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 还珠格格3
“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功夫是表演完了,但是父老乡亲们表示:婉拒了哈,咱们这主打一个情绪价值“各位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们!
相必刚才的表演还没看过瘾,这样,我们兄妹三人演一出‘彩蝶戏珠破煞星’!
讨个吉利彩头!”
柳青看没人投钱,走到中间抱拳这样说道。
柳红见状则是开始敲锣打鼓,吸引更多人过来。
所谓彩蝶戏珠,其实指的是用瓷盘接住木头做的飞镖的把戏。
明月把几个瓷盘像玩杂耍一样在手臂、指尖快速轮转几圈,盘碟偶尔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有一个瓷盘在指尖摇摇欲坠,她惊呼一声,又险险接住,逗得观众发笑。
“观众老爷们看好了,这叫接福气。”
柳青把瓷盘拿过来,向小燕子一个个投掷过去。
小燕子分别用头顶,手背,脚背接住。
边接边喊吉祥话:“一接福寿安康!”
“二接财源滚滚!”
盘子接得不算特别稳,偶尔还需要小跳补救,显得真实可爱。
观众逐渐聚集过来。
“这叫破煞星!”
见接福气引来更多人,柳青又让柳红拿来稻草人当靶子,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木制“镖”,表情严肃:“诸位看好!
这‘煞星镖’专破霉运!”
他先示范性地将一支“镖” 稳、准、狠 地钉在稻草人靶心,赢得一片喝彩。
小燕子此时插话,故作天真:“哥哥好厉害!
不过光扎草人多没意思?
看我的!”
她抢过一支“镖”,摆出夸张的投掷姿势,却故意“手滑”,镖软绵绵地掉在脚边。
她吐吐舌头挠头:“哎呀,这镖认生!”
观众都哄笑起来,柳青紧接着配合铺垫: “小妹莫闹!
看哥哥教你,镖要这样接!”
他拿起一个瓷盘,示意向他投掷“镖”。
小燕子拿起镖,投掷出去,一个,两个。
柳青稳稳接住。
观众叫好:这对兄妹,真是厉害。
柳红见缝插针,观众老爷们,若是觉着好,就给点彩头吧。
零散几个人丢了铜板进去。
小燕子这边刚要丢第三个,她眼神一凝,嘴上却咋呼着:“哎呀!
没拿稳!”
话音未落,那裹着红布的木镖就脱了手,打着旋儿朝人群边上那个扎冲天辫的小娃娃侧后方飞去——看着吓人,其实她心里有数,离娃娃还远着呢。
“小心!”
柳青心一沉,顾不得手上的盘子,想也没想就猛扑过去护孩子。
就在这眨眼功夫,小燕子左脚使劲一蹬地,拧腰转身,借着劲儿整个人腾了起来。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灰布衫裤,裹着纤细却结实的身板,乌黑的辫子随着动作在空中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汗湿的鬓角。
虽然灰头土脸,但那眉眼间的灵动劲儿和紧抿着透着一股倔强的嘴唇,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标致的姑娘。
——就在柳青前冲势头最猛的那一刻,她右手扣住他的后腰带,“嘿!”
一声清喝,借着他那股冲劲儿,把自己“荡”了出去。
身体横着掠过半空,动作谈不上多优美,却带着一股子野生的、不管不顾的利落劲儿。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妇人忍不住“哎哟”出声。
人在半空,明月全神贯注。
左手把藏在身后早己准备好的渔网唰地张开,不偏不倚,正好兜住那只瓷盘子。
右手更快,在木陀螺眼看就要擦过娃娃头顶的当口,五指一合,稳稳当当地把它给攥住了。
这一下干净利落,连几个挑担路过的大叔都忍不住停下脚,叫了声“好!”
身子还在往前冲,只见她腰腹一收,右脚尖在柳青厚实的肩胛骨上轻轻一点,借力站稳,碰一下就离开了,人稳稳落地,鞋边带起一小片尘土。
小燕子看都没看还扑在地上的柳青,先冲着那吓懵的小娃娃咧嘴一笑,高高举起手里的盘子和“镖”,笑容像拨开了乌云似的,一下子点亮了她沾着灰的脸蛋:“福气兜住啦!
霉运抓住啦!
娃娃别怕,姐姐给你糖吃!”
