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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铁山“一级战备”的命令如同惊雷,在军区死寂的书房里炸开!

>年轻随从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按在枪柄上的右手指节瞬间失去血色。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的、足以碾碎一切的怒火!额头的冷汗滑落,刺痛眼角也浑然不觉。

>“是!首长!”嘶哑的声音带着绝对服从的颤音,他如同离弦之箭扑向那部厚重的红色保密电话!

>枯瘦却稳定的手指飞快拨动转盘,每一个数字都带着千钧重量!

>“接东海舰队司令部!最高权限!代号‘泰山’!命令:利剑特战,一级战备,目标滨城,即刻待命!重复……”

>命令通过加密线路,如同无形的闪电,撕裂滨城沉沉的夜幕,射向港口外那片深邃而蛰伏着钢铁巨兽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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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手术室。

>无影灯惨白的光线倾泻而下,冰冷刺骨,将手术台上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祁同伟仰面躺着,双目紧闭。脸上纵横交错的污泥、汗渍和半干涸的暗红色血痂被初步清理,露出几道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尤其是左额角一道,斜斜划过眉骨,距离眼球仅有毫厘!触目惊心!麻醉剂的作用下,他失去了意识,但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失去血色的薄唇,依旧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倔强和隐忍。

>深蓝色的检察制服早已被剪开、剥离,如同破碎的战旗,随意堆弃在角落的污物桶里,浸透了暗红的血浆和污泥,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

>***的上半身,肌肉线条精悍流畅,此刻却布满了大片大片青紫肿胀的瘀痕!如同被重锤反复砸过!肋骨区域,左侧第三、四根肋骨位置,皮肤呈现不正常的凹陷,伴随着呼吸机辅助下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牵动着胸壁皮下大片的紫绀色瘀斑,那是内出血的征兆!

>“血压80/50!心率135!血氧92%!还在掉!”护士急促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紧张感。

>“开放第二条静脉通路!加压输血!平衡盐溶液1000ml快速静滴!准备胸腔闭式引流!”主刀医生声音沉稳,如同磐石,但语速极快,手上的动作更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祁同伟左侧肋间皮肤,动作精准稳定,没有丝毫颤抖。暗红色的、带着气泡的血液瞬间涌出!

>“吸!”

>吸引器的嘶鸣声尖锐地响起。

>“肋骨骨折断端刺破胸膜,血气胸!肺组织挫伤明显!”助手的声音带着凝重。

>“清除积血!找到活动性出血点!电凝止血!”

>无影灯下,镊子、止血钳、吸引器头……各种冰冷的器械在医生手中翻飞,与时间、与死神争夺着这条年轻而伤痕累累的生命!汗水顺着医生额角滑落,浸湿了蓝色的手术帽边缘。

>手术室外。

>冰冷的金属长椅。

>赵东来坐在那里,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他身上那件藏青色的警服外套沾着后巷的泥点和暗红色的血渍,袖口在混乱中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本从祁同伟血污制服里掏出来的、同样沾染了暗红污迹的检察官证。封面的国徽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依旧折射着冰冷而庄严的光芒。

>他的国字脸紧绷着,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指尖夹着的半截香烟还在无声地燃烧,烟雾缭绕,却驱不散他眼中的沉重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后巷那炼狱般的景象,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满地翻滚哀嚎、肢体扭曲的凶徒,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断折的棍棒和钢管,还有那个站在血泊中央、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煞神……

>而此刻,那个煞神,正躺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他的身份,竟然是东海省检察院的借调干部!

>“祁同伟……”赵东来低声念着证件上的名字,声音沙哑。他办过无数大案要案,见过形形***的亡命徒,也接触过不少公职人员。但像祁同伟这样的……绝无仅有!那股在绝境中爆发出的、近乎野兽般的恐怖战斗力,那种冷酷到骨子里的杀伐决断,还有那双即使在昏迷前一刻、依旧锐利如刀锋的眼睛……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检察官该有的东西!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打破了走廊的沉寂。

>赵东来猛地回过神,掐灭烟头,迅速接通。电话那头是分局技术中队队长急促的声音:

>“赵队!现场初步勘查报告出来了!”

>“说!”

>“袭击者共九人!八人重伤,一人昏迷(头部遭受重击)!现场提取到断裂的警用制式皮鞋鞋钉三枚!与之前省检反渎局送检的、城南旧改案现场提取物证,在材质、工艺、磨损特征上高度一致!基本可以认定同一来源!”

>赵东来瞳孔猛地一缩!果然!

>“还有!”技术队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我们在其中一辆无牌越野车的驾驶座缝隙里,找到一枚……铂金镶钻的卡地亚袖扣!非常新!初步判断,价值不菲,绝不是那帮打手能拥有的东西!”

>卡地亚袖扣?铂金镶钻?

>赵东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个名字瞬间划过脑海——梁璐!那个匿名目击者提到的、出现在巷口宾利车里的女人!

