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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来一个救赎齐夏篇我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诈骗,却活在一个更荒诞的骗局里。

系统说我的任务是拯救柳如烟——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可它不知道,

我胸腔里跳动的每一秒都被一个叫余念安的女人占据。柳如烟歇斯底里骂我欲擒故纵,

却在我喊出余念安名字时认定是新计谋。直到她无数次切断我寻找念安的线索。“赌命吧。

”我拿出那颗属于原主的左轮手枪。游戏结束,柳如烟的血染红地毯那刻,

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女主‘柳如烟’抹杀完成,任务‘拯救’成功。脱离世界时,

我躺在异世界的冷雨公路上,暴雨砸在脸上像念安的吻。直到伞面隔绝雨水,

我看见纯白裙角。“齐夏,你在干嘛呢?”——那把熟悉的声音响起时,

我七十年来第一次落泪。湿冷。粘稠。带着某种陈腐木料和劣质熏香混合的窒息感。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雕花床顶,繁复得令人作呕。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碎冰锥,

狠狠扎进脑海:一个也叫“齐夏”的蠢货,满心满眼只有隔壁那个叫柳如烟的女人,

青梅竹马,娃娃亲,然后被对方为了一个叫贺强的男人无情抛弃。最后,

这窝囊废选择了最没技术含量的解决方式——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骗子。我在心里嗤笑。

真正的骗子哪怕只剩一口气,也会想方设法从地狱抠出个筹码。像这样放弃?

连诈骗的门槛都没摸到。“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齐夏!”尖利的女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我刚刚聚拢的思绪。视线移过去。一个穿着时下洋裙的女人站在床前。

妆容精致,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混合着厌恶与不耐的神情。柳如烟。

记忆里这个身份“齐夏”的梦魇和执念。“我知道你醒了!别给我装死!”她见我不应,

声音陡然拔高,几步上前,几乎要把涂了蔻丹的指尖戳到我脸上,

“收起你这套寻死觅活的把戏!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让我愧疚?我告诉你,

不可能!贺强马上就回来了,你要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别说娃娃亲,

我让你连齐家的大门都待不下去!”她胸膛起伏,脸涨得通红,

愤怒让她看起来比旁边那尊俗气的珐琅彩花瓶还要生动几分。真吵。

我的目光掠过她精心修饰的眉眼,掠过她翕动的红唇,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

比月光柔和,比溪水清澈。余念安。光是这个名字在心里咀嚼一下,

刚刚被这泼妇噪音激起的冷硬杀意,就被一种更庞大、更深邃的痛苦和渴望覆盖。

钝痛在心脏深处弥漫。念安。我的念安,她现在在哪?

在那个只有黑白灰的、绝望的终焉之地?还是……在我再也触碰不到的彼岸?“喂!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柳如烟彻底被我无视的态度激怒,

猛地抄起旁边小几上一个粉彩瓷茶杯。精致的瓷器划过空气,带着冷风,直奔我的面门。

本能快过思维。在原来的世界,这种速度的攻击根本不会近身。身体却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

大脑发出的指令滞涩无比。脑袋艰难地向旁边一偏。“啪!”脆响刺耳。

茶杯在我枕边的黄花梨木床架上炸开,碎片四溅,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几滴溅在我脸颊上,

***辣地疼。这点疼算什么?不及我在终焉之地经历过的万分之一。我甚至懒得去擦,

只是慢慢抬起眼皮,看着她那张因为暴怒而略扭曲的脸。她的怒气凝固了一瞬,

大概是被我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掺一丝伪装的冰冷骇住了。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

没有她预想中的痴恋纠缠,只有一片虚无死寂的寒潭,

以及更深邃的、某种让她本能战栗的东西。“……你…”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嘴唇嚅动了一下,却吐不出第二个字。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像被针戳破的气球。

我不再看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浑身每一寸骨骼都在***。

这具被原主糟蹋到极点的身体虚弱得像破布口袋。柳如烟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气势,

但声音明显没了刚才的高亢,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色厉内荏:“好!很好!装失忆?

