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信鬼神？
范璐看着变成一滩花的女生，被法医盖上白布。
一名年老的男人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嘴里嚷嚷着“这怎么可能呢？
白天的时候我还抽她上来答题呢，这也……”一个老师说：“见鬼，跳的时候一点动静没有。”
“不会是被人推下来的吧！”
“别吓人，你见过吗？
也不怕警察抓你做过去做笔录。”
范璐听到不禁打了个寒战，抬头看天空暗的透不过气，没有星星，寝室楼有不少学生把脸贴在防盗窗上，争着看谁知道的多。
范璐紧了紧大衣。
“校长！”
范璐闻声望去时，刚才那个老人，他弓着腰，无措的把双手放到身前。
“那孩子是不乖……可她罪不至死啊……我却连一个心智都没成熟的孩子都救不回来！”
“世事无常，这又怨得了谁呢。”
范璐安慰道。
“那孩子学习不错，可人品不行，很孤僻，根本不合群。”
老人责备道“但她总归是我的学生，我也很心痛。”
范璐睨他一眼。
老人感到周围的死寂，有些窘迫，带着渴望又小心的语气问：“对我的影响……不会很大吧，校长？”
“不会的。”
范璐幽森道。
得到准确答案的老人面上狂喜。
范璐无心搭理他，她感到一股毒蛇般的寒意爬过心脏。
范璐掀起眼帘，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凝视着她，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那是对没有温度，弥漫死意的眼睛。
少女越过范璐，走向那拉警戒线的区域，她的目标不是范璐，而是她身后的死者。
“真空局的法医小姐，谭许诺，谭主任”在范璐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精准短楚的道出少女的身份。
谭许诺身形一顿，眸中爬满怀疑。
“你怎么知道？”
谭许诺警惕的问。
范璐看着她白金色的头发和，和少见的黄色眼睛。
“谭主任你很火，你不知道么？”
范璐面上露出得意，“而且茶色头发的，‘精灵少女’可是很有记忆点啦。”
谭许诺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红。
“什么少女呀？
我都能当你妈了。”
谭许诺显得手足无措。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她低垂着眼皮。
“谭主任忘了吗？
我们见过很多次。”
范璐说。
“是吗？
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很少在活人身上吧。”
谭许诺问：“你是……？”
范璐伸手说：“毓秀高级中学副校长，范璐。”
谭许诺没接，吃惊道：“好厉害！
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大学刚毕业的实习老师呢。”
“有吗？
或许跟谭主任一样不显龄吧。”
范璐思考。
谭许诺笑容不减反而更浓， 静如死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雀跃。
年轻貌美的女孩就是容易让人亲近，炯炯有神的眼睛更容易获得信任。
女性都有一条别人看不到的脐带，她们会顺着这条脐带找到其她女性，基因比脑子先一步知道，那是凝视还是注视，相比温柔的男性，她们更愿意留在温柔的女性身边。
女性的信任往往只在一瞬间。
“主任！”
警戒线里的人喊。
谭许诺脸色一变。
“璐璐，这几天院里那几具尸体都是咱校的！
算上这具都三位了！”
谭许诺惊慌的说。
“哪个学校不死人？
高考是场隐形的屠杀，只有少数人能感受到杀意。”
范璐不知道谭许诺的慌忙哪来的，法医不应该是什么样奇葩的死人都见过吗？
“太平常是问题。”
谭许诺正色道“的确平淡了，大人们总觉得孩子考不好了就换个差一点的大学上，有什么想不开的？
跟被100万贷款，舔了10年，还是备胎比起来太幼稚。”
范璐云淡风轻“长大了阅历丰富，很多东西都看淡了，觉得没什么，可对小孩而言，没那么多阅历抗压能力差，家长一个眼神都可能压垮。”
她怅然若失道。
“不！”
谭许诺连忙摆手：“哪有学校天天死人！
有人在新房睡不好，都会找师傅算算风水，据我所知，学校之前有一场集体跳楼事件，3死8重伤。”
"是的，没压住…"“璐璐这么庞大的数字，邪教中的血祭吧？”
“怎么可能？！”
范璐震惊道。
谭许诺嗤之以鼻“所谓邪教，在学生和老人中传播最快，一个是处在中二的年纪，没有三观，就是张白纸；一个是脱离社会发展，脑子傻掉了，信些虚无缥缈的神宗教最擅长的就是推倒原先的世界观，在重建。
装腔作势的说，‘这是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她冷笑，像是和什么人在对话“以为画几张光溜溜的裸男裸女，蛇一样的神物，就能被称为宗教了。”
“三年前，很多人的想法和你一样，查来查去不还是一无所获，甚至定位灵异事件，是鬼！
人怎么可能找到鬼。”
范璐叹气。
转头看着当年因为这事来过无数人的行政楼，校长建的真的很好，整栋楼庄严而瑰丽“三年太久了，早就没人在意了。”
谭许诺目光炯炯，几次欲言又止。
“我……我，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了。”
她指了指的是拉警戒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