>“保护好物证!尤其是那枚袖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赵东来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另外,立刻给我查!查所有袭击者的身份背景!查那几辆无牌黑车的来源!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清楚!”

>“是!”

>挂断电话,赵东来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来。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凶险!这不仅仅是一场针对检察官的恶性袭击!这背后牵扯的势力……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里面无影灯下忙碌的身影和那个毫无生气的年轻躯体。

>祁同伟……你到底捅了一个多大的马蜂窝?!

>---

>汉东省城,省委家属院。

>梁家别墅的书房,厚重的红木门紧闭着,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味和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梁群峰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象征权力的真皮高背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抽了一半就被狠狠摁灭的雪茄烟头。滨城后巷袭击失败、忠伯带着精神几乎崩溃的梁璐狼狈逃回的消息,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更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精心策划的报复,动用的是家族豢养多年、从未失手的精锐力量,对付的只是一个毫无根基、刚刚借调到外省的穷小子!结果呢?八人重伤,一人昏迷!全军覆没!而目标,竟然只是重伤?!

>废物!一群废物!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忠伯带回来的现场描述!那个祁同伟……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农家子,竟然如同杀神附体!那根本不是检察官!那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爸……”梁璐裹着厚厚的羊毛毯,蜷缩在书房角落的沙发里,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失焦,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昂贵的香奈儿套装早已被忠伯换下,但后巷那血腥恐怖的景象,祁同伟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如同死神凝视般的眼睛,还有那根呼啸着砸向她的棒球棍……如同噩梦般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每一次回想,都让她浑身冰冷,发出抑制不住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闭嘴!”梁群峰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书房里炸开!

>红木桌面上的笔筒、镇纸猛地一跳!

>梁璐吓得浑身一哆嗦,呜咽声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暴怒的父亲,眼泪无声地滚落。

>梁群峰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跳。女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仅没能激起他的怜惜,反而像火上浇油!他梁群峰的女儿,汉东省的天之骄女,竟然被一个泥腿子吓破了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祁铁山……祁铁山!”梁群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他猛地站起身,如同困兽般在铺着厚实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踱步,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好!好得很!”他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怨毒而疯狂的光芒,“老不死的!你以为你躲在东海,就能护住那个野种?!”

>他猛地转身,抓起书桌上的加密红色电话机,手指因为暴怒而微微颤抖,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是我!”梁群峰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如同受伤的野兽在低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动用我们在滨城能动用的一切力量!给我盯死滨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盯死祁同伟的病房!我要知道他每一分钟的情况!是死是活!伤得多重!谁去看过他!所有细节!”

>“还有!”他眼中凶光闪烁,语气变得更加森寒,“给我查!查那个叫赵东来的!滨城市公安局城南分局刑侦大队长!就是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他的背景!查他跟祁家有没有关系!查他手里掌握了什么!”

>“如果……”梁群峰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如果他拿到了不该拿的东西……你知道该怎么做!不惜一切代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同样低沉而毫无感情的声音:“明白。”

>梁群峰狠狠摔下电话!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汉东省城璀璨却冰冷的夜景。万家灯火在他眼中,如同跳动的鬼火。

>祁同伟……祁铁山……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想踩着我梁家的脸往上爬?”他对着玻璃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顿,充满了毁灭的疯狂:

>“我让你……爬得越高,摔得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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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省政法委大楼,常务副书记办公室。

>灯光柔和,驱散了窗外的夜色。高育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他面前的紫砂茶杯里,碧绿的茶汤氤氲着清香。

>他刚刚放下电话。电话那头,是他隐藏在滨城政法系统深处的一条隐秘渠道。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惊悸和震撼,将发生在滨城南区后巷那场血腥袭击、祁同伟重伤入院、以及现场初步发现的惊人线索(断裂的警用鞋钉、卡地亚袖扣),原原本本地传递了过来。

>高育良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汤。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平静,如同不起波澜的古井。

>直到电话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他才缓缓放下茶杯,身体向后靠在舒适的真皮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温润的玉戒。

>滨城后巷……九名持械凶徒……重伤垂危……警用鞋钉……卡地亚袖扣……

>每一个词,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他看似平静的心湖,激起深不见底的漩涡。

>祁同伟的身手……远超他的预料。这股狠劲和战斗力,绝非池中之物。

>梁家的报复……更是疯狂到了不计后果的地步!梁群峰这是被彻底激怒,完全撕下了伪装的温良面具,露出了獠牙!动用豢养的死士,在闹市区伏击一名检察官?这简直是自掘坟墓!愚蠢至极!

>而现场发现的警用鞋钉和那枚价值不菲的袖扣……更是两把悬在梁家头顶的、随时可能斩落的利剑!尤其那枚袖扣……几乎是指向梁璐的明证!