还是换了个套路欲擒故纵?齐夏,我不管你玩什么花样,记住我今天的话!

离我、离贺强远点!否则……”她没有再说下去,

大概是觉得我死寂的眼神比任何威胁都更渗人。猛地一跺脚,高跟鞋“噔噔噔”地踩着地板,

摔门而去。房间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剩下浓烈的熏香味、泼洒的茶水和碎瓷片的狼藉,

还有……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海里突兀响起:绑定成功。宿主:齐夏替代者。

任务目标:拯救本世界女主角‘柳如烟’。任务提示:阻止她走向既定悲剧命运。

任务奖励:许愿机会一次仅限本世界内。警告:任务失败,宿主将被彻底抹杀。骗子。

我在心底默念。这个系统,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样,愚蠢得可笑。拯救柳如烟?

那个歇斯底里的蠢女人?我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浪费寻找念安的时间。许愿机会?念安。

如果能找到她,如果能…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擦亮的火柴,转瞬又被冰冷的绝望吞没。

系统的抹杀威胁,对我而言轻如鸿毛。在终焉之地循环了不知多少个七十年,

连“死亡”都成了乏味的日常操作。抹杀?或许是一种解脱。

但万一……万一这次奇诡的穿越,是一次接近念安的机会呢?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鲜血的铁锈味混合着安眠药残留的甜腥气钻进鼻腔。一丝钻心的疼痛顺着神经末梢爬上大脑,

却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活着。这具破败的躯壳,此刻成了我唯一的筹码。再破的船,

也可能渡海。骗子,从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哪怕那希望渺茫如悬崖细沙。

柳如烟和她的贺强?只要不来烦我,他们爱死哪去死哪去。我的战场不在这里。

首要任务是找回体力,

理清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源和人脉——那是骗子寻找“珍宝”的基本素养。

养伤的日子枯燥乏味,每天除了喝那些苦得舌头发麻的汤药,

便是忍着恶心整理原主“齐夏”的记忆碎片。

一个典型的、被家族掏空财富还自诩风流的二世祖废物,

唯一的“事业”就是对柳如烟死缠烂打。我动用属于“齐夏”的身份权限,

几乎翻遍了齐家积满灰尘的账本库房和私人保险柜。

除了发现原主被家族几个蛀虫叔伯联手掏空了七成以上家底外,一无所获。

没有任何超出这个时代的线索,也没有任何与我、与念安、与终焉之地相关的只言片语。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缓慢而坚定地缠绕上心脏,一点点收紧。身体稍能动弹,

我便换上最不起眼的衣衫,避开府里那些窥探的目光,

像一个真正的幽灵潜入这座城市的最底层。茶楼里最便宜角落的粗劣茶水,

码头上腥咸海风里劳工们粗粝的谈话,

暗巷中贫民区混杂着煤灰和腐烂食物气息的空气……我像一个贪婪的海绵,

疯狂吸收着一切信息。

件、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超出这个时代认知的异象……任何一丝可能与“异常”挂钩的东西。

几天下来,精疲力竭,双脚磨得生疼,却只换来满嘴的涩味和更加沉甸甸的空虚。这个世界,

逼真得令人绝望。

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设定好的、围绕着柳如烟那个女主运转的“女频世界”。

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平庸的、甜腻到发齁的爱情幻想泡泡,令人窒息。没有裂缝,

没有异常,找不到回去的路,更找不到一丝念安的痕迹。疲惫像铅水灌满了四肢百骸。夜晚,

我回到那间熏香刺鼻的豪华卧室,巨大的空虚和无处发泄的绝望啃噬着意识。黑暗中,

熟悉的冰冷如约而至。系统的面板毫无征兆地在脑中展开,

是那冰冷毫无波动的光标:任务提醒:女主柳如烟当前对宿主好感度-50极度厌恶。

男主贺强即将于三日后抵达云城。关键剧情节点‘码头重逢’即将触发。请宿主务必介入,

拯救女主!烦人。冰冷的字句如同噪音,干扰着我试图梳理白天寻找线索的疲惫思绪。

黑暗中,那张无数次只能存在于梦魇中的脸却异常清晰起来。那双温柔包容的眼眸,

那带着暖意的指尖触碰我脸颊的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念安…”声音干涩得厉害,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脆弱和渴望,如同溺水者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个气泡,

