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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登基了。

典礼繁琐,持续十多天,我太忙了,各种人和事要处理。

这期间,我只见到了林月一面。

当时,我一抬头,看到她挂在龙床的床帐之上,着实吓了我一跳。

原来,是她在王府等得不耐烦,便亲自潜入皇宫,向我索要那件百年前,仙道留下的“镇国神器”。

她还是想要离开我。

可是现阶段,我分不出心来应付她。

我想要她,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要先稳住皇位。

我对她说,一个月后有祭天典礼,祭完天,我保证把匣子给她。

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抚摸她的长发,再三保证。

傻姑娘,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这么爱你。

我发誓说:“一个月以后,我肯定会把匣子给你的。”

她抿了抿嘴,勉强同意了,翻窗而走。

太好了,现在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找东西填满那个空匣子。

……

我不是故意骗她的。我只是太想把她留在我身边了。

我胡诌出个“镇国神器”,换来她一年半的同舟共济。

其实,我也不算纯骗人,百年之前,的确有个仙士来过珑国,祈福求雨,我见过画像的。

刚抵达珑国京都的那夜,林月也曾潜入皇宫,见过那幅画像。

但是她说,感应不到那位仙士留下的物品。

我说:“那‘镇国神器’据说能镇国百年,现在百年已到,估计仙气法力散得差不多了,又是藏在特制的匣子里,你感应不到,很正常。”

她听我这么一说,更沮丧了。

我说:“别气馁,等我登基了,光明正大地把匣子取给你,你摸摸里面的东西,说不定还留存微弱气息的。”

林月缓缓点头。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问过她,为什么对一位“袍绣‘风’字”、“右掌有疤”的道士这么感兴趣。

她说:“因为我在找他。”

“为什么要找他?他欠你钱了?”我开玩笑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找到他。”

“林月,他是你的什么人吗?”

“不知道。”

“难道,你是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崇拜这么一位传说中的仙人?”

“说书先生讲得有些夸张,但我知道,讲的就是他。”

“求仙问道,这种故事都很夸张的,移山填海,打爆星辰……哈哈。”

“不是这种夸张。”

“哪种?”

“说书先生讲——”林月坐得端正,模仿说书人,一拍醒木(其实是茶杯),说:

这仙君生得好相貌:那眉如两柄青锋出鞘,斜飞入鬓;他鼻若悬胆,唇似丹砂,总噙着三分笑,根本是个风流俏郎君。

可那通身的气派,好比是昆仑山顶未化的雪,又像那青城山涧不老的松。

他身着玄色道袍,袖口云纹翻滚处,分明用银线绣着个拳头大的“风”字,日光底下银光流转。

(突然压低声音)列位且看他右手——哎呦!那白玉似的掌心上,竟有个铜钱大的窟窿!前后透亮,疤痕紫红,像被雷火劈穿过似的。可这仙君偏把这只手坦荡荡露着,斟茶时、捏诀时,倒把这疤衬得如同降魔军功章一般的威风!

林月学得活灵活现,可爱极了。

我笑得够了,问:“这不是挺好吗?哪里夸张了?”

林月认真地摇头,说:“他唇边没有三分笑,手掌也很粗糙,疤痕很丑,人很温和,没什么威风的感觉。”

哈哈,这傻姑娘,痴迷仙侠传说,想象力旺盛,说得好像她真的认识什么“风仙士”似的。

那我就陪着她“演”这一出“追仙”的戏。

其实,大殿里哪有供奉什么“镇国神器”,之所以戒备森严,是因为里面放着父皇的各种“玩具”和“神药”:可蛊惑心智,可***妇女,可夺魂移魄……

还有一种南昭国进贡的秘传蛊毒:以酒为饵,以情欲为舟,蛊虫蚀髓。而且,其媚毒可压,骨毒难消。

不得不说,我的父皇的确玩得花。

等我登基以后,我可以去那个大殿里,随便找个空药匣里面装上珠宝金玉,或灵芝灵草,或满满一匣子风响枣。

我这么爱她。匣子里面装着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反正现在,我已经是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