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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夷残忆武夷的雨,总裹挟着云雾的清冽,如同林晚照记忆里母亲制茶时垂落的发丝。

那年她才七岁,蜷缩在雕花窗棂后,看叶清婉手持竹夹,在青釉茶盏里将武夷岩茶、陈年普洱,还有不知名的白色花瓣细细冲泡。

炭炉的火光映着母亲含笑的眼,空气中浮动的兰花香混着陈茶的醇厚,成了她往后十年刻在骨血里的味道。

“晚照,”母亲回头时,鬓边的银制茶簪轻轻晃动,“好茶需得配知音,更需得有真心相待。

这兰雪引,是为你阿爹中状元备的贺茶。”

那时林文远还只是个穷书生,在叶家后院的厢房苦读。

母亲变卖了陪嫁的玉镯,换来了最上等的茶青,说要助他前程似锦。

可谁也没料到,当报喜的锣鼓惊散武夷的晨雾,当林文远身着红袍跨马游街的风光传遍街巷,叶清婉却在三日后的深夜,丧生于一场离奇的大火。

那场火烧毁了叶家世代相传的制茶古籍,烧毁了母亲视若珍宝的建盏,只留下林晚照腕上那只烧得半残的银镯,和她刻在心底的疑问——为何父亲中状元的喜报刚到,母亲就死于非命?

为何火场里,她隐约闻到了一丝不属于任何茶叶的、刺鼻的松脂味?

林文远从京城回来时,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晚照,是为父对不起你母亲,让她没等到我功成名就……”他将她带回京城,娶了新的夫人柳氏,那位出身名门的柳夫人待她面上温和,眼底却总带着疏离。

府里的下人说,新夫人不喜茶味,尤其是浓烈的岩茶香。

林晚照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拾起母亲留下的碎瓷茶盅。

她在别院的小厨房里,用最廉价的茶叶反复冲泡。

柳夫人嫌她身上有烟火气,林文远便给了她些银钱,让她搬到外院的厢房。

也好,这样更清静,清静到能听见茶叶在沸水冲击下舒展的声音,像极了她心底不断累积的恨意。

十年光阴,足以让武夷的稚童长成亭亭少女,也足以让一缕执念淬成锋利的刀刃。

林晚照带着母亲留下的半卷制茶手记,离开了林府。

她没要林文远给的盘缠,只凭一手制茶的技艺,从武夷一路北上。

她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阿烬”。

灰烬的烬。

她要让那些欠了母亲血债的人,都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