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铁窗迷局：暗潮涌动的审讯室博弈
车窗外，霓虹光影如破碎的琉璃飞速掠过，将他的面容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恍惚间与脑海中不断闪烁的神秘代码重叠。
后视镜里，苏晴那抹黑色身影端坐在副驾驶，黑色风衣下摆沾着的泥浆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摇晃，像极了某种隐晦的图腾，泥浆中还隐约夹杂着细小的白色碎屑，不知是沙石还是…… 骨粉。
“萧逸，24 岁，无业游民，有 7 次聚众赌博前科。”
苏晴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如同审讯室里常年不熄的白炽灯，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她猛地转身，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仿佛藏着两把淬了毒的手术刀，精准地剜进萧逸眼底，“可三天前，你突然替人顶下了五十万赌债，还自愿签了生死状参加黑拳赛。”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萧逸身上的伤痕，“你哪来的胆子？”
萧逸喉结滚动，后颈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椅背，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勺。
系统赋予的过目不忘能力让他清晰捕捉到苏晴风衣口袋里那张照片的边角 —— 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孩，眼角有颗和苏晴一模一样的泪痣，照片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人总得赌一把。”
他扯动嘴角，伤口的血痂被扯裂，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铁锈味混着一丝苦涩，“说不定就翻了身。”
话虽如此，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蜷缩，在掌心掐出几道月牙形的血痕。
“砰！”
审讯室的门被狠狠撞开，带着铁锈味的风卷着几张文件扑在桌面，纸张在地面西散开来，其中一张纸上模糊的指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警察大踏步走来，警徽在他胸口歪斜地晃荡，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苏法医，张有德的保释手续己经办好。”
他故意将 “上面” 二字咬得极重，肥厚的手指重重拍在萧逸肩头，力道大得让萧逸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上面说了，证据不足，放人。”
苏晴猛地起身，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如同指甲刮过黑板。
“王队，地下拳场的监控录像、人体组织样本，这些还不够？”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平板电脑被按得咯咯作响，屏幕上那些搬运冰柜的模糊身影仿佛在扭曲变形，其中一个身影的袖口处隐约露出半截纹身，和 “血盟会” 的标记有几分相似。
“我说了，证据不足。”
王队扯了扯领带，露出脖颈处暗红色的胎记，形状竟与 “血盟会” 的虎头纹身有几分相似，胎记边缘还泛着诡异的黑色，像是被火灼烧过。
“苏法医，别太较真。”
他转身时，腰间的配枪不经意间擦过萧逸膝盖，一股浓烈的硝烟味扑面而来，那味道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就在王队拖拽萧逸起身的瞬间，审讯室顶灯突然爆裂。
玻璃碎片如雪片般坠落，萧逸本能地偏头，却在黑暗中捕捉到苏晴快速的手势 —— 她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腰间的 U 盘上点了三下，动作快得如同闪电。
当应急灯亮起时，一个浑身绷带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轮椅碾过玻璃碎片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每一声都让人心头一颤。
“苏法医，这就是你新抓的嫌疑人？”
男人沙哑的笑声中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仿佛指甲刮过生锈的铁板。
他转动轮椅靠近，绷带缝隙间露出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还泛着细小的鳞片，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
“我是心理顾问陆沉，让我和他聊聊。”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突然抓住萧逸手腕，指甲尖锐得如同鹰爪，针孔处的皮肤被掐得发白，“吸毒的人，眼神不会这么干净。”
萧逸瞳孔骤缩，系统界面突然疯狂闪烁，红色警报在视网膜上炸开，刺得他眼睛生疼：“警告！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
陆沉绷带下的脖颈处，隐约露出半截银色纹身，形状与他脑海中闪过的神秘面具如出一辙，纹身周围的皮肤还微微发烫，隔着绷带都能感受到热度。
“我只是想还钱。”
萧逸缓缓开口，余光瞥见苏晴悄悄将 U 盘塞进了陆沉的轮椅侧袋，她的手指在接触 U 盘的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还钱？”