不受控制地溢出唇齿。浓稠的黑暗吞噬了它。房间静谧得可怕。几天后,

近一个不起眼的旧货摊前直起身——又一件所谓的“海外奇物”被证实是粗劣的工业仿制品。

廉价失望带来的烦躁淤积在胸口。转身离开那个散发着霉味的阴暗角落,

视线却扫过不远处的码头开阔处。人流在那里自动分开了一条通道。

柳如烟穿着一身簇新的鹅黄色洋装,像个闪闪发光的洋娃娃,

脸上那种精心描摹过的期待和小女孩般的雀跃几乎灼眼。她垫着脚,伸长脖颈,

朝着刚从一艘华丽邮轮旋梯上走下的年轻男人用力挥手:“贺强!这里!”那男人西装笔挺,

梳着油亮的背头,面容英俊,带着成功人士矜持又恰到好处的微笑。正是男主贺强。

他快步走下旋梯,周围的人群投去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

一个“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节点——一个被小流氓装扮的小贩脚下似乎绊了一下,

装满廉价玻璃珠的箩筐脱手飞出,几颗珠子滴溜溜滚向贺强脚下。拙劣的把戏。

比终焉之地里那些需要拿命去解的游戏低级一万倍。那小流氓眼神闪烁,

目标分明是贺强鼓囊囊的西装口袋。柳如烟已经看到了。那张精心描绘的脸瞬间煞白,

尖叫卡在喉咙里。贺强正朝着她微笑,毫无察觉。警告!关键节点!

女主即将因提醒男主而意外坠入人流受伤!请立刻采取行动!系统的警报尖锐地划过脑海,

带着冰冷的命令感。我站在原地。脚步像被钉死在地砖缝隙里。出手么?阻止那个小流氓?

阻止柳如烟可能发生的“意外”?我为什么要阻止?这世界发生的一切,与我何干?

只要他们不来烦我。小流氓的动作在我眼中缓慢如同分解。珠子滚落。贺强的脚将要踩上。

“贺……”柳如烟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她身体前倾,下意识就要冲过去推开他。一瞬间,

无数画面碎片般飞掠。柳如烟那张因厌恶而扭曲的脸。她砸过来的茶杯。她声嘶力竭的威胁。

这些天她无孔不入的“监督”和冷嘲热讽严重拖慢了我寻找线索的速度…如果没有她的干扰,

或许我早已……失败即抹杀!系统的警告冰锥般刺下。“烦。”一个字,极轻,

却像是从牙缝里狠狠碾磨出来。就在那小流氓手指即将碰到贺强口袋,

柳如烟重心前倾的刹那——“啊——!”一声惨嚎凄厉地划破码头的喧嚣。我侧身让开,

动作幅度极小,手肘在旁人看来只是极其自然地抬起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凌乱的袖口。

角度精准。行云流水的小小动作,像拂去一粒尘埃。那个正全神贯注伸向贺强口袋的小流氓,

脚下像是被一股极其刁钻的力量绊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完全失去了重心,朝前猛扑出去!

方向正好偏离了贺强和柳如烟,狠狠撞在旁边一个摆满了水产的摊位上!哗啦!箩筐翻倒,

散发着浓重腥臭的鱼虾蟹混合着海水和冰块稀里哗啦淋了他满头满身!