>高育良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复杂、难以解读的弧度。那弧度里,有一丝对梁群峰狗急跳墙的鄙夷,有一丝对祁同伟悍勇的惊叹,但更深层,是一种棋手看到棋盘骤变、局面骤然凶险复杂时的……兴奋与凝重。

>他拿起桌上那份关于汉东省近期政法工作要点的文件,目光却并没有落在文字上。他的心思,早已穿透了文件,穿透了墙壁,投向了波涛汹涌的东海之滨。

>祁同伟……这个意外闯入棋局的“祁铁山的孙子”,如同一颗被强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掀起的何止是涟漪?简直是滔天巨浪!

>他的重伤,是危机,也是……契机!

>高育良缓缓摘下眼镜,用一块柔软的绒布,仔细地擦拭着镜片。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了镜片的遮挡,彻底暴露出来,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深邃,只剩下一种如同寒潭深渊般的、冰冷而锐利的算计光芒。

>“同伟啊同伟,”他低声自语,声音低沉而平缓,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你这步棋,走得险。”

>他将擦拭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镜片瞬间又恢复了那种温润儒雅的光芒,掩盖了眼底所有的锋芒。

>“不过,”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加深了,“险棋……往往也是活棋。”

>“梁家……这次,怕是真要伤筋动骨了。”他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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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ICU)。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各种精密监护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屏幕上跳动着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和数字,如同在演奏一首冰冷而紧张的命运交响曲。

>祁同伟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氧气管、心电监护导线、静脉输液管、胸腔引流管……透明的液体和暗红色的引流液在管子里缓慢流动。他的脸色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失血过多的惨白,几处缝合的伤口覆盖着洁白的纱布,左额角那道最深的伤口被仔细包扎,隐隐透出一点暗红的血色。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眉头即使在深度镇静下,依旧微微蹙着,仿佛在对抗着某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或梦魇。

>病房厚重的玻璃窗外。

>一个身影如同标枪般笔直地伫立着。正是祁铁山身边那名如同影子般的年轻随从——李振彪。

>他穿着便装,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如同石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透过玻璃窗,死死地盯着病床上那个昏迷的身影,以及旁边监护仪器上跳动的数字。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机器般精准的守护意志。仿佛病房里躺着的是他的最高任务目标,任何试图靠近的危险,都将被他瞬间撕碎!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赵东来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当他看到如同门神般矗立在ICU门外的李振彪时,脚步猛地一顿。一股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压力瞬间扑面而来!那是一种经历过尸山血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精锐才有的、令人窒息的铁血煞气!

>赵东来心头一凛!作为同样从基层拼杀上来的老刑警,他太熟悉这种气息了!这绝不是普通的警卫!这是真正的……杀人机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走到李振彪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同志,我是滨城市公安局城南分局刑侦大队长赵东来。”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关于祁同伟检察官遇袭案,有重要物证需要紧急处理,并需向祁老汇报初步进展。”

>李振彪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赵东来的警官证和他手中的证物袋上扫过,最后落回赵东来的脸上。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通往旁边一间独立会客室的门。

>“首长在里面。”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没有任何情绪。

>赵东来点点头,推开会客室的门。

>会客室里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祁铁山就坐在灯影笼罩的沙发里,背对着门口,面向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式军装(便服),身姿挺拔,如同沉默的山岳。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如刀削斧劈的侧脸轮廓,深刻的皱纹在光影下如同沟壑纵横。

>一股无形的、沉重如铅块般的威压弥漫在整个空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赵东来感到呼吸微微一窒。他定了定神,走到沙发前,将手中的证物袋轻轻放在祁铁山面前的茶几上。

>透明的证物袋里,静静躺着一枚铂金镶钻的卡地亚袖扣。即使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折射出璀璨而冰冷的光芒,如同凝固的星辰。

>“祁老,”赵东来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是现场勘查时,在其中一辆袭击者使用的无牌越野车驾驶座缝隙里发现的。铂金材质,主钻约1.5克拉,周边碎钻镶嵌,卡地亚经典猎豹系列,编号清晰。经初步查询,该款袖扣为***发售,滨城乃至汉东省内,有购买记录的……不超过五人。”

>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证据链已经清晰无比地指向了唯一的目标。

>祁铁山缓缓转过头。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没有狰狞的表情。那张被岁月和风霜深刻雕琢的脸上,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但正是这种平静,却比任何怒火都更令人心胆俱寒!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同两口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洞,目光落在证物袋里那枚璀璨的袖扣上。

>那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足以冰封血液的、纯粹的、如同看待死物般的……漠然!

>“嗯。”祁铁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单音节,如同寒冰碎裂。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如同钢铁铸就的手,伸向证物袋。动作很慢,很稳。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塑料证物袋表面。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拿起证物袋的瞬间——

>“嘀嘀嘀嘀嘀——!!!”

>一阵尖锐刺耳、如同催命符般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疯狂地从隔壁ICU病房里炸响!穿透了厚重的隔音门板,狠狠刺入会客室每一个人的耳膜!

>是祁同伟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最高级别警报!

>心脏骤停!