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雾气在破旧的屋檐间缭绕,老槐树扭曲的枝干在风中发出阵阵呜咽,仿佛无数冤魂在低泣。
马小丽握紧了手中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她身旁满脸警惕的沈小滕。
他们这一队原本七人的探险小队,在踏入村庄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竟接二连三地离奇失踪。
先是清晨发现刘哥的床铺空无一人,被褥整齐得像是从未有人使用过;紧接着午餐时,负责后勤的小吴去厨房帮忙,也再也没有回来;傍晚,当大家准备寻找时,又有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这诡异的村庄一口吞下。
“小滕,你有没有觉得那些村民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
马小丽压低声音,靠近沈小滕问道。
她的后背早己被冷汗浸湿,贴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沈小滕眉头紧皱,点了点头:“从我们进村开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猎物。
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村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全是些行动迟缓、面容阴森的老人。”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西周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偶尔从缝隙中透出昏黄的灯光,却更添几分诡异。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什么声音?”
马小丽抓住沈小滕的胳膊,声音微微颤抖。
沈小腾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他们循着声音,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一座破旧的祠堂前。
祠堂的大门虚掩着,那诡异的铃铛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沈小腾轻轻推开大门,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差点让他们作呕。
祠堂内烛光摇曳,墙上挂着一幅幅古怪的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睛仿佛会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
在祠堂中央的供桌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陶罐,陶罐周围插满了香烛。
马小丽壮着胆子走近,发现陶罐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这不会是人血吧?”
她惊恐地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祠堂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沈小腾迅速转身,警惕地注视着西周。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沙哑的笑声,几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为首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婆,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浑浊无光,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外来的人,你们不该来这里。”
老太婆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成为我们祭祀的祭品。”
沈小腾和马小丽心中一紧,沈小腾大声质问道:“你们把我们的朋友怎么样了?”
老太婆冷笑一声:“他们己经成为了山神的祭品,只有这样,山神才会保佑我们村庄风调雨顺。
每隔十年,我们都要献上活人祭祀,今年正好轮到你们这些外来者了。”
听到这话,马小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倒。
沈小腾迅速反应过来,挥舞着匕首,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更多的村民从西面八方涌来,他们手中拿着农具,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杀意。
沈小腾和马小丽背靠背,奋力抵抗着村民们的攻击。
但村民们人数众多,他们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小丽突然看到供桌上的陶罐,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趁着沈小腾抵挡村民的间隙,冲向供桌,一把推倒了陶罐。
暗红色的液体瞬间流满地面,散发的气味更加浓烈,竟引来了一群老鼠。
老鼠们疯狂地扑向村民,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沈小腾和马小丽趁机冲出祠堂,在黑暗的村庄里拼命奔跑。
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村庄的出口。
身后,村民们的喊叫声和铃铛声渐渐远去。
当他们精疲力竭地跑出村庄,回头望去,XX村在夜色中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下一个猎物。
沈小腾和马小丽相视一眼,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踏入这个恐怖的地方半步。
而那些消失的好友,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充满诡异习俗的村庄,成为了祭祀的牺牲品,他们的冤魂,或许也将永远被困在那里,无法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