他狼狈地趴在腥滑的地面上挣扎哀嚎,粘腻的水产挂在他头上、肩上。

而他手中握着的不是偷到的钱包,只是一把明晃晃的、用来撬锁的薄刀片,

此刻正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混乱瞬间爆发。惊叫四起。

赶来的码头巡警粗暴地按住那个还在挣扎的、满头腥臭的小贼。人群另一边,

柳如烟扑了个空,踉跄一下站稳,因惊吓而苍白的小脸惊魂未定。贺强也吓了一跳,

随即看到巡警按住的贼人手中晃动的刀片,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然后迅速被一种被冒犯的阴沉取代。任务节点‘码头重逢’意外度过。

女主好感度波动…稳定在-45深度厌恶。宿主干预方式符合‘冷漠但有效’逻辑。

任务完成度:10%。系统的提示音响起,依旧平板无波,

仿佛刚才的混乱只是代码中的一个小小调试。那“符合逻辑”几个字,冰冷得几乎带着嘲讽。

我早已转身,没入混乱惊叫的人群,仿佛从未出现。

柳如烟那张被惊吓后因看到贺强关切靠近而微微泛红的脸,

贺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后强装的温柔…都与我不再有半分关系。

掌心擦过袖口时沾染的一点淡淡海腥味,让我无比想念终焉之地里干净的尘土和血的味道。

真正的麻烦开始了。贺强的归来,

就像在柳如烟这桶本就蠢蠢欲动的汽油里丢下了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柴。她变得更神经质。

齐家那个金玉其外的空壳子,成了她眼中我“贼心不死”的绝佳舞台。

当我试图低调地、像个影子一样外出寻找线索时,

她那尖利到刺穿灵魂的声音总能追魂般及时响起,如同跗骨之蛆:“齐夏!你又想去干什么?

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贺强现在是市政厅新贵,你再敢在他面前耍心机,

信不信我让全云城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每一次。每一次!她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监工,

用恶意揣测我的每一次呼吸。她那涂得鲜红的嘴唇开合间,吐出的字句如同最肮脏的咒语,

狠狠打断我仅有的、能与那丝渺茫希望接近的可能。一次又一次,

像钝刀子在缓慢切割我的神经。烦躁和冰冷的怒意在胸腔里发酵,

如同被强行压抑在地壳深处的岩浆。找不到念安的焦灼日复一日啃噬着骨髓,

让我对这具躯壳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充满了憎恶。柳如烟的聒噪,成了引爆这一切的引信。

直到那个浓雾弥漫的清早。连续半个月毫无线索的奔波几乎耗尽心力,

天快亮时才带着一身疲惫的寒露回到那间令人窒息的卧房。

身体沉重得像一具刚从冷冻库里拖出的僵尸,精神却困顿得像缠绕了无数腐烂蛛网。

勉强倒在冰冷的锦缎被褥上,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刺心的思念中沉浮。

“……念安……”一声呓语,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渴望,比呼吸还轻,

轻得如同露珠滴落的微末声响。“砰!”卧室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撞开。

刺眼的光线瞬间淹没瞳孔。柳如烟像一团燃烧的火球,

裹着清晨室外特有的寒露和怒火冲了进来。丝绸睡裙的带子胡乱系着,

脸上精致的妆容还未完成,显出几分未退的睡意和歇斯底里的狰狞。“齐夏!

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偷跟着我的马车去剧院了?!”她几步冲到床前,几乎是趴在床沿,

那双描画过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燃烧的火焰能将人灼伤,

“我看见贺强包厢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是不是你?!说话!

是不是你这阴魂不散的***!” 她尖锐的指控劈头盖脸砸下,

每一个字都在狭窄的空气里爆裂。又是这样。又是这无止境的、荒谬绝伦的指控。

头痛得像要炸开,昨晚追踪一个疑似持有神秘挂坠的人至城郊的疲惫猛地窜上来。

黑暗中那张温柔的脸庞支离破碎,被眼前这张扭曲的、布满嫉妒和愤怒的面孔无情驱散。

一股冰冷的戾气猛地窜起,压过了身体的疲惫和头痛。烦躁变成了粘稠的毒液。够了。

真的够了。“出去。”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声音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石头,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