陆沉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震得天花板的碎渣簌簌掉落，有几片甚至掉进了萧逸的衣领，凉飕飕的。
“张有德背后站着‘血盟会’，你以为还完钱就能全身而退？”
他猛地扯开袖口，绷带下的皮肤布满蜈蚣状的缝合痕迹，每一道疤痕都像是一条扭曲的虫子，“看到这些疤了吗？
三年前，有个蠢货和你一样天真，想调查地下器官交易……陆医生，审讯时间到了。”
苏晴突然打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地面投下的影子却悄悄指向墙角的消防栓，影子的形状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箭。
萧逸顺着她的暗示望去，发现消防栓玻璃上用红色喷漆画着一只滴血的眼睛 —— 正是混混脖颈处的纹身图案，血迹还未完全干涸，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警局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如同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死寂。
七八个黑衣壮汉踹开大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金丝眼镜男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镜片上倒映着萧逸惊恐的面容，那倒影扭曲得如同噩梦。
“萧先生，张老板托我来接你。
五十万赌债，我们可以慢慢算。”
他打了个响指，手下立刻掏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每张照片都拍着萧逸不同角度的侧脸，边缘处还标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那些符号排列组合起来，竟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
苏晴挡在萧逸身前，手按在配枪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里是警局！”
“苏法医何必动怒？”
金丝眼镜男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鲜红的印章在灯光下格外刺目，仿佛滴着血。
“萧逸参与的是合法拳击比赛，所有手续一应俱全。
倒是苏法医，私自扣押证人……”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陆沉轮椅上的 U 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恐怕不合规矩吧？”
萧逸在混乱中突然抓住机会，佯装摔倒撞翻桌子。
文件纷飞间，他瞥见陆沉轮椅夹层里露出的半截图纸 —— 上面画着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中心位置正是那个神秘的银色面具，图纸边缘还写着一些奇怪的公式，公式旁画着一个个小人和冰柜的简笔画。
当他被壮汉们架着拖出警局时，苏晴突然塞给他一个冰冷的物件，掌心的字条上新增了一行小字：“明晚十点，废弃码头，带着 U 盘。”
字条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血手印，不知是苏晴还是谁留下的。
夜色浓稠如墨，金丝眼镜男的黑色轿车驶入地下隧道。
车载电台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传来变调的声音：“萧逸，别相信戴面具的人。”
声音阴森恐怖，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男人脸色骤变，狠狠拍向收音机，却在接触的瞬间触电般缩回手 —— 收音机表面不知何时结了一层冰霜，隐约映出一张扭曲的银色面具，面具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年轻人，好奇心太重可不好。”
金丝眼镜男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蛇形纹身，蛇尾正缠绕着一颗人类心脏，纹身的颜色鲜红如血，仿佛还在跳动。
“你以为苏晴真的想帮你？
她妹妹就是因为追查‘血盟会’，现在……”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吐息喷在萧逸耳畔，带着一股腐肉的恶臭，“在冰柜里躺着呢。”
隧道尽头的光亮刺破黑暗，萧逸在强光中闭上眼。
系统界面再次浮现，这次多出了一个闪烁的支线任务：“保护苏晴的 U 盘，揭露地下器官交易网络。
奖励：解锁‘危机预判’技能。”
而在任务倒计时下方，一行小字若隐若现：“注意陆沉的绷带，那是打开系统隐藏功能的钥匙。”
轿车停在一处废弃工厂前，铁门缓缓升起，发出 “吱呀” 的声响，仿佛怪兽的嘶吼。
里面传来黑熊熟悉的怒吼，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愤怒。
金丝眼镜男优雅地整理袖口：“萧先生，张老板说，你还有一场未完成的比赛 —— 这次的对手，可不只是黑熊了。”
他打了个响指，探照灯照亮擂台，七八个蒙着银色面具的人缓缓走出阴影，手中的铁链在地面拖出骇人的声响，铁链上还挂着一些零碎的布条，布条上沾着暗红的污渍。
萧逸深吸一口气，系统赋予的格斗技巧在经脉中奔涌。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目光扫过面具人腰间若隐若现的手术刀 —— 那些刀刃上，还凝结着暗红的血迹，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当第一声锣响划破夜空时，他仿佛听见苏晴在审讯室里未尽的话语，混着陆沉诡异的笑声，在耳边炸成一片惊雷，震得他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