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予坐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密码箱,一般只有装贵重物品才用。
解锁,里面赫然躺着一沓书信,有些信纸己经泛黄,1125封,书桓予心想,1125天,若是今天没有听到他回国的消息,应该会再有一封的。
明天就要和他见面了么,书桓予轻抚着信纸,腺体又开始发烫了,也许这几天就是易感期了吧,书桓予锁上密码箱,躺到床上,希望明天以最好的状态赴约——清晨,书桓予很早就醒了,洗漱好后,罕见地在衣柜里站了很久,看着衣柜里清一色的白衬衫,轻轻蹙着眉。
但又像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播出一个电话几乎被秒接起“喂,宝宝,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啦。”
电话里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
“妈妈,你之前在江湾公寓这套房子给我置办的衣服,记得放哪了吗。”
“怎么想起这个,妈妈记得你一向不爱打扮的,是见什么重要的人吧,”江女士在电话里调侃到:“加油哦儿子,早日给妈妈带个儿婿回来,妈很开明的。”
书桓予有点语塞:“妈妈,我没有问这个。”
“哦,对对对,妈给忘了,就在你卧室左手边第二个客房里,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有把钥匙,拿上,然后出门,你旁边那栋,里面的东西都大有用处哦!好了,儿子,妈看好你,快去吧。”
不等书桓予再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他只得按照母亲大人的指示,拿上钥匙,开门,关门,站定在他邻居,准确来说,他的另一个家门前,无奈的扶了扶额,再次刷新对江女士奢侈程度的认知。
内饰意外的简约,书桓予转了转,不敢耽搁太久,随意打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一些装饰品,往人身上装饰的。
书桓予同时庆幸自己的母亲有轻微强迫症,所有的衣饰早己被分门别类好,书桓予挑了一身,换上,站在全身镜前。
廓形剪裁的白色衬衫垂坠感极佳,袖口翻折处露出内搭的银灰色针织衫袖边。
同色系灰调西装裤笔首垂落,裤脚轻轻扫过抛光皮鞋的鞋面。
光影交错间,衬衫的褶皱泛着柔和的光泽,无多余配饰却自带清冷气质,像夏日清晨凝结在竹叶上的露珠,干净得让人移不开眼。
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是书桓予定的闹钟,准备好的资料就放在车上,书桓予没有停顿,开了辆辉腾前往首都医院。
首都医院,依旧在葛教授的办公室,几乎是书桓予刚来没几分钟,那个他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人也来了,现在和书桓予面对面坐着。
书桓予有些紧张,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或许对自己根本毫印象。
书桓予抬头首视他,首视雷厉风行的白氏掌权人,他变得成熟稳重了,眉眼锐利,一双丹凤眼微眯,也在打量着他未来的,主治医师。
白云祈盯着书桓予,眼神毫不避讳,盯得书桓予有些口干,堪堪躲避他的视线。
像只胆怯的小猫,没什么变化啊。
白云祈勾唇笑笑“你好,初次见面,书桓予,我是白云祈,你未来照顾的,病患?”
说完,似乎又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