苦、无助和怨恨,

此刻化作了最坚硬的寒冰,最炽烈的熔岩。他无声地咧开嘴,

露出一个森然到令人骨髓冻结的笑容。快了?是啊,确实快了。只不过,是你们的死期快了。

……复仇的齿轮开始以最精密、最冷酷的方式转动。

林琛的“病情”在苏晚“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他依旧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