那脆生生的嗓门和真心实意的高兴劲儿,引得人群里几个半大小子也跟着嘿嘿乐起来。
然而,扑在地上、牢牢护着孩子的柳青,这会儿却觉着腰间一松。
腰带被她刚才那借力的一抓给扯松了劲儿,靛蓝色的布条垂摆散开老长。
他狼狈地一手护着孩子,一手赶紧死死攥住往下掉的裤腰,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更让他心头乱跳的,是刚才那一瞥和身上的感觉——小燕子飞在半空的时候,汗水把几缕头发黏在脖颈上。
阳光打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绷紧的嘴角和挺首的脊背,完全不是他记忆里那个需要他处处护着的小丫头,倒像棵在石头缝里也能长得精神的小草,那股子劲儿扎得他眼睛疼,心也跟着突突跳。
腰上被她抓过的地方,隔着衣服也觉着***辣的。
肩胛骨上那一点即离的脚尖触感,轻飘飘的,却像块小石头砸进了心湖里,波纹一圈圈荡开。
他攥着裤腰抬头,撞见她正没心没肺地给娃娃塞糖,笑容比正午阳光还晃眼。
心口那擂鼓般的跳动,与劫后余生的庆幸混杂在一起,让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腰带散开的瞬间,也跟着松脱了。
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亮得晃眼的笑容。
这出双人合力接福气,破霉运的表演,跌宕起伏,让观众过足了瘾,人群的喝彩与铜钱落地的叮当声响起。
柳红高兴地道谢,小燕子也去帮忙收赏钱。
柳青爬起来,吃着糖的幸运小鬼走回大人身边。
这一场表演结束,收获颇丰。
待人群散去,柳青深吸一口气压下那陌生的悸动,抓住还在数钱的小燕子,声音带着后怕和不易察觉的沙哑:“胡闹!
万一失手…万一我护不住呢?!”
这责备里,藏着连他自己也辨不明的烦乱。
明月这才扭头,瞧见他的狼狈样,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眉眼弯成了月牙儿,颊边甚至挤出个小小的梨涡,浑不在意地挥手:“怕啥!
我算准了的!
瞧,彩头多好!”
扬了扬手上的“钱篮”。
可能是觉着柳青这模样过于可怜,抬手便去解编在辫子里的褪色旧红布条。
“弯腰!”
她命令道,语气是兄妹间惯常的熟稔,带着点“看我来解决”的小小霸气。
柳青下意识微躬。
她绕到身后,指尖翻飞,利落地将红布条穿过他腰带环扣,打了个结实又略显毛糙的死结。
少女原本绑的结实的辫子散开了,发梢无意扫过他***的后颈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皂角和阳光晒过稻草般的气息,毫无防备地将他笼罩。
“喏,先用我的‘捆妖绳’对付着,保你裤子掉不了!”
小燕子拍拍手退开,对自己的“妙手回春”甚是满意,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
在她清澈见底、坦荡无邪的眸子里,这根红布条,和用来捆道具的麻绳没什么区别。
低头看着腰间突兀刺目的红,柳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那粗糙的布结。
方才被她紧扣过的腰侧,被她发梢扫过的后颈,此刻仿佛还残留着灼人的温度。
他抬眼,撞进她那双亮晶晶、盛满了对今日收获的期待的眸子里——她正随手将散乱的发丝胡乱挽起,转头去央求柳红帮忙编好,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又俏皮地垂落鬓边。
一股强烈的、带着酸胀暖意的悸动猛地冲上他的喉头,比刚才护不住人的恐惧更甚百倍。
那根粗糙的红布条,像一道无声的符咒,也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猝不及防地,紧紧缠住了他骤然失序的心跳。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不可闻、气息不稳的“嗯”。
月月,你也太沉浸在卖艺的艺术里了。
您还记得任务吗?
小一见明月像掉钱眼里似的,开心的数钱,忍不住提醒。
虽说刚才那出它也觉得月月表演的好极了。
感情的显化可不是靠嘴上说说的,要在日常生活里一点点的铺垫。
今天这出表演,可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收获的也不只是她手上的这些铜板。
不过这些不用跟小傻子小一讲。
当然还记得,这些都是手段而己,你还不相信我吗?
月月我信你!
如果您能放下手上一首拿着的铜板,